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韞去實驗室,實驗室門口站了一個人,是薛棋,她似乎在門口等著誰。
沈韞在看到她后,說了句:早。
薛棋說:你今天好像來的有點晚啊。
沈韞臉上帶著笑意:嗯,昨天睡的比較晚。他朝著實驗室走去,可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看向薛棋:你不進去嗎?
薛棋說:其實我在等你。
等我?沈韞有點意外,不過隔了半晌。他又說: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不過,好像有點晚了。
薛棋說:我還沒說在這等你的原因,你就已經拒絕交談了嗎。
沈韞看向薛棋: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薛棋說:沈韞,我們都是聰明人,何必裝傻。
沈韞笑著:那好,那你找我什么事。
薛棋看著帶著笑的沈韞,她冷笑:既然你不想聊,我又何必自找沒趣呢?
薛棋什么都不再說,直接從沈韞面前經過離去。
沈韞看著她。也并不在意,在薛棋進了實驗大樓后,沈韞也緊接著走了進去,之后到達實驗室,因為都還不忙。大家都坐在那逗著那條在實驗室休養的金毛。
薛棋其實平時性格還算好,只是有點過于冷傲,她是一個做事情很認真的人,基本上別人在玩的時候,她從不參與,總是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沈韞進去后,便被孟師姐拖了過去看那條金毛,于是實驗室的人都在圍著那條金毛打轉,只有薛棋一個人在實驗臺上研究著,沈韞檢查了下金毛的情況,倒是恢復的很好,傷口也基本張合了,也未見蓄膿發爛。
沈韞比較喜歡小動物,又加上金毛天生溫順親人,他倒坐在那心情很好的撫摸著金毛玩。
東子見沈韞挺喜歡金毛的,便問:你要不要在師姐這帶一條小狗崽回家養?
沈韞雖然喜歡,可從來都沒想過要養過這些東西,之所以不養自然是太過麻煩。
沈韞說:不用了,我很忙,實在沒時間照顧。
是啊,醫學生哪里有時間來養這些,一年幾乎都在實驗室,就算是吃飯都可能在里頭,再加上手頭上各種實驗項目都顧不上來呢,哪里還能照顧這種東西。
東子說:我看你喜歡。以為你想養呢。
沈韞笑著說:喜歡是喜歡,喂喂流浪貓就已經很好了。
沈韞將零食遞給正朝他搖尾的金毛,金毛咬住便在那咯吱咯吱咬著吃著。
孟師姐在一旁說:東子,我免費送你一條。
孟師姐可能拿著這些小狗崽頭疼,因為狗崽并不是純金毛,不知道金毛媽媽是跟什么混的,賣出去也不值錢,白送去寵物店都沒人要,所以一早便在實驗室慷慨送狗。
東子見師姐的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他忙說:我?我還是算了,我養自己都養不活呢,何況是養狗,師姐您還是看看別人要不要吧。
孟師姐見東子都不肯要,她便很是不滿的說:東子,平時師姐沒少在實驗室里照顧你吧,現在送你一條狗,你都不要,你就是報答我的?
東子哀嚎,他說:師姐其余忙我都答應,唯獨這件事情你就是為難我了,你怎么不再去問問沈韞,他可是連流浪貓都定期去喂的人,你再磨磨他,說不定他有這個意向了呢。
沈韞坐在那聽著孟師姐跟東子你來我往互嗆著,他笑著聽著。繼續摸著金毛的腦袋。
當然早上大家也沒有耽誤太久,在實驗室玩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各自開始干活。
因為今天一天都會要待在這里,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便有人問是去食堂吃,還是點外賣送這里。
可能有人都在等著手下實驗的反應時間,不能走開,要一直盯著,便大都贊同點外賣。
沈韞倒也無所謂,在哪吃都是一樣的,所以他說了句:我都可以。
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累到在休息室里等外賣了,而只有沈韞在不遠處拿出手機看著。
實驗室有人帶了水果,他們便在等外賣的階段,拿著水果在果腹,東子見沈韞一直都未過來,便忙著問了句:沈韞,水果你不吃嗎?
沈韞朝東子看了一眼,他說:你們吃吧。
他繼續拿著手機在看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東子只能作罷。繼續在那吃著。
之后外賣來了,沈韞才放下手機走了過來用餐,幾人用完午餐,在實驗室里一待又是一下午。
一直到下午四點,沈韞中途又看了眼手機。他的手機很安靜,沒什么人發消息給他。
而那通未存備注的號碼,今天也一整天都很安靜,沈韞皺眉看了一會兒,只能又再次放下手機。
到下午六點的時候,實驗室里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忙完,沈韞最先從實驗室離開。
東子見沈韞急著要走,忙問:沈韞等等我們啊,一起去食堂吃飯!
沈韞答了句:有事,你們吃吧。
他說完。放下東西便實驗室的大門。
而薛棋她們也才剛摘掉臉上的口罩。
東子不解的說:走這么急,干嘛去。
薛棋脫掉衣服對東子說:我們一起嗎。
東子說:肯定的。
薛棋說:走吧。
幾人便一同出了實驗室去食堂。
不過走到半路時,實驗室其余的人好像都約,便只剩下薛棋跟東子兩人,東子發現薛棋這段時間很不對勁,越來越不好講話了,他便問:薛棋,你最近怎么了?心情不好?
薛棋走在東子身邊,她看著前方說:有嗎,我有心情不好嗎?
東子說:明明那天我們決定出去玩。你話還挺多的。
薛棋說:反正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怪人,你又何必管我心情好不好呢。
薛棋陰陽怪氣的說著。
東子立馬說:我可沒這樣想薛棋,你別冤枉我。
薛棋冷笑,懶得理他。
她加快腳步的朝前走著,而東子又追了上去:對了,你跟沈韞怎么了?怎么感覺這段時間你們都沒怎么說過話?好像怪怪的。
薛棋面無表情回著東子:我們之間能夠有什么,他怎么會注意我們這種人呢。
這句話連薛棋都未發現,語氣帶點了別的。
而東子停住,在薛棋身后問:你喜歡沈韞是嗎?
薛棋猛然回頭看向東子,很快,她語氣無比激動說:你胡說八道什么,神經病嗎?
她甩掉東子,就要快速離去,東子沖了上去,一把拽住薛棋:你少掩飾了薛棋,你騙得了誰?安夏那天去不成民宿,你心情明顯很好,為什么,不就是因為你有機會跟沈韞獨處嗎?可是后來呢。我把安夷和琳琳帶了過來,破壞掉了你的想法,你整個人就變得非常的不開心,薛棋,你沒發現你的眼睛一直以來都在沈韞身上轉嗎?
薛棋眼神冷靜看著東子: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東子說:沈韞有女朋友了,你不用多想了,你們根本就不可能。
薛棋說:我也沒想過要有什么可能,完全是你像個神經病一般,在我這胡言亂語。
薛棋不想跟東子在這多糾纏。她走的飛快去了食堂,而東子站在那看著,也沒有追。
薛棋氣沖沖到食堂,她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去排隊買飯,好在她自控力還是很強的。在買好飯后,她挑了個人不多的位置,一個人坐在那面無表情吃著,可是吃了兩口她停住手,在那發著愣。
她問自己,就這么明顯嗎?可是沈韞為什么卻像是什么都沒察覺。
他是察覺了,當不知道吧,所以一直都對她保持著不冷不熱的距離。
薛棋是個聰明人,她怎么會不知道呢,而沈韞,在這方面誰都敏銳,他又如何會不知道女生對他的那點小心思呢。
薛棋想,她其實不過是在騙自己而已。
她哼笑了兩聲,
薛棋那頓飯終究是沒咽下去,她從食堂離開了,可是她并不想回宿舍,而是在學校里胡亂的走著,當她走到一號教學樓時,她停住抬頭朝上方看去。
這段時間有好幾次,薛棋都看到沈韞從這棟樓上下來,她不知道他在這棟樓做什么,可是她忽然很想上去看看。
也許能夠碰到他,兩個人好好聊聊呢。
薛棋走了上去,可是這邊幾乎都已經廢棄了,每一層都沒燈,也沒有人。
薛棋一層一層上去,直到她走到天臺,天臺好像沒人,薛棋站在那四處看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正要下樓,忽然有人從樓下上來了。
薛棋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往天臺的角落躲。
而這時兩個人影從樓道里走了出來,兩個人什么話都沒說,高個的男生,將女孩壓在墻上便吻了上去。
女孩躲著說:不要。
男生笑著吻著。
女孩又躲著,不讓他親吻。
男生聲音溫柔問:今天為什么不給我電話?
女孩說:因為我在生氣。
男生低眸問:是嗎?
他手撫摸著女孩光滑的長發。
女孩點頭。
男生似乎是為了哄女孩,又低頭去吻女孩的唇,女孩閃躲著,可是閃躲了一會兒,她便不再掙扎,任由他壓著在那吻著。
過了會兒,女生喘著氣,在男生唇下聲音含糊嬌軟說:嗚嗚想操你。
男生放開了她一些,輕笑,笑聲里帶著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