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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小清等人走后的不久，我和貝娜也離開了餐廳。這次，我們放棄了共享單車，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這一路上，我們幾乎沒開口說話，我當然是因為有心事，可貝娜的沉默卻來得讓人有些費解，她可能是累了，算算時間，也已經跟在我后面折騰好幾天了。
二十分鐘后，我們到了酒店，直到下車后，貝娜才開了口，她對我說道：“餐廳的位置已經給你們訂好了，還要了一瓶好酒，待會兒你們慢慢品嘗……我先上去睡覺了。”
“嗯，如果這個事情成了，你是幫了唐果最大忙的那個。”
“怎么，你是想論功行賞么？”
“我可沒有論功行賞的能力，大不了回了廈門以后，給你當牛做馬。”
“你當是舊社會呢，還當牛做馬……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太奢侈的想法，就是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像朋友，也像家人。”
我笑道：“明明是一句帶了美好愿景的話，為什么聽了卻有點傷感呢？”
“當然傷感……我覺得你是真的喜歡茶小清，茶小清又對我充滿了敵意，如果有一天，你們破鏡重圓了，她眼睛里面肯定容不下我這粒沙子……”稍稍停了停，貝娜又正色對我說道：“假如真的有那一天，你也不用左右為難，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意做出一切犧牲，包括永遠不和你見面。”
“不可能會有那么一天的，你不知道我和茶小清之間的矛盾積累的有多深……我們的性格有點相克相沖，所以心疼對方的時候，可以心疼的要死；恨起來的時候，也是毫不含糊……”
說著，我便想起了自己和茶小清互相打耳光的那一次，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是她先誤會了我，給了我一個耳光，我在憤怒之下，也還了她一個耳光……大概就是從那次開始，徹底奠定了我們之間相處的基調，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心里覺得累，覺得這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接近，想來，這就是愛情吧……越愛越痛，越痛越愛。
……
貝娜先于我之前回了酒店房間，我一個人停在原地抽了一支煙，然后才進了酒店的餐廳，等起了那個叫可可的網紅。
十分鐘后，她便到了，她是打車過來的，等她下車以后，我便向她招了招手，同時，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并將手機放在了一個隱蔽處，我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取證，雖然顯得不太君子，但對付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也沒有客氣的必要……
我現在唯一的擔心是：怕自己沒有能力從她嘴里套出我想要的話，我不是對自己的口才沒有信心，最大的障礙在于，我不是一個真的富二代，我很有可能表現不出富二代應該有的那種底氣和行事風格。
在可可向我這邊接近的時候，我開始回想著自己工作時候接觸到的那些富二代們。這個時候，我是真心感謝在大老張那里工作的那段經歷，因為賣豪車的緣故，接觸到的，都是這個社會最頂尖的人物，富二代當然也不在少數。我覺得，他們身上是存在共性的：要不特別浮夸，素質低下；要不，低調內斂，反而比一般人更有禮貌……
如果要演的話，當然是第一種，那種真正有內涵、有品質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會把網紅當做是自己感情上的菜？
……
可可推門進入，我打量了她一眼，雖然沒有直播時那么驚艷，但也是個美人胚子，難怪譚丙坤會把她當成是玩樂的對象。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坐。”
可可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她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便停留在了貝娜暫時借給我戴的那塊手表上，我也趁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好讓她看得更真切。
她向我問道：“你戴的手表是迪通拿的哪一款啊，感覺挺好看的！”
我頓時就冒了冷汗，貝娜只跟我說是迪通拿系列，卻沒有具體到哪一款，如果她真的識貨，我會立刻現出原形，可這個時候去問貝娜，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覺得她在試探我！
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支支吾吾，索性將表從手腕上摘了下來，然后扔到她面前說道：“上個女朋友送的，什么型號還真不知道，你要識貨的話，幫我看看。”
可可從桌子上撿起來，把玩了一會兒，笑道：“看你也不像是個深情的人，不如送給我吧，這表我喜歡很久了，跑了好幾個國家，都沒找到貨！”
說著，可可便將這塊表戴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又是一番自我欣賞，我心里鄙視的不行，這種人，真是習慣向別人伸手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她這是在開玩笑。
我不動聲色地笑道：“是不是深情，要試過才知道……你也可以試著送我一件東西，如果哪一天，咱倆老死不相往來了，我一定也帶在身上形影不離。”
“討厭，我這剛坐下來，一口東西都還沒喝呢，你就開始占我便宜。”
我轉頭向服務員示意，讓他幫忙把酒送上來，然后又對可可說道：“你聽過一個詞，叫秀色可餐嗎？……你往我面前一坐，我覺得什么酒都沒你好喝。”
“想喝我啊？……我這杯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嘴里的……話說，你到底是從誰那兒要到我電話號碼的？我對你真的很好奇，要不是因為好奇，兩萬塊錢的禮物，我可不會出來和你見面，之前有個粉絲前后給我刷了二十萬，我都還沒答應和他見面。”
我以開玩笑的語氣問道：“干你們這行的，見個面還有行情價？”
“當然，這是公開的秘密。”
“那如果我想有進一步的發展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靠譜不靠譜。”
“先喝酒，邊喝邊聊……”
我不是一個喜歡逛夜店的人，所以對酒也沒什么研究，但是我能從可可的眼神中看出這瓶酒的價值，貝娜這次為了幫我，真是下血本了！
……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幾杯酒喝下去之后，可可對我的戒心明顯放下了很多，她看似很坦誠地向我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個有錢人啊？……說你有錢吧，你才給我刷了兩萬塊錢的禮物，說你沒錢吧，你也給我刷了兩萬塊錢的禮物……”
“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拋頭露面，刷的太多，會在你的粉絲群體里面出名，我個人很不喜歡這種名氣，但這不代表我不愿意在你身上付出……”
稍稍停了停，我又正色說道：“我的付出和別人不一樣，是真正可以讓你名利雙收的。”
可可頓時來了興趣，她往我面前湊了湊，問道：“怎么個名利雙收法？”
我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后笑道：“我們家是在云南做茶葉生意的，最近研發出了一款非常養身的橄欖茶，已經拿到國家專利了，所以全國只有我們一家具備生產資質……我們準備在上市前，找一個形象代言人，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因為你的形象很符合我們綠色健康的主題……一旦你簽了我們的代言合同，我不僅會給你代言費，而且承諾會在主流媒體上投放大量廣告，增加你的曝光度……你說，這對你來說，是不是一件名利雙收的好事情？”
可可大喜，問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現在也不能和你把話說死……因為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其他人選。”
“誰啊？”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你不是一直問我，是誰給了我，你的聯系方式嘛……他姓譚。”
“譚丙坤？”
我點頭回道：“我和他是生意上的朋友，不過除了你之外，他還給我推薦了唐果……而且，他覺得唐果可能比你更合適做我們的形象代言人。”
可可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的這種表現，讓我感覺，我們的談話終于進入了正題，我有強烈的預感，我會從她嘴里聽到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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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過眼云煙的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