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霜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說:清輝,這也許是誤會呢嗎,當時我們也只是隨便猜測的,這樣不太好吧。向青霜還在做最后的挽救,她說:都是我的錯,鬧成這樣,就是我之前胡亂說話導致的,清輝!我真的只是隨口胡說的,我沒想到這些下人會拿出去胡說,讓安夏信以為真啊!
向青霜還在試圖阻止。
安夏卻怎么也想不通她的媽媽為什么要這么做,竟然都到這個時候。都還在對她進行維護,如果不是她,那她怎么會無緣無故中毒?而且就算不是她,難道她無緣無故中毒這件事情,也不應該查清楚嗎?
安夏憤怒的哭叫著說:你居然還在護著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難不成就這么想要盼著我死嗎?!
向青霜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啊,她怎么算都沒想到,今天來制裁她的人,會是她向青霜的親生女兒。
江媽媽這時從樓上跑了下來,一過來,便跪在安清輝面前哭著說:先生,這樣的帽子怎么能夠隨便扣在安夷小姐身上啊,她從小就沒有母親。身體也一直都是多災多難,也就今年好上一點,她已經(jīng)夠可憐,這樣的帽子,怎么能夠隨便扣啊,先生。我求您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這可是要坐牢,要償命的罪名啊。
這可真不是小事,投毒這種事情。
如今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就算是不查也得查了,這么大的事情,安夏所種的毒,總得調(diào)查出源頭吧,暫且不問是不是安夷投的。
安清輝對江媽說:你、去找個醫(yī)生過來。
江媽說:好的,先生,我現(xiàn)在就去找。
很快,江媽便去打了電話,去醫(yī)院那邊找了和安家比較熟的醫(yī)生過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醫(yī)生趕了過來,那醫(yī)生自然是安清輝相熟的,他走了進來,江媽在那粗略同他說了下情況。
他到達安清輝面前后,安清輝對他說:前段時間我大女兒生病中毒,勞煩您幫我查查中毒的原頭是來自于哪里。
雖然江媽和他粗略的說了一下情況,醫(yī)生又問:是哪方面的中毒嗎?有診斷書嗎?
另一個傭人立馬拿著安夏的診斷書給那醫(yī)生觀看,那醫(yī)生從傭人手上接過,他看了一眼,越看越眉頭皺起,竟然是笨。
安清輝在那安靜等待著。
那醫(yī)生瀏覽完安夏的診斷書后,便對安清輝說:安先生,笨是一種很高毒性的化學物,如果誤食或者誤吸,可導致急性笨中毒,如果是長時間的吸入或者食入。很容易發(fā)展成再障,貧血,以及白血病,笨是一種致癌物很強的有機化合物,一般是石油的原料。
再障?!江媽在一旁聽了后,驚呼出這樣一句話。
那醫(yī)生對于江媽的驚呼,他說:是的,長期苯接觸或較短期間多量接觸,最后均可導致全血細胞減少,造血功能趨向于衰竭,這就是再障,而我剛才看了安夏小姐的診斷書,她只是急性,并不是長期的,所以治療后,便可迅速恢復。
江媽說:這不是安夷之前得的病嗎……
江媽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瞬間便聯(lián)想到了什么,笨導致再障?!
安夷也停止了哭泣,看著江媽。
怎么會這么巧,原先以為安夷是先天性的再障,可如今沒想到安夏笨中毒,竟然也可以導致再障,難道這種東西不只是先天性的,也可以人為?
可一個家,兩個人全都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這也太巧合,太可不思議了吧。
安清輝的臉色相當?shù)哪兀蚯嗨樕苯邮菓K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江媽在那哭著說:先生,安夷從小是我照顧的。她五歲的時候,身體是一直很好的,沒有帶病,是后來才慢慢開始有了那種疾病,如果安夏小姐是中毒所致,那安夷會不會也有可能呢?!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安夷得過這種病,安夏小姐現(xiàn)在也開始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不是這個家,有誰要害兩位小姐啊!
安青霜忽然整個人跌坐在地下,不知道是被這樣的情況嚇的,還是因為別的。
而安夷站在那聽了好一會兒,她開始抽泣著說:江媽媽,我不是從小就得這種病的嗎,她們說我的母親有這種病。
一旁的醫(yī)生說:再障是并不存在遺傳的,一般是先天性或者后天性。
江媽媽立馬對安夷說:您并不是先天性的,您四五歲的時候,我記得您很健康,您是后面開始不知什么原因有的這種疾病,醫(yī)院查不出,所以認為您是先天性,娘胎里帶出來的。
安夷哭著看向安清輝:爸爸。
安清輝臉色鐵青,他對醫(yī)生說:你是說這種的東西是食入或者吸入便可導致中毒是嗎?
醫(yī)生說:是的。
安清輝對傭人吩咐:立馬去給我把安夷和安夏用的吃的穿的全都搜出來!
傭人聽到后,立馬在那齊聲應了一句:是。
便上的上樓,樓下的便在樓下搜著搬著。
搜東西搬東西。是一件耗時的事情,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安夏和安夏房間內(nèi)所有物,全都被搬到了大廳樓下,這個時候江媽說了一句:還有藥物呢,小姐用的藥物。
傭人這才想到這點。又立馬去廚房倉庫拿。
大大小小的東西,成堆在那。
因為怕人手不夠,一個醫(yī)生忙不過,又迅速請了幾個醫(yī)生過來。
那些醫(yī)生拿著兩人的物品,一件一件在查著,搜著,聞著。
查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人的生活物品,如此之多,甚至連床罩床套都有可能,花費的時間比搜東西的時間還要長。
都坐在那屏息等待。
一直從白天,等到晚上十點。醫(yī)生檢查到入藥的菊花上時,忽然他表情一凝,迅速讓其余醫(yī)生進行辨認,每個醫(yī)生都神色大變。
安清輝問:有什么問題嗎?
那醫(yī)生說:安先生,這種句話應該是笨浸泡出來的。
江媽說了句:那、那不是安夷以前常喝的藥嗎……那、那不是夫人給安夷小姐找醫(yī)生專門配的藥嗎?
怎么會是這樣,她不是很早以前就讓人進行處理掉了嗎?怎么還會有,怎么還會有這種東西。
屋內(nèi)所有人當即全都看向坐在地下的向青霜。
有傭人立馬說:安夏小姐當時有點感冒的時候,天天喝了菊花茶降火氣。
接著,令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個貼身伺候向青霜的傭人,頓時腿軟的跪在了地上,所有人又將視線從向青霜身上。移到那個傭人身上。
那個傭人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向青霜也看著她。
向青霜指著她,臉色無比凌厲的問:你跪下干嘛?你想害我?!你受誰指使要來陷害我!藥是我配的不錯,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難道還能用來害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成嗎?!
安夏被這一個轉變驚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而那跪在地下的傭人,她不是受誰指使,她是完完全全被嚇的,嚇的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下。
安清輝微瞇著眼,看著他。
那傭人暴哭,她哭著說: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沒有。
她已經(jīng)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
向青霜氣的站了起來說:你給我閉嘴!你還在這給我胡說八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害我的?!
那傭人完全嚇傻了,她知道這是逃不過了,她看向向青霜,哭著說:夫人、我、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向青霜立馬對那安清輝說:清輝!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難不成我還會害我自己的女兒不成,我也想問安夏為什么會中毒,我也還想問!怎么就說這些藥和我有關了?!
安夏站在那是完全傻掉了,而安夷站在那也不哭泣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
江媽媽突然站了起來說:這些菊花,安夷小姐從小便食入,入藥,是夫人帶回來的,難不成這些藥安夷小姐會自己害自己嗎?!
向青霜大聲叫喊:如果別人要害她呢!她指著江媽媽說: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害她們!
向青霜瞬間將矛頭指向江媽,江媽又立馬跪下,對安清輝說:先生天地可鑒!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啊。
向青霜焦急的對安清輝說:清輝,是她一直在挑事。是她在一手搞出這樣的事情!不然她怎么會這么積極的發(fā)言,平時她可是最不話多的一個人,她要陷害我!我拿安夷當親生女兒疼!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安清輝忽然緩緩站了起來,他立在那看著向青霜問:我只問你一句話,為什么要隱瞞安夏的病。
安清輝一句話便問到了向青霜的死穴上。
向青霜:我、了一聲。
她有些回答不上來。
很快她便說:我之前不是同你說了嗎?我以為是安夷給安夏下的,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來影響你。為了家里的和諧我才、
啪!的一聲。
安清輝相當用力的摑了向青霜一巴掌:你還在這給我狡辯!
安夏在一旁尖叫了一聲。
向青霜被安清輝那一巴掌,打在了地下趴著,她嘴角都流著血。
她趴在那久久沒動。
安夏哭著喊了句:媽媽!
她立馬去扶向青霜。
安清輝氣到臉色鐵青,他指著地下趴著的向青霜:我把這個家給你,你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向青霜。你倒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
安夏也不知道這一切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她立馬沖了過去,抱住安清輝的腿說:爸爸,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媽媽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不會的,爸爸。
這個時候沈韞和程凱同時趕來。
程凱一看到站在那的安夷,立馬跑了過來問了句:安夷,你沒事吧。
安夷一看到程凱來,似乎是無比的害怕,鉆進他懷里便抱住他,在他懷里哭著,可是哭了一會兒,她便從程凱懷中鉆出半個腦袋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沈韞。
而走在后面的沈韞,看見這一幕,他便停住,立在那看著,立了好一會兒,他別了臉,過了半晌,便將視線移到正坐在地下,抱著安清輝腿哭泣的安夏身上,他走了過去,喚了聲:安夏。
他伸手將抱著安清輝腿的安夏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