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戰戰兢兢的看著幾個煞星,驚恐道:“我……我是攬月宗弟子,我什么也不知道。”
嚴寬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青云宗內現在是什么情況?”
“幾日前青云宗開始就閉門不出,五宗長老與核心弟子在商量對策,我只是負責盯梢的,別殺我。”
“五宗?”
“攬月宗,皓月宗,背山宗,魔陽宗,玉弋宗,聽說各宗掌門也在趕來的路上。”
那人被嚇壞了,竹筒倒豆子般不停說著。
嚴寬放下心,情況還不是很壞,敵人只圍不攻。
“你走吧。”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人頓時感恩戴德。
“多謝前輩,謝前輩不殺之恩。”
只是還沒有走出兩步,那人全身就像風化了一樣,血肉變得干癟。
噗通
身體倒在地上,干枯的面部猙獰,死不瞑目。
紅衣第一次表現出一絲慌亂,她不著痕跡的退后兩步,眼球轉動像是在思考什么。
“走,跟我進去。”
嚴寬帶領著兩人,從青云宗的階梯向上,很快就看到正門。
石頭拱門處,以往輪值的弟子全都不見,三人暢通無阻的就進入青云宗。
宗內建筑花草還和他離開時一樣,但是卻不見絲毫人影。
嚴寬皺了皺眉,直奔宗主峰而去。
到了這里,才算看到輪值的弟子。
弟子看到他們,嚴肅喝問:“不在住處呆著瞎跑什么,你是哪位長老的弟子?”
嚴寬丟過去一個木牌,客氣的回道:“外門弟子嚴寬,求見掌門。”
誰知那弟子揮袖將令牌打飛,不耐煩的說:“我管你什么寬,快滾。”
嚴寬此時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才過了兩個月,他已經被眾人忘記。
廢話不多說,他展開修為,把那弟子吹飛。
徑直向著宗主大殿走去,紅衣二人緊隨其后。
“不好了,敵人打到宗門了,不好了,大家快逃。”
嚴寬的意識強硬,把那弟子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扯斷,開始瘋狂的哭嚎起來。
而聽到他的大喊,各處山峰走出一位位弟子,有些中老年長老也面色陰沉的出現。
這回不用稟報,掌門聽到動靜也從大殿內閃出,他后面跟著一眾長老弟子。
“靜!”一字吐出,仿佛擊在所有人的心臟上,他們頓時鴉雀無聲。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都給我滾回去修煉。”
“嚴寬,跟我進來!”
對眾弟子訓斥了一頓,他掃了兩眼嚴寬身后的二人,讓門下弟子安排二人休息,又進入大殿中。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嚴寬不緊不慢的踱入宗主大殿。
故地重游,他感覺恍若如夢。
穿越過來快倆載,渾渾噩噩的追求仙緣長生,而不可得。
但短短兩月之后,他所站的高度已經不同。
整個青云宗,只有宗主是結丹期,下面筑基初中期數十,后期也才四人。
這在正安城擂臺賽的一個擂臺都填不滿,更何況連掌門這個結丹期……
也太弱了,對方給他的威脅都不如畢弓劉成二人。
“嚴寬你應該突破到筑基期了吧?”
宗主坐在首位,期待的問道。
嚴寬點點頭,放開生死意境的一道縫隙,筑基初期的修為展露無遺。
“哈哈哈哈,好,本座沒有看錯你,哈哈哈。”
掌門發出狂笑,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但其他長老和弟子,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在座,有資格進宗主殿議事,最低也是內門核心弟子,修為筑基中期。
掌門輕笑搖頭,這些人偏安一隅,沒見過外面的天才,他可知道,意境力量入門,有遮擋窺探修為的作用。
他從座位上站起,說道:“來和我切磋一下,看……不用留手。”
他表情嚴肅的看著嚴寬,交手過擁有意境的筑基修士,他知道那種人實力的強悍,絲毫不敢大意。
“好!”嚴寬答應了一聲,迎著就朝掌門沖去。
適當的展現實力,才能有更高的話語權。
只是眨眼間,嚴寬就出現在掌門身側。
他揮拳就向對方的腰眼轟去,啪一聲炸響,一只手掌早就等在那里,五指彎曲試圖握住他的拳頭。
嚴寬抽身而退,又出現在掌門的另一側,這次是瞄準他的頸部。
掌門雙腳相錯,腰腹一扭,朝著側后方彈出。
接著嚴寬不停的變換著神位,或拳或掌,多數被其身法躲過,幾招落在對方身上也不痛不癢。
少頃,嚴寬渾身濕透,抱拳行禮,喘著粗氣說道:“拜謝掌門指點。”
“嗯!”掌門滿意的點點頭,大聲宣布:“嚴寬的修為實力大家都看到了,我打算破格升其為練功長老,你們有異議嗎?”
眾人都是搖頭,嚴寬恐怖的速度,已經讓他們望其項背。
“好,此事不可外傳,以免嚴寬成為敵人重點目標,我們接著討論……”
嚴寬無聊的聽著眾人商量對策,不時插上兩句。
要他說,直接沖出去,哪個宗門敢動手,直接反攻過去。
只是青云宗沒有這個實力罷了,修為最高的掌門,如果他要認真,也不是一合之敵。
嚴寬剛剛切磋也只使用游龍步這一部功法,游龍步升級到靈階后,施展后速度快了數倍。
可能是對方誤會他領悟的意境,是和速度有關吧,他心中猜測。
日落時,大家終于達成一致。
由掌門與眾長老分成兩隊,各自帶著核心弟子逃命。
而嚴寬,混在普通內門弟子之中,為宗門保留最有希望的火種。
散會后,嚴寬找到張書生、紅衣,簡單提了下宗門的安排。
張書生很無所謂,以他的實力想走沒人留的住。
但紅衣很不理解他的選擇,冷淡的問道:“以你的實力,想要徹底解決此事不難。”
嚴寬搖頭,解釋說:“維持宗門不滅,足夠還清恩澤,而且給的太多守不住也是徒勞。”
他不準備明面上出手,躲在暗處嚇退各宗即可。
解決此事后,他就要動身前往常山帝國皇城。
他能感覺到,正安郡已經開始束縛自己了。
……
夜。
嚴寬三人從窗戶向外看,一隊人悄無聲息的集結。
可能是目光交流,他們又分成兩隊向著不同方向而去。
人類的思維慣性,決定了就算在不同的世界,黑夜都是最好的保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