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正在這個時候回來,她進來,見樓下的傭人都在議論著什么。
不過在她進來后,傭人們迅速的四處散開。
安夏攔住一個傭人問:你們在說什么?
傭人一看到安夏,立馬噤聲了,完全不敢開口。
安夏脾氣突然變的無比暴躁:說話!
立馬有個傭人小聲的在旁邊說:安夷小姐要生日了。先生提前給安夷小姐送了一份禮物。
安夏問:送了什么?
傭人說:好像……是一條粉色的鉆石項鏈。
這時,安清輝的助理也正好從樓上下來,安夏站在那看著。
安清輝的助理一看到安夏,便走了過來,低聲喚了句:安夏小姐。
爸爸今年竟然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
往年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送過的,甚至都沒在家過。今年,他怎么突然間對她這么好?
竟然還提早給她準備禮物。
安夏死盯著安清輝的助理。
安清輝的助理在她面前站了會兒,便再次朝安夏點了點頭。從安夏面前離開了。
一旁的傭人,見客廳的氣氛一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她們迅速悄悄散開,深怕自己身上會沾惹上是非。
安夏沒有像以前那般,去找安清輝大吵大鬧,她上了樓。
向青霜自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等安夏進入房間后。
向青霜對安夏說:你回來了。
安夏問:他什么意思?
向青霜拉著安夏,她說:安夏,你父親可能還有那個心思。
安夏終于接受了,她的父親對她們母女不再像以前那般重視這件事情。
安夏問:現在我們還能夠做什么。
向青霜說:你先不要急,我們慢慢想對策,如今,他要想將她送上安氏的繼承人的位置,幾乎不可能。
安夏問:現在我還能夠做什么。我們根本沒任何權利,這么多年,我們不就是仗著他對我們的寵愛在這個家生存嗎?
向青霜沒想到安夏這么喪氣,她說:你不要急,媽媽會有辦法的,安夏,我會把這一切全都給你的。
向青霜和她保證過很多次了,可是,如今她們的地位,卻反而一日不如一日,她上次把她從那位置上弄下來了,又能夠怎樣?
反而讓爸爸對他們再也不像從前。
安夏沒有再說話。
晚上向青霜早早的在房間內等著安清輝,她想著,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態度日益冷淡,估計多半和上次她去大鬧董事局有關。他向來不許她插手安氏的任何事情,這么多年,她也一直恪守本分,而上次,她是逼不得已才去觸碰他的逆鱗。
如今,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和安夏在這個家,位置好像一日不如一日。
向青霜覺得,自己這么跟他鬧,好像沒有多少的益處,反而把兩人的關系,搞的越發的僵硬。
她決定緩和下兩人的關系。
十點的時候,安清輝從書房回來。
向青霜早早的在房間等了。見他進房來了,便立馬迎了上去說:洗澡水替你放好了,趕緊去洗澡吧。
安清輝看了她一眼。
他嗯了聲。
向青霜便去給他拿衣服。之后安清輝在浴室洗澡,而向青霜便在房間內給安清輝折疊著衣服。
這些年,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向青霜在替安清輝做。
向青霜還記得年輕時候的自己,同他在一起,就已經替他打理這些事情了。那個時候兩人什么都沒有,向青霜跟著他,在狹小的房間里,一點也不覺得苦。
就算之后,她隨著他一路高升,家里傭人無數。她也依舊親手替他處理著衣物。
到現在依舊是。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手下的衣服,她坐在床邊回憶著什么。
這時,浴室門開了,安清輝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向青霜拿著干毛巾,立馬起身朝安清輝走去,她說:我幫你擦吧。
安清輝看著身旁的她,倒也沒有阻止。
他在床邊坐下,向青霜便在那替安清輝擦著頭發。
安清輝忽然開口說:你不是一直想去老家嗎。
向青霜很多年便一直嘮叨著這件事情了,想要安清輝隨著自己回一趟老家,這么多年,她幾乎沒有回去過。
聽他如此說。
向青霜突然難得高興問:怎么,你最近得空了?要陪我回去了?
安清輝說:你準備下吧。我已經讓人在老家那邊替你和安夏找好房子了,過幾天,你便和安夏搬去那邊吧。
向青霜臉上的笑。幾乎就是在那一瞬間中,僵硬下來。
她看著安清輝,替他擦頭發的手。也緩緩停了下來。
她問:你也去嗎?
安清輝說:你和安夏去。
向青霜定定的看著安清輝,她又問:為什么是我們兩人去?
安清輝皺眉,似乎很不喜歡她問這么多。他說:你不是一直說在這邊住厭了嗎?
向青霜整個人忽的坐在了床上,她說:也就是說,你不許我們待在這對不對。
安清輝說:你應該明白的,你破了這么多年的規矩。
安清輝果然還在對上次的事情對她帶有成見。
他說:按道理說,你跟我這么多年,我不應該這樣對你,可是我發現你膽子竟然越來越大了,來干涉我的決定,所以,你也不要怪我無情,暫時你帶著安夏,去老家那邊待著,等什么時候你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再回來。
安清輝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權利,直接對她下最后的命令:三天后出發,我的人會跟著你,你和安夏最好去那邊,都好好修身養性。
安清輝從床上起了身,冷冷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在房間內停留,便出了這間房。
向青霜坐在床上久久沒再有動靜。
第二天,這個消息便傳遍整個安家。
向青霜和安夏被安清輝派回老家去的消息。
表面上是說讓向青霜回去探親,實際上,卻是驅逐。
上次還只是從這個家驅逐到外面,而這一次,是直接驅逐到老家那邊去,甚至沒有說兩人的歸期。
這次除了驅逐,更大可能是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