方休點了點頭：“沒錯，越強大的能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每一次預知未來，我的腦海中便會涌入大量的雜亂的信息，這些信息會對我的心靈造成不小的沖擊。從而加深靈性失控的風險。
并且，預知未來的局限性也很大，那就是我目前無法預知長遠的未來，短則幾秒，長則幾天，再長就不行了。”
王德海見他說的認真，神色也不由鄭重起來：“預知時長應該與你自身靈性有關，你現在只是新晉御靈師，預知時間不長很正常，估計等你到了二階，能力就會有所突破。
只是，方先生，我有一點不太理解，既然預知未來會加深靈性失控，那你為何還要頻繁預知？”
“因為靈香。”
“你想要調查局的靈香？”
“不錯，我之所以頻繁展現能力，就是為了讓你們調查局重視，從而加入調查局獲取靈香，以此來穩定靈性。”
聽到這，王德海腦海中算是形成了邏輯閉環，完美的解釋了方休目前的所作所為，了解了他的目的。
原來目的是想要靈香嗎？
靈香雖然珍貴，但王德海并不會舍不得，面對一位能夠預知未來的御靈師，無論開出多大的價碼都必須讓其加入。
“方先生，如果我邀請你加入調查局，不知需要付出多少薪資？”
“我要求享受二階御靈師的待遇，并在此基礎上每月給我一根靈香，另外，我需要相對自由的工作時間，可以拒絕一些無禮的工作要求。
還有，如果遇到需要用到我能力的事件，事后必須做出相應的補償，換句話說，就是......得加錢。”
這一串要求說出來，王德海還未說話，一旁的沈靈雪先忍不住了。
“方休，你沒開玩笑吧，你的意思是每天不干活，調查局需要用二階御靈師和靈香養著你，而一旦需要你干活，還得另外付錢？”
方休點了點頭：“不錯的閱讀理解。”
“你！”沈靈雪當即怒目而視，隨即轉頭對著王德海說道：“王局，你不能答應他的要求，這不合規矩，他只是一位新人御靈師，要是按照他的要求來，那他的待遇簡直可以媲美隊長了。而且，現在還不能確認他真能預知未來。”
王德海沒有理會沈靈雪，而是沉吟了片刻道：“方先生，如果開獎之后，真的確定你能預知未來，那么你的薪資待遇以及每月一根靈香，我可以答應，但是每次需要用到你的能力得加錢，這一點，我想恐怕......”
“王局，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我這份能力的價值，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方休直接打斷道。
“方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王德海微微皺眉。
“我來的時候特地給調查局送了一份大禮，等見到這份大禮之后，你想必就會同意我的條件。”
“什么大禮？”可能是電影看多了，王德海一聽到大禮這兩個字，本能般的感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方休微微一笑：“一條人命。”
王德海臉色略微凝重：“誰？”
“白齊的命。”
“方休，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拿白齊的命威脅我？”
“不是威脅，而是一份大禮，如果不信，你現在可以給白齊打一個電話。”
方休此時的狀態，再加上話語，實在是太容易引起歧義，像極了電影中勝券在握用人命來威脅主角的反派。
王德海沒有立即打電話，而是先給沈靈雪使了一個眼色。
沈靈雪立刻會意，竟直接站起身來，走到了方休身旁。
很顯然，她打算一旦情況不對，就要動手了。
方休并不為所動，因為他是救人，又不是殺人。
很快，王德海拿出手機開始撥打白齊的電話。
嘟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王德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方休道：“白齊身上有調查局專門配備的加密手機，這個電話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可現在卻關機了，方先生，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送的大禮嗎？”
轟！
沈靈雪白嫩的小手上出現了一團明亮炙熱的火焰，臉上的威脅之色不言而喻。
“說，你把白副隊長怎么了！”
方休微微皺眉，楊明失敗了嗎？
正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場中凝重的氣氛。
王德海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面的來電顯示是楊明。
沒有過多猶豫，他接通了電話。
“喂.......”
他剛說一個字，手機那頭便傳來楊明咆哮的聲音。
“王局！調查局有沒有一個叫方休的人！”
感受著楊明那激動不平靜的情緒，王德海本能般的將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你怎么知道方休這個人的？還有白齊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追查人頭詭了嗎？他怎么了！”他語氣急促道。
“白齊？白齊受了重傷，方休呢？你是不是.......”
“什么！白齊重傷！”王德海瞬間激動的打斷了楊明的話，騰的一下站起來，死死的盯著眼前一臉平靜的方休。
這一瞬間，他腦海里想了很多，方休居然能重傷綠藤市御靈師第一人，其背后的勢力簡直不可想象，到底是誰？不止有這么強的實力，還膽子如此之大，傷完人還敢來調查局挑釁？
沈靈雪也不淡定了，手上的火苗瞬間漲大，怒道：“方休！你到底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你背后的組織居然敢對白齊出手！”
面對兩人的壓力，方休只是淡淡道：“我建議你把楊明的話聽完。”
王德海眼睛微瞇，并沒有下達動手的指令，畢竟對方能重傷白齊，還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是有所依仗。
“楊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都告訴我！”
“方休是不是在你旁邊？”楊明問道。
王德海凝重的點了點頭：“沒錯，他現在正在我辦公室，剛說給我送了一份大禮，結果我就接到了你的電話，說白齊重傷，這可真是一份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