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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的血,順著手指往下滴著,唐果也沒好到哪兒去,耳朵被我揪過的地方又紅又紫;這種挑起互相傷害的行為,更證明了她是一個毒婦!
她瞇著眼睛對我說道:“對你媽媽尊重點……拿手指著誰呢!”
“我是你爸爸……爸爸指你呢!”
“那爸爸……給我一點錢花吧……”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唐果,這簡直已經是喪心病狂了……我覺得自己和她沒有辦法溝通,便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
唐果四處看了看,然后目光便停在了我那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她又向我問道:“你把箱子收拾出來,這是要干嘛啊?”
“不想在這兒待了……有些人讓我覺得惡心!”
“瞧你那點出息……多大事兒啊……就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
“一個月零三天。”
“咱倆還認識三年了呢……余味,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覺得自己最后什么都沒撈著,委屈的慌嘛……你也別委屈,我成全你。”
說著,唐果便將自己的衛衣給脫掉了,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隱隱露出了黑色的內衣……她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一邊對我說道:“這次真讓你睡……你也別覺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我是沒茶小清那么好的身世……可論其他方面,我哪兒都不比她差吧!”
“你能不能自重一點!……我他媽沒委屈。”
“沒委屈,你昨天跟我較什么勁兒……你也別和我裝正人君子了,我補償你還不行嘛……你快點,我就剩十分鐘時間了……應該夠你用了吧。”
“你放屁……”
唐果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眼看就要解開了襯衣上的全部扣子……
我實在是忍不了了,拿起她脫下來的衛衣,又狠狠套在了她的頭上,并沖她吼道:“你到底想干嘛?”
唐果的頭發被靜電給帶了起來,顯得很是凌亂,但她也不撩撥,就這么隔著頭發看著我,然后又冷聲對我說道:“我就問你,奶茶店你到底還管不管了?”
我一邊重重喘息,一邊回道:“我想管……可我敢管嗎?……我要是再不跟你劃清界限,你下次可真就把我給賣了……”
“你有豬肉貴嘛,我為什么要賣你……余味,我跟你講一句心里話,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所以你干什么,都非常不得要領……我真是在幫你,當然,也是在幫我自己……你也不看看茶小清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手段……你要真想跟茶小清弄出個什么結果來,那結果就是你吃不到一粒好果子……我這么跟你說吧,有錢人和有錢人之間是有利益鏈的,你要是敢去動這根利益鏈,茶小清她能全身而退……你呢,你行嗎?……你就不能把茶小清給忘了,然后踏踏實實做點生意嗎?”
“感情就是感情,你扯那么多做什么?”
“只有你還相信純粹的感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接近,都是帶著目的的……茶小清當初為什么要接近你,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重重吸著煙,半晌才抬頭對唐果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說茶小清的不是……可是,她在我面前,卻從來沒有說過你什么。”
“她當然不會說我,因為我對你,已經做到了無可挑剔。”
我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對唐果說道:“你走吧……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說什么,我都不想再開那個奶茶店了……”
“不想開也行,你把我之前給你的錢,都還給我。”
我抬頭看著唐果,我們之間還真有一些陳年舊賬沒算清楚……我往店里投的錢,正好抵她之前借給我的錢,可后來,為了讓我去跑營業執照的事情,她又給了我五千塊錢……這筆錢,我得還給她。
我忍住內心的屈辱感,低聲對她說道:“我現在身上沒錢還給你。”
“沒錢你還敢這么任性!……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別人給打到進醫院的嗎?……你忘了茶智明和陳立濃是怎么合伙陷害你了嗎?……你要還有一點男人的斗志,你就在島上做出一點成績出來給我看……如果,你真的把這個擔子全部扔給唐檸,你就不配做個男人!”
我掐滅掉手中的煙,許久才回道:“你對唐檸是真心的,我相信……你要說對我也真心,我真覺得比段子還好笑?……我沒在你身上看到一點真心……但不管以后怎樣,我都會祝福你……你也不容易!……這次,我是真的想和你劃清界限……因為你真的傷害到我了……你不要在我面前再做出一副不自知的樣子來……我沒有那么寬宏大量……我的心都已經碎了……我是真的愛上了茶小清,她才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所以,請穿好你的衣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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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怎么都有話說的唐果,陷入到了沉默中,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終于起了身,然后低聲對我說道:“隨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的事情,我以后永遠都不會摻和了……但是你記住,等你想回頭看我的時候,可能我已經是你高攀不起的人。”
“從來沒想高攀過。”
……
唐果走后,我將房間里的所有窗簾都拉開了,然后便在遠方看見了建在高架上的鐵軌;這時,恰巧有一列火車駛過,明明是開向北方,可終究不知道它要去往哪里,因為廈門以北的城市,實在是太多了!
我想好了,這次,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回漳州,去找我媽和老余,就當是受虐吧……我想看看,在他們兒子最落魄,最失意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像對余磊那樣對我。
我為什么會因為茶小清的離去而如此傷心?
這和我的家庭有必然的聯系……家里的親情淡薄,便更渴望在其他地方得到關愛……
茶小清是真的愛我……唐果……呵呵,騙我而已!
……
臨走前,我撥打了魏叔的電話,他接通后,我便對他說道:“魏叔,我馬上就要離開廈門了,辦營業執照的事情,特別感謝您……所以,想在走之前請您吃個飯。”
“做這個事情,我是為了保障從業者的合法利益,可不是單純為了你……所以,我不能吃你這頓飯。”
“那……”
魏叔笑道:“但是,我可以請你吃飯嘛……你會打桌球嘛,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想活動、活動筋骨。”
“會一點,您很喜歡打桌球嗎?”
“我年輕的時候在西歐國家留過學,那邊的臺球氛圍很濃……所以,就跟著朋友同學打過一段時間……最近這段時間,又忽然手癢了……可是身邊找不到打球的球友吶!”
“那我陪您練練手。”
這一次,我之所以表現得這么主動,不僅是源于對魏叔的好感,也是想從他那里多聽一點關于茶小清的事情……
跟茶小清相處的時候,是我做的不夠好……我總是躲著她,刻意不去了解她……所以,唐果在我面前說她壞話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如果,我足夠了解茶小清,就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們就是過眼云煙的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