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夏身體好了的緣故,所以一早來沈韞這里幫他做早餐,來犒勞他這段時間的辛苦。
沈韞來開門后,安夏便走了進(jìn)去。
一走到里頭,不知道為什么,那種熟悉的感覺便撲面而來,這種感覺讓安夏能夠想起很多的事情,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套房子,可是很奇怪,沈韞卻很喜歡住在這里。而且他多半時間都住在這里,甚至都很少回老宅那邊。
而且,這里頭的裝潢,和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里頭擺放的物品,都未見有什么大的改變。
安夏來的早,所以沈韞也才剛起來了,他穿著睡衣見安夏精神十足,他問: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安夏說:給你做早餐啊。
在國外的時候,安夏時常會去給沈韞做早餐的,因為沈韞時間比較忙,而安夏和他專業(yè)不同。所以空閑時間比較多。
沈韞笑著說:好吧,我才剛醒。
沈韞臉色有些蒼白,安夏發(fā)現(xiàn)了,她以為是他昨晚沒睡好,她提著食材進(jìn)去問:你昨晚沒睡好嗎?
沈韞確實是有些頭暈的,他揉著腦袋說:嗯。好像有點。
他將屋內(nèi)的燈都開了,外面其實還是有點黑的。
安夏說:你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安夏看了一眼屋子,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沒忍住的說:沈韞,換個房子吧?
沈韞正要推門去臥室換衣服洗漱,聽到安夏這句話,他停住,看向安夏。
安夏說:媽媽不是說新房快好了嗎?你可以搬過去住的。
對于安夏的話,沈韞想了想說:最近比較忙,以后要搬的話,結(jié)婚后再搬吧,不然挺麻煩的。
不知道為什么,安夏就是心理很不舒服,沈韞沒說搬,但也沒說不搬,可話內(nèi)的意思,短時間里,沒有搬的打算。
可是安夏連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所房子內(nèi)待,太多不美好的一切了。
安夏說:沈韞,你為什么一定要住在這所房子里?
安夏本來無比好的心情,因為這所房子,而壞到了極致。
沈韞也聽出安夏的語氣不對勁了,他說:安夏,我只是暫時沒時間搬而已。
安夏說:你不覺得住在這里,很不好嗎?你這樣讓我總有種很不好的想法,你根本就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
氣氛出現(xiàn)短暫的沉默。
沈韞沉默了幾秒說:好吧,我過段時間就搬。
安夏聽見沈韞說搬了,不知道為什么,她也松了一口氣,她對沈韞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沈韞,我只是覺得,這樣只會讓我們更珍惜彼此,我也不想你一直困在不好的回憶里。
沈韞緊抿這著唇,良久他回了句:嗯,好。安夏走了過去,抱住了沈韞。
沈韞的目光卻落在這間房子內(nèi),好半晌,他的手緩緩抬起,也擁住了安夏,他在她后背輕拍了兩下,對安夏說了句:對不起安夏。
安夏抬頭看向他,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沈韞說:我去換衣服了。
安夏說:嗯,我給你去準(zhǔn)備早餐。
好的。
之后安夏便去了廚房,給沈韞準(zhǔn)備。
而沈韞回了臥室后,又看了眼臥室里的一切,里頭確實裝了太多的東西了。
沈韞便朝浴室走去。
之后兩人一起吃完早餐,便一起出門,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
沈韞去醫(yī)院上班,都覺得頭有些昏,時不時揉著脖子,沈韞平時都只和白開水,那天在醫(yī)院竟然用紅棗跟枸杞泡水喝著。
醫(yī)院的女醫(yī)生一瞧見,當(dāng)即就笑了,問沈韞:呦,沈醫(yī)生,您也開始養(yǎng)生了?
沈韞面對他們的調(diào)侃,只能回:最近有點貧血而已。
那女醫(yī)生查看了一眼沈韞的臉色說:還真是有點啊。
沈韞說:嗯,可能缺乏營養(yǎng)吧。
那醫(yī)生在同沈韞玩笑了一會兒后。便出去了,而沈韞拿著水在那飲著。
之后那幾天,沈韞都經(jīng)常喝著,就連蘇杭如瞧見了,都以為沈韞身體出了什么毛病呢。
沈韞卻只是同她說,補(bǔ)充下精力,緩解下疲憊而已。
蘇杭如倒是未再多想,不過她還是開始給沈韞做點營養(yǎng)的東西給他補(bǔ)一補(bǔ),畢竟醫(yī)院太忙了,天天吃外賣,誰受得了。
沈韞那幾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回下意識的看向樓道,可是那個人,又沒再出現(xiàn)過。
沈韞想,她應(yīng)該會有好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了吧。
他便開門進(jìn)了里頭。
那幾天沈韞在安夏的催促下,搬了房子,當(dāng)然,他暫時還沒有搬去新房,因為那邊剛裝修不久,立馬住進(jìn)去不是很好,所以沈韞在醫(yī)院附近租了一套,在那邊住下了,離醫(yī)院比較近什么事情都方便。
不過沈韞搬了房子。安夷并不知道,在他搬了后的前一天,她又去找他了,可是站在門口,她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似乎沒有燈,好像也沒有人。
沈韞的鄰居從電梯出來。見安夷站在那,便對她說:這戶搬走了呢。
安夷聽了,便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安夷回到家時,安夏正在樓下同向青霜說沈韞搬房子的事情,安夷聽著,徑直上了樓。
沈韞搬房子后,安夏便充滿了興趣給沈韞布置房子,實際上沈韞那幾天都非常的忙碌,所以也便隨便安夏去折騰,其實在他眼里,那不過是一個暫時的落腳地而已。
安夏卻不同,積極的很。她只希望沈韞新住所那里,全是屬于自己的印記。
下午安夏從沈韞放在那回來,便朝屋內(nèi)走,她回來倒也沒有驚動家里人,只是徑直上樓走去,她正要進(jìn)自己房間,可才到門口。
便聽見兩個傭人在里頭說著話。
你知道嗎?安夏小姐生病聽說是另有隱情。
什么隱情?
安夏腳步立馬停住。
那人說:什么高燒,會燒成那般?三四天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聽人說,安夏小姐是被人投毒所致。
那傭人驚訝的問:投毒?!
里頭的兩個人正在安夏房間打掃著,其中一個傭人聲音過于高了,她立馬制止住說:你小聲點啦,這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那個拿抹布的傭人問:怎么會是被人投毒呢?誰這么大膽子?竟然給安夏小姐投毒?
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那人說: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這件事情。
那傭人見左右無人,便挨靠在身邊的傭人耳邊輕聲說著。
可才說完,那個人直接驚呼出一句:安夷小姐?!
安夏站在外頭,她手猛然一緊。
在那傭人驚呼出后,那個說著八卦的傭人,立馬去捂住她驚呼出那名字的唇。
她害怕的說:你小聲點啊!要是被人聽見了怎么辦?
那被捂住唇的傭人,立馬把那人的手給拿掉,她說:怎么會是安夷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傭人說:我沒有搞錯,而且這件事情夫人還知道呢,可是夫人一直都未有聲張,甚至還刻意隱瞞著。
怎么會?安夏小姐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如果真有這種事情,夫人怎么會不聲張,難道還去護(hù)著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人嗎?
那傭人說:誰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夫人反而更疼愛安夷小姐呢,你沒瞧見以前夫人多關(guān)心安夷小姐,如今雖然沒那么好了,可總得來說夫人還是挺喜歡安夷的,她之所以不聲張,還是有些護(hù)著安夷小姐的成分吧。
那可對安夏小姐太不公平了!
安夏一腳踹開了半掩的門,里頭的傭人完全一副驚嚇狀,朝門口看過去。安夏便站在那冷冷的看著她們問: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兩個人傭人完全沒料到安夏會在外頭,你看我,我看你。
立馬說:安夏小姐!我們什么都沒有說!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說啊!
安夏又一次大聲問:我問你們是不是真的!這件事情?!
傭人被安夏問的,渾身在發(fā)顫。
如果不是真的,她們怎么會知道這一切,憑空捏造。憑空想象嗎?
安夏之前也以為自己是發(fā)燒和感冒,可仔細(xì)一想,這哪里是發(fā)燒感冒?發(fā)燒感冒怎么可能到她那一地步?
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啊!她被人投毒了!而她的親生母親,卻幫別人瞞著她,欺騙著她!
而她竟然半點都未察覺!
安夏轉(zhuǎn)身立馬沖到了樓下,就要去找向青霜問個明白。可是她沖到樓梯口,又停住,不對,她不應(yīng)該去,她怎么肯告訴自己實話?!
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母親,喜歡安夷比喜歡自己多的多!原來竟然都是真的啊!
那么她找她還有什么用?她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護(hù)!
安夏站在樓梯口。她喘著氣,告誡自己,先不要輕舉妄動,她得去找爸爸!
安夏,去了醫(yī)院,調(diào)了自己所有的生病住院的檔案,她的用藥以及病情。
果不其然,傭人說的全是真的。
安夏顫抖著手,將那些檔案塞到自己包內(nèi),離開了醫(yī)院的檔案室,然后她拿出手機(jī)給安清輝打了一通電話。
安清輝正在外頭開會,看到安夏打來的電話后,他摁了接聽鍵:安夏,找我什么事。
安夏在電話內(nèi)問:爸爸,你什么時候回來。
安清輝說:還要一個星期,怎么了。
安夏說:您明天能夠回來一趟嗎?
安清輝皺眉問:怎么,有事嗎?
安夏說:我有事情要同您說,很重要!
安清輝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并且還有幾個會議,不過聽安夏的語氣,似乎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說,他說:那我調(diào)調(diào)時間,后天飛回來吧。
安夏說:好,辛苦您了。
安夏同安清輝掛斷了電話,等他回來,安夏就會把所有東西全都甩在她的父親面前,她要看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安夏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又去了沈韞的科室,沈韞正好在辦公室,見安夏來了,他從椅子上起身,走了過去問:你怎么來了?
安夏看著沈韞,沒有說話。
真的只是食物中毒嗎?她食物中毒沈韞會不知道嗎?他是醫(yī)生吧?
是不是所有人都瞞著她?
安夏試著問沈韞:沈韞,我生病的那段時間,真的只是高燒不退的原因嘛?
一問到這個問題上,沈韞的目光忽然就掃到了安夏的包包上,安夏的包,是大開口的,沈韞看到了半截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