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的視線落在方太太身上。
方太太臉上的笑,也不再維持,便只能坐在季太太身邊。
她一直站在那,這時,不知道誰說了句:“方太太,以后這樣的人啊,就別隨便帶過來了。”
方太太聽著,未言語。
方桐的視線也還是沒從方太太身上離開。
這時屏風后面突然走出一個人來,竟然是季董陽,他一出來,便喚了句:“方小姐。”
倒是一如往常,未覺得有人任何變化,坐在那一直都沒怎么動的季太太,立馬起身問:“你怎么在這邊?”
季董陽說:“在這邊,順帶過來看一看。”
季太太說:“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呢,想著你跟我說一句就是了。”
這時方桐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查看,季董陽也看了她一眼,她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方桐朝屏風后面看去,只是看了一眼,她突然轉身從房間離開了。
等到屏風后面,孟頤站在那,看向她,帶著她便轉身離開。
方桐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而且還在屏風后面。
季董陽也側臉看著,季太太這才瞧見屏風后面還有幾個人影,不過在方桐過去后,那些人影便在屏風后面消失了。
季太太看向季董陽。
里頭的人都還不清楚發生什么事了,人就這樣走了。
孟頤帶著她從豫園離開。
方桐問了句:“你不是沒在豫園嗎?”
方桐對剛才的一切倒是不在意,只問了他這個問題。
孟頤看向她,回了句:“誰說我沒在這邊。”
是的,她好像是忘記問了,所以自動認為他沒在這邊,方桐便沒再說話。
兩人從豫園內經過,孟頤帶著她上車。
上次他離開后,方桐便沒再見過他,今天在豫園見到,她又問:“哥哥,你的事情忙完了?”
孟頤已經進入車內了,方桐跟著上車,坐在他身邊,孟頤嗯了聲。
車子從豫園離開,大約是送她回去的。
方桐也沒說話,心情是有些不好的,車子一路朝著湘云路走,到了別墅內后,方桐下車,孟頤也跟著下車。
方桐看了她一眼。
娟姐沒想到人竟然是被送回來的,她以為是自己會錯意了,心里還有幾分著急呢,不過看著兩人是一起從外面走進來的,氣氛也和諧,娟姐才松口氣,過去喚了聲:“先生,小姐。”
孟頤看了娟姐一眼,走了進去,方桐跟著,兩人上了樓。
到了樓上后,方桐在床邊坐著,孟頤去柜旁拿衣服,大約是身上的西服不太舒服,扯了領帶,去浴室換居家的,方桐在床邊坐了一會后便起身又去了梳妝臺,她今天出門還化了個妝,她在梳妝臺處卸著妝,腦子里面卻回想著豫園里的那些話。
孟頤從浴室內換完衣服出來后,便去了沙發上坐下,大約也不急于走,娟姐端著咖啡上來,放下便出去了。
孟頤坐下后,倒了一杯咖啡,端了起來喝了一口。
不過喝完,他便靠在那點燃了一根煙,又開始抽煙了。
方桐卸完妝,本來是坐在那,很快她便從椅子上起來,朝著孟頤走了過來,看了他一會兒,接著,便在他身邊坐下。
孟頤看著她,皺眉問:“怎么?”
方桐盯著他手上的煙。
她腦袋忽然朝他湊了過去,孟頤才看出她要做什么,他嘴角帶著有意思的笑:“感興趣?”
孟頤也純粹是見她好奇,逗逗她,將手上燃著的煙遞她嘴邊。
方桐微顫抖著嘴唇,要敢不敢的含住,睫毛也在顫著。
孟頤看著她,嘴角的笑越發大了,方桐才試著吸一口,突然,一股嗆人的煙霧直沖鼻息,她捂住唇便在那劇烈咳嗽著,反應很是巨大,連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孟頤笑死了,看著她這幅模樣。
方桐咳嗽了好半天,才憋著一股氣說了句嗆,辣。
孟頤見她眼淚水都嗆出來了,滑稽的很,笑著:“還感興趣?”
方桐捶他,覺得他就是故意謀害他。
孟頤悶笑著,反正她也沒多少力氣,任她捶著。
方桐緩過勁兒后,又湊了過去說:“我就不信我不會。”
孟頤沒想到她還要來,瞧著她,想著也就逗逗她玩,便將她人拉到腿上,方桐上去,又將腦袋湊了過去。
孟頤再次將煙遞到她唇邊。
他盯著:“得慢慢吸。”
方桐慢慢按照他的話,慢慢吸了一口。
頭發垂了下來,怕碰到煙,孟頤從她耳邊替她撥開,等著她的反應
接著又是一聲劇烈咳嗽,像是被辣到了一般,臉驟然通紅,紅到耳根了。
孟頤坐在那笑的更大聲了,伸手摸著她腦袋,瞧著她這副模樣,反手便將那煙給掐滅了,說:“還學人抽煙。”
方桐眼淚依舊在流著:“這什么味道!”
孟頤挑眉:“不煙味?”
方桐說:“難抽死了。”
孟頤說:“難抽你還好奇?”
方桐說:“我看你總抽,試試味道嘛。”
她在用力擦著眼睛里的眼淚。
孟頤捏著她下巴,瞧著她這眼淚糊了一臉的模樣,說:“不是什么好東西,知道就用不著好奇了。”
方桐還咳到停不下來,見桌上有咖啡,立馬又拿起咖啡杯灌了一大口下去。
孟頤再次笑著。
她人終于緩了過來,這才正常呼吸了兩下。
孟頤說:“行了,還有事,得走了。”
方桐是知道他今天肯定還要出去的,坐在那沒說話。
孟頤拍著她腦袋,從沙發上起身。
方桐也跟著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抽完那兩口煙后,感覺心情似乎很是舒暢,那種舒暢無法描述,也不知道是剛才被嗆了那一下的問題,還是心理原因,方桐想著。
孟頤雖然是穿的家居服,可也沒換,家居服是可以穿出去的。
方桐也沒去送,她雖然起身了,人去的依舊是卸妝臺,孟頤沒管她,人出了臥室便下了樓。
娟姐依舊在樓下,不過娟姐還在擔心著今天的事情,在孟頤下來后,她說了句:“先生,今天小姐出門……是我讓她出去的,我以為應該是可以的。”
娟姐是根據門口的保安,猜測的。
對于娟姐的話,孟頤也沒說什么,只說:“她想出門就出吧。”
孟頤也沒多說,娟姐也放心下來了,送著人到門口。
方桐將妝容卸干凈后,又從椅子上起身,朝著沙發那端走去,孟頤在這邊是有放煙的習慣的,方桐從煙盒內又拿了一支煙,她赤著腳,飛快的跑去床頭柜那里,從里面拿出一個打火機。
她將煙慢慢點燃,又試著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又是嗆的,眼淚水直流。
方桐咳到停不下來,不過等平息了點后,她后面又試了好幾次,慢慢的,竟然摸到一點訣竅了,她意外的發現,抽完后,緊繃的精神竟然真的會舒緩很多,很舒服。
方桐偷偷抽了一根,沒敢多抽,將打火機放回原處后,便去刷牙洗澡了,因為怕身上會有煙味。
孟頤離開后,去見了宋鴻輝一躺。
晚上他倒是沒再回去,方桐倒是神思定了很多,知道他晚上不會來,所以早早的在樓上休息了,一覺睡了過去,睡到天亮。
到第二天早上,桌上放著音樂劇的票,她拿了起來看了一眼。
娟姐說:“您去看嗎?”
方桐看了許久問:“誰送過來的?”
娟姐說:“一個秘書,不是周蘭。”
估計是孟頤身邊的人,她靠在那看著,丟在桌上想,反正也沒事情。
她說:“娟姐,你陪我去。”
是兩張的。
娟姐笑著說:“我……聽不懂。”不過見她要求,便又說:“行,我等會跟您去。”
方桐點頭。
早上她用完早餐,便帶著娟姐出門了,去看音樂劇。
這次是一場世界級交響樂音樂劇,方桐帶著娟姐出現在劇院,竟然在這邊碰到方太太她們,方桐知道這種場合她們是一定會來的,季太太也在。
不過隔著一段距離,方太太倒是最先看到了方桐,對季太太說:“那不是方桐嗎?”
季太太看過來,方桐也看著她。
季太太知道她昨天是被孟頤帶走的,就證明兩人是有聯系的,并沒有因為瑞雨的鋃鐺入獄而停止,季太太知道這點后礙于這中間和孟氏的關系,她停住,態度自然不似之前輕慢,居然主動朝著方桐走來。
方太太都有些意外了,沒想到她居然朝著方桐走去,以為會裝不認識,相互沒看見呢,畢竟瑞桐倒成這樣,再起來是根本不可能了,丈夫都入獄了。
方太太不知道季太太在想什么。
季太太人已經走到方桐面前了,看到她身后跟著的人,問:“小桐,這位是?”
方桐看了一眼娟姐,說:“在孟家一直照顧我的阿姨。”
季太太笑著詢問:“你也來看這場演出?”
方桐嗯了聲,反問:“季太太您也來?”
季太太說:“我最喜歡的一個交響樂團對,你要來怎么不早說,一起啊。”
方桐笑著:“沒事,您跟方太太一起就挺好的。”
季太太像是完全忘記昨天的事了一般,她說:“中午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看完正好一起走。”
方桐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想了想說:“我可能有事,看完再給您答復?”
季太太也沒逼著她要回復,便說:“沒問題呢。”
音樂劇快開始了,方桐說:“那我入場了。”
季太太笑容親切說:“好,你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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