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韞在學校碰到了薛棋,她迎面走來,看到沈韞,也沒有同沈韞打招呼。
像是看見陌生人一般,從沈韞身邊面目表情走了過去。
沈韞看了薛棋一眼,便繼續(xù)朝前走著。
薛棋那一整天都沒同沈韞說過一句話,東子都發(fā)現(xiàn)了。悄悄問沈韞,兩人這是怎么了。
在記重點的沈韞,回東子:不知道。
東子看向坐在前面在認真聽課的薛棋,他說:你惹到她了?
平時薛棋都是同他們做一起,可這幾天薛棋都是獨子一個人上課下課。
沈韞停下手上的筆,對東子還是回了一句:不知道。
問不出什么,東子有點點無語,而且是在上課。他可不敢太明目張膽。
薛棋在和沈韞冷戰(zhàn),當然是單方面的,而沈韞似乎并不覺得受影響,基本上會正常同薛棋說話。她不理,他便不會再說第二次。
薛棋那端時間連和東子都很少再接觸,一般都是同自己的舍友,或者班級上的其余同學。
連她舍友都感覺到薛棋,不太和東子一塊了,她們問:最近沒和沈韞一起了?
面對舍友們的詢問,薛棋說:沒有,很忙。
幾人正走在操場,聽薛棋如此說,便有人悄悄問:沈韞……最近有沒有女朋友了?
面對舍友的詢問,薛棋不耐煩的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替你們管這些的。
又有薛棋的舍友進行提醒:你們忘了,前段時間沈韞發(fā)生的天臺激吻的事嗎?他這一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水逆,因為那件事情,今年開學典禮的致辭,都換了人,不再是他。
薛棋另一個舍友插話說:激吻的事情又怎樣?你看學校里頭的女生在乎嗎?她們反而在羨慕那個被沈韞吻的女生呢,那女生倒真有幾把刷子,竟然把沈韞都搞到手了。現(xiàn)在多少人想當那個女生啊,誰不想被校草擁在懷里如饑似渴的吻著。
有人說:那他跟安夏是徹底不可能了?
怎么還有可能?婚約都解了,你看安夏多久沒來學校了。
之前那個問薛棋沈韞是否有女朋友的舍友,突然興奮的問:我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就算是那段時間沈韞出了許多不好的事情,可對他有想法的女生依舊很多。
這是薛棋對她們最無語的地方。
她們在嘰嘰喳喳討論的起勁,薛棋終于忍不住了,對她們說:你們惡不惡心,有沒有點是非觀?
薛棋的舍友見薛棋的語氣帶點怒氣,幾個人倒是瞬間被她說的有些不敢說話了。
一時間氣氛有點安靜和尷尬。
有人問薛棋:你干嘛這么大火,大家也就、聊聊。
聊聊嘛?如果她們要是有安夏的條件,恐怕一個一個全都前仆后繼了吧?
可惜的是她們都沒有,所以她們只能每天在這做著灰姑娘的白日夢,夢想著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能夠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們并不知道,她們的校草沈韞,此時卻被一個大一新生釣在手上荒里荒唐。
薛棋說:你們要是聊,就別在我面前聊。
薛棋說完,便懶得和這群人同行,加快速度朝前離開了。
等她一走,便有人小聲說:誰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跟我們也一樣嗎?裝什么清高。
那些人在那輕蔑的笑著。
薛棋今天沒什么胃口。所以她沒有去食堂,而是一個人走到女寢室樓下,可是走到門口,她手正要去推門,她動作忽然一頓,她側(cè)臉朝不遠處看去。
她看到不遠處站著了一個熟悉的人,是安夏的妹妹,安夷,而她面前正站著一個流里流氣,不像是本校的男生。
男生給了她一束無比火紅的玫瑰花,她抱在懷里,男生拿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下,便帶著她從宿舍樓下離開。
薛棋忽然意識到什么,她忽然拿出手機給沈韞打了一通電話,她問:沈韞。你現(xiàn)在在哪。
沈韞在實驗室,他接到薛棋的電話后,也下意識回了句:實驗室。
薛棋說:我現(xiàn)在來找你。
接著薛棋直接掛斷了電話,沈韞將電話從耳邊放了下來。并沒有在意,反手便將手機放入了口袋內(nèi),繼續(xù)往電腦里輸入著實驗記錄。
薛棋到的時候,見沈韞在辦公室,她直接走了進去對沈韞說:沈韞!
手指在鍵盤上的沈韞,在聽見薛棋的聲音,便抬頭看向她問:怎么。
薛棋說: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
她指的是安夷。沈韞聽后,沒有回答,視線移到電腦上,手繼續(xù)敲打著專業(yè)術(shù)語,他說:你問這些干嘛。
薛棋問:我覺得我應該問一句。
沈韞說:應該和你無關(guān)吧。
沈韞語氣有些冷淡。
薛棋說:是我無關(guān),可是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么嗎?薛棋停頓了幾秒,忽然無比憤怒的說:我剛才在女宿舍樓下,看到她跟一個男生無比親密的待一起!
沈韞敲擊鍵盤的手。立馬停住,鍵盤響聲頓然停止。
薛棋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吧?這件事情,是我剛才親眼所見,沈韞,你們?nèi)羰乾F(xiàn)在在一起,那么這個女生就是背著你在勾三搭四,你知道嗎?你別被她給騙了!
面對薛棋的話,沈韞除了鍵盤上的手指停了下來以外,他臉上沒任何的反應,對于薛棋的話,他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在停頓了幾秒后,他手繼續(xù)在鍵盤上輸入著資料。
薛棋大聲問:沈韞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辦公室很狹小,薛棋的聲音很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辦公室。
她聲音在落音后,甚至還帶著巨大的回音。可回音消失后,辦公室內(nèi)便是徹底沒了任何聲響。
薛棋就那樣看著沈韞。
而一直處于漠然狀態(tài)的沈韞,終于抬頭對薛棋說: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薛棋本來是一臉憤怒,可緊接著一臉愕然。她問:那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那你和她、
忽然,薛棋整個人怔住在那,她無比震驚的看著沈韞。她臉上緊接著的是不可置信,她說:沈韞、你、你們。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也就是說,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對嗎?沈韞,你才是她勾三搭四搭著的人對嗎?
沈韞沒有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承認,可是在薛棋眼里,他那樣的反應幾乎相當是默認的狀態(tài)。
她完全無法接受的往后退著,她看著坐在那的沈韞,她有些語無倫次了,她說:沈韞,你、你、你和她、
沈韞忽然聲音很低的說:薛棋,我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薛棋說:所以,你和她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炮友?床伴?
薛棋用的詞很難堪,這是沈韞很不愿意面對的,可是他和安夷的關(guān)系,似乎好像又被她用的詞,形容的無比準確。
他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可是他和她親吻,甚至在她有了男朋友,他依舊和她如此著。
沈韞沉默著。
天啊,這還是沈韞嗎,她面前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沈韞嗎?
他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
薛棋說:沈韞你是瘋了吧?你居然和她當炮友?你不覺得惡心嗎?
沈韞放在桌上的手,緩緩緊握。
惡心,應該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吧,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受不住她的勾引,他接受不了她的拋棄,所以,他只能用她喜歡的事和她維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