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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的名字是林旭東取的。
從他停職接受調查開始,他就在沒事的時候翻字典,男孩女孩各取了幾個,林杏子生了個兒子,最后從里面選定‘珩’這個字。
珩,稀少珍貴的美玉。
他出生叁個月時,江言買了條金毛回來。
因為林杏子是十二號生的江珩,就給金毛取名:十二。
小孩兒一天天長大,狗也長大了,經常合起伙搗亂。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江言接到家里阿姨的電話,二虎看他笑就覺得好奇,隨口問了一句。
“江哥,你笑什么呢?”
“家里打架了。”
二虎一聽整個人立馬精神了,“誰跟誰啊?”
江言嘆了聲氣,很無奈,眼底又有藏不住的笑意,“我老婆和我兒子。”
“……”
這把狗糧顯然是二虎自找的,江言其實很少在外面提起林杏子和小孩兒,結婚沒有酒宴,小朋友一周歲也沒有大辦,婚戒他貼身帶著,新來的同事甚至都不知道他已婚。
江言處理完最后的工作回到家,一人一狗坐在客廳地毯上看動畫片,阿姨指了指書房,告訴他林杏子在里面。
動畫片一集播完,小小江拿著遙控器晃晃悠悠地往他腿上爬。
“媽媽是不是生氣了?”
小小江點頭。
“小壞蛋,”江言一只手把兒子提起來,他最喜歡這樣玩,一點不害怕,‘咯咯’地笑,“你怎么能欺負我老婆呢?”
“我腦婆,”一歲的年紀正是語言爆發期,聽什么學什么。
江言被氣笑,把帶回來的積木玩具拆開給他,“自己在這里玩吧。”
“謝謝粑粑!”
“嗯,不客氣,一會兒再來揍你。”
孩子阿姨看著,江言換了身衣服去書房,林杏子坐在電腦前生悶氣,看都不看他。
這種情況江言已經得心應手,從江珩會走路、會咿呀學語之后,家里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算是熟能生巧。
“你讓開,別動我,”林杏子還在氣頭上,十分鐘前她助理因為對恢復文件的方法表述不清楚而被罵得狗血淋頭,現在輪到了江言。
“你兒子把我寫了叁天的東西刪了,我明天要用,轉個身接通電話的功夫他就給我刪了!刪了!刪完他還笑。”
那通電話時間有點長,阿姨也沒注意,江珩爬到電腦旁邊,把電腦當成玩具一通亂按,等林杏子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兒子穿著紙尿褲滿屋子跑,金毛狗還護著他,往林杏子身上撲。
打不能打,罵又聽不懂,林杏子越想越生氣,勉強壓著的怒火再一次竄到天靈蓋,“我真的氣死了。”
“晚上讓他面壁,”江言從善如流,趁林杏子發脾氣的時候把她抱起來,他坐著軟椅,她坐在他腿上,“我看看文件還能不能找回來。”
“如果找不回來你今天就睡客廳。”
那就必須得找回來。
計算機這方面江言擅長,花了不到五分鐘就恢復了文件,林杏子檢查了一遍,臉色才轉晴。
吃飯的時候小小江想要媽媽喂,他自己會吃,就是仗著可愛在撒嬌,林杏子扭過頭,“哼,不理你。”
他挑食,只吃了幾口就要喝奶。
江言去廚房沖奶粉,“喝完這瓶奶,去面壁反思。”
小孩兒聽不懂,還以為爸爸在跟他玩,很配合地用力點頭,“吼!”
林杏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江珩看她笑了,直往她懷里蹭,手上的油全抹在她胸口。
江言給兒子洗澡,收拾完已經將近十點,林杏子在浴室,門沒關好,透出朦朧的光,江言往里看了一眼,喉結上下滾動。
兒子一個星期前開始斷奶只喝奶粉,林杏子乳房脹得有些疼,用熱毛巾敷了一會兒還是不舒服。
男人從身后貼近。
生江珩之前,他一手握住剛剛好,現在手掌攏起時被撐得滿滿當當。
“難受?”
“……嗯。”
臥室暖氣開得足,林杏子洗完澡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胸口撐起,鏡子里映出男人手的形狀和動作。
肩帶滑落到她手肘,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一點櫻紅在他指間,慢慢地,硬了起來。
“醫生說了,”夜深寂靜,彼此的呼吸聲絲絲縷縷纏繞,他比平日更低一些的嗓音顯得撩人。
“實在脹得難受就把奶擠出來,會舒服點。”
“那你……”
林杏子是想讓他出去,他卻搶在她之前有意曲解她的意思,“好,我幫你。”
被抱坐在大理石洗手臺上。
男人分開她的雙腿,往前半步,站在她腿間。
林杏子一手扶在男人肩上,一手撐著大理石臺子。
吻順著脖頸一寸寸往下,在乳房周圍徘徊游弋,男人的呼吸灑在皮膚上,讓林杏子心癢難耐,忍不住就要開口時,乳尖被舌頭卷溫暖濕熱的口腔。
男人的頭埋在她胸口,短發扎得她有些疼,她手指穿進他黑色短發扯著想推開,他卻突然含住狠狠吸了一下。
浴室里安靜,很細微的感覺都會被放大。
“嗯……”林杏子緊咬著下唇,臉紅得像是被傍晚時分的彩霞染透了。
甜香乳汁一股一股噴出來,充滿江言的口腔。
林杏子仿佛聽到了他吞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