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這話語驚到,對視過來目光中都帶著詫異與立即升起警備——對于男子來說,他這具皮囊也是惹人覬覦懷璧之罪。
而梅問情看著他,分明說出了這種話,卻還是沒什么特別神情,仿佛這是什么吃飯喝水般理所當然事,下一刻,她道:“你看起來很為難。”
賀離恨:“這是什么惡劣癖好?”
“啊……不是癖好。”她道,“是在調戲你。”
……沒見過能這么直說。
賀離恨曾經手刃過許多滿懷下流心思冒犯者,但他卻完全識別不了對方真實意圖……梅問情看他目光,跟欲望幾乎沾不了一點關系,她像是在看一個好看玩偶。
出于快樂目,所以她對玩偶下命令,讓他叫她主人。對,就是這種感覺。
賀離恨反而被激出一點真實性格:“那你在這方面技巧還真夠生澀。”
女人不以為意,她拉開椅子,從案上隨意抽出來一卷書,坐到了他床邊,慢悠悠地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撿男人經歷,按照我看話本經驗,撿來一般都成了嬌氣小夫郎,乖乖地以身相許。”
“你是說我不夠乖嗎?”
“不要私自補充我沒說過話。”梅問情輕輕挑眉,“你叫什么?”
他停頓了一下,原本立即想使用一個假名,但想到這是人間,離修真界遙遠至極,虛假姓名在此處恐怕也并無作用,于是道:“賀離恨。”
“三十三重離恨天。”梅問情道,“這名字起得……我不用起卦,都覺得你半生坎坷。”
賀離恨沉默聽著,沒辯解。
“不介紹一下自己嗎?”她問,“比如,介紹一下你身上傷口,介紹一下你養那條蛇。”
賀離恨下意識地向腰側摸了一下,只摸到被扒光腰側肌膚,停了一瞬,才問:“你見到了,蛇呢?”
梅問情為他擦拭身軀、敷藥止血,當然早已將這男人扒得一絲/不掛,按照人間規矩,就是要她負責也不為過。但她和賀離恨卻都沒有這個意思。
她翻了一頁書,單手輕輕支著下頷,淡淡道:“它一見我就躲起來了,不知道在哪兒,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那是一條可以化刀魔蛇,這條黑蛇就是那把陪他出生入死、問道登仙蛇刀。他首要擔心不是魔蛇丟失,而是怕它出于本能傷到了這個女人。
他將恩仇算得清清楚楚,愛憎分明。
“躲起來了?”賀離恨有些難以相信,“那是我……我寵物。”
“你還養這么可愛寵物。”梅問情笑了笑。
居然覺得可愛……真古怪。連他自己都無法對著魔蛇說出可愛兩個字來。
他定了定神,循著微弱心血聯系感應了一下,那條躲在床角旮旯黑色小蛇立即爬動上來,纏到他手腕上,然后一路向上,趴在肩膀鎖骨之間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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