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被這條廣播直接變成學校的焦點。
一旦被人關注,緊接著,連安夷是安夏妹妹這件事情也被人得知了,安夏沒想到自己和安夷的關系,竟然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捅到公眾面前,甚至還把她拉下水。
安夏去上課,都有人故作驚訝問:安夏,原來醫學系的安夷是你的妹妹?怎么沒聽你提過。
她們看似關心的問著。實際上眼里卻帶著幾絲看熱鬧的情緒。
校花安夏,竟然有個小偷妹妹,這可真是件好笑的事情。
面對她們的詢問,安夏都是隱忍著,不發一言,她盡量維持自己的風度,可是隔了一會兒,她回身對剛才問她話的女生說:她是我的妹妹不錯。可是我跟她關系也不是很好,她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這個做姐姐的比你們還要疑惑,而且。我們也不常聯系。
總之她是完全在撇開自己和安夷的關系。
她說完,便作證了身子,將筆記本拿了出來。
她的同學倒是都不再說話。
沈韞再次見到安夷,是在學校的操場,她被許多人圍在中間指指點點著,而安夷回看著那些看著她的人,她眼睛睜的很大,眼睛里一片無辜,好像很是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圍著她似的。
剛開始她是好奇,當圍住她的人越來越多后,她有些害怕了,表情無措的往后退著,眼睛里含著淚珠兒。
沈韞隔著好遠站在那看著,他握成拳克制著自己。
忽然,安夷被他們嚇到摔倒在底。
沈韞心一緊剛想沖上去,可他人才剛有動作,東子沖進了人群,狠狠的將那些圍住安夷的人推開,他大聲問:你們是不是神經病。圍在這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找老師了!
東子沖到里頭,快速扶起坐在地下的安夷,他問:安妹妹你沒事吧?
安夷害怕的抱住了東子,像個受驚的小孩一般,尋求保護。
沈韞握緊的手又緩緩松開了。
東子哪里想那么多啊,人抱住了自己,他馬上安慰著她,像是安慰著妹妹一樣同她說:別怕,別怕,東子哥哥在呢!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安夷只是緊抱住她,不肯說一句話。
東子見他們還在圍觀,他怒了,問:搞什么?還不肯走,你們是想把人逼死嗎?
圍觀的人哪里承受得住東子的兇神惡煞,迅速散開了。
小姑娘細白的腿都擦破皮流血了,東子見她抱住自己脖子不肯松手,便要將她抱起來,可東子還沒用力,有個人站在了他面前。低聲說:給我吧。
東子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抬頭看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沈韞。
東子松了一口氣說: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沈韞沒有理會東子,而是彎身將人從他懷中接過,小姑娘在被他的手抱住后,她便松開了緊抱著東子脖子的手,又改為抱住了沈韞的脖子。
沈韞沒再看東子,抱著人便離開。
東子見他竟然一句招呼帶著人就走,立馬追在后頭問:沈韞,你把人帶去哪啊,你好歹給句話。
沈韞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只是抱著人前行著。
小姑娘在他耳邊帶著哭腔細聲說:好痛。
沈韞緊抿著唇,沒有回答她。
沈韞抱著人回了男生宿舍,整個男生宿舍都轟動了。至今為止,可還沒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抱個女孩子進男生樓的,可這么做的人還是沈韞。
驚的有些男生穿了個內褲就出來圍觀了。
安夷在沈韞肩頭,盯著有幾個沒穿長褲的男生。硬生生逼的他們害羞的躲進了宿舍。
沈韞捂住了安夷的眼睛。
安夷看不見,眼前烏黑一片,可是她很乖,她不掙扎也不動,只是安靜伏在他肩頭。
等到達沈韞宿舍樓后,他抱著她進了里頭,那些在宿舍里打游戲的舍友,聽到腳步聲。忙側頭朝門口看去,這一看,他們差點驚掉了下巴。
沈韞抱了個什么回來了,那、那那是個女孩?!
嚇得寢室里打個赤膊,邋里邋遢坐在那的男生們,像受驚的鳥一般,紛紛涌進洗手臺間,從各自的臟衣服里扯了件衣服快速套了上去。
沈韞將人放在了自己床上。等他們穿好,出來,正好看見沈韞蹲在那女孩面前,握著她破皮擦傷的腿,低聲說:把鞋子脫了。
小姑娘好奇的望著那些同樣好奇望著她的哥哥們,不過在聽到沈韞的話后,她兩只小腳相互脫掉了鞋子,沈韞便將她腳輕輕放在自己膝蓋上。
他拿著碘伏便在她膝蓋上清洗著。
小姑娘蜷縮著圓潤的腳趾,哭著說:疼,沈韞哥哥。
好家伙,這人是誰,沈韞怎么抱了個女孩來寢室了。
他們宿舍的人,還處于一臉的狀況外,沈韞強制性握住她腿,控制她不讓她亂動,他任由他床上的人。在那哭泣著。
沈韞全程面無表情的控制著她的腿,替她將傷口里的細小沙粒清洗出來。
小姑娘由坐著,改為躺在床上抱住了沈韞的被子,在那沒了聲響。
當她兩條腿上的沙粒全都清醒干凈后。沈韞扯過被子蓋住了她的身子,防止她走光。
接著他便從地下起身,回頭看向全都在一旁圍觀的舍友說:抱歉,沒有提前告知大家。就帶了個人過來。
那舍友他看他,他看他,望著床上的姑娘還是一團霧水。
而床上的小姑娘從沈韞的被子里鉆出一個腦袋,也偷偷看著他們。
然后怯生生喚了句:哥哥們好。
臥槽。這哪里來的小甜心!
他們全都看著沈韞。
沈韞說:安夏的妹妹。
他們提起的心,又再度被提起,指著床上的小姑娘說:那那那前幾天廣播里的那個安、安、
他們徹底結巴了。
沈韞嗯了聲,又說:總之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這邊。
這是躲在沈韞床上的安夷,蚊子一樣小聲說了句:沈韞哥哥,我想喝水。
沈韞聽到后便去拿杯子,可他寢室里的杯子很久沒用,沈韞拿去水池仔細進行清醒,然后從桌上拿了一瓶干凈的礦泉水,他走了過去。
小姑娘也從床上抱著他的被子坐了起來,長長的微卷的頭發,海藻般的披在肩頭。
沈韞喂著她水。
臥槽,這這這這也可以?!
他們完全受到了沖擊,望著這樣的沈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