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猛虎尸體賣出去的錢比洛銘想象中的還要多,只不過在洛銘進城之后,敏銳的發現兩邊街道中,有很多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他。
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肯定是想要發一筆不義之財,盯上了自己。
這讓洛銘皺起了眉頭。
他可不想這么顯眼。
但這也是無法避免的。
只要他把猛虎的尸體賣了,就注定會被人給注意到。
而洛銘可不覺得這里的法律能夠保護自己,那些法律保護的從始至終都是貴族,跟平民老百姓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就算他們想要動手,也不會選擇在白天動手,但是晚上的話就不一定了。
洛銘眼神閃爍。
他雖然不想殺人,但若是被人盯上的話,他可不會軟弱!
他可沒有天真到那些人會放過自己。
從他們的眼神中洛銘就知道,那是頂上獵物的眼神。
獵人,會放獵物活著嗎?
起碼他就不會。
“哼!希望你們能識相點!”
洛銘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雖然他身上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胸口還有著可怖的傷口,左臂也被布條團團纏住,看起來傷勢嚴重。
但那些只不過都是些輕傷罷了,就算影響戰斗,也影響不到哪里去。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鐵匠鋪一趟。
那些鐵鏈還有武器,都需要盡早打造。
若是快的話,等他的傷好了,那些東西應該也就打造好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早在之前,洛銘就在成立逛了一圈,記住了鐵匠鋪的位置,半個小時后,洛銘來到了鐵匠鋪,在銀票的加持下,洛銘三天后就能夠來取貨。
而三天時間,足夠他恢復傷勢了。
于是,洛銘便朝著距離鐵匠鋪最近的旅館走去,租了一間房后,便將自己關在房門里不出來。
就在洛銘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時候,旅館里來了一群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說,剛才滿身是血,穿著破爛獸皮的家伙住在哪個房間?”
旅館老板看著加在自己脖子上的磨得閃閃發光的刀片,哪敢隱瞞,把洛銘住在哪個房間直接交代了出去。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這些人這才離開旅館。
但他們并沒有離開多遠,而是圍在旅館外面,緊緊盯著這個不大的小旅館,猩紅的雙眼中全是嗜血以及興奮。
他們可是知道,那人賣了一整條的猛虎,上面已經說了,只要把錢拿回來,他們可以留下一部分!
雖然比起那獵人手上的錢很少,但他們也都知道,那筆錢并不屬于他們,他們喝口湯就行了。
別小瞧這口湯,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碰到過這么肥的羊了。
不過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在等待中,一個人捂著褲襠朝著旅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走去,似乎是撒尿去了。
其他人看見也沒吱聲,只是叫他趕緊回來。
進入小巷,沒走幾步路,那人就迫不及待的把老二拿了出來正在釋放。
還沒等他釋放兩秒,身后一張大手猛然出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將他拖入了小巷的深處,消失在黑暗中。
“唔唔~”
小巷深處,被拖走的那個小混混扒拉著捂住他嘴巴的大手,卻發現那張大手仿佛擁有著九牛二虎之力一般,根本扒拉不動!
“誰?竟然敢得罪大爺?不想活了嗎?”
小混混一被松開,就罵罵咧咧的叫囂著,根本就不帶怕的。
他們的幫派可不是誰都能夠惹得起的!
但還沒等他下一句說出口,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刺到了他的脖子前,讓他硬生生的把下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大···大爺,我就只是一個小人物,什么都不知道,您就放了我吧。”
這個小混混露出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還什么都沒問,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
洛銘終于出現在小混混的面前,在看清洛銘面貌之后,小混混的瞳孔一縮。
在租好旅館后,洛銘就從窗戶上爬了出來,然后從房頂悄然離開。
原本他是打算偷偷來到隔壁空著的房間睡一晚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伙人一窩蜂的涌進了旅館。
這些人一看就不懷好意。
再加上自己身懷“巨款”,下意識的覺得這些人是來對付自己的。
在看到這個小混混過來撒尿,洛銘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我就只是幫派里無足輕重的小混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您就放過我吧。”
說著,小混混的手偷摸摸的摸向口袋,里面有信號彈。
“啊~唔唔~”
洛銘的五感何等敏銳,直接一匕首插在了小混混的手掌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讓他把慘叫聲給憋了回去。
洛銘在小混混的口袋中摸了摸,發現了一個煙花似得信號彈,把它拿了出來,然后裝在自己的口袋中,興許以后用得上。
然后,洛銘看向小混混,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
······
一段時間后,換了一身衣服的洛銘從小巷中走了出來,然后像是沒事人一樣,走進了人群中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十分的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人群中,洛銘隱晦的數著究竟有幾個人在盯著自己。
最后得出的數量跟那個小混混給出的數量一樣,總共八個人,算上那個小混混總共九個。
至于那個小混混?
自然是死了,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洛銘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或許,是尸體見多了吧,即便是動物的尸體。
從小混混口中洛銘得知,他們幫派在這個城市似乎勢力很大,整個城市近半的保護費都是由他們收的。
但是保護費也只是他們收入的其一,至于其它的妓院、賭館、他們都有經營。
但時不時,他們還會客串一次強盜,打劫那些商人。
當然,他們也不是什么商人都會動手。
但至于究竟對誰動手,這是上面定下的,沒有命令的話,任何人不準對那些商人出手。
而這個“命令”,就很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