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方桐坐在那發(fā)呆時,突然樓下又傳來響動。
娟姐朝外看去,一輛車停在鐵門口。
宋太太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方桐這邊的住址,從車上下來,站在那,朝別墅內(nèi)看著。
娟姐是不認識宋太太的,以為是來了客人,朝外面走來,娟姐站在鐵門內(nèi)問“請問您是?”
宋太太直接問“方小姐在家嗎?”
娟姐見對方穿著不凡,有些疑慮問“您是?”
宋太太說“我找方小姐有事。”
娟姐說“您稍等。”
宋太太說“您先放我進去,我跟方小姐是認識很久的。”
娟姐想,確實讓客人在外面等不太合適,她說“那好的,您先進來。”
娟姐便將宋太太先放了進來,引著她進去,宋太太四處看著,娟姐先讓別的保姆招呼著,她去了樓上,方桐雖然聽到樓下的車聲卻沒有動,還坐在那沉思著,至到娟姐走到房門口,說了句“小姐,樓下有位太太找您。”
方桐扭過頭看向娟姐,她問“誰找到我?”
娟姐說“就在樓下呢。”
方桐其實也沒多想,或者可以說,她的思緒完全沒在樓下,只是下意識起身跟著娟姐朝外走。
而宋太太此時已經(jīng)被另外的保姆引著走到大門口了,方桐跟著娟姐走到大廳樓梯口時,她停住,看向大門口的人。
門口站在那的人,突然發(fā)瘋了一般朝著方桐沖了過來,方桐在看清楚宋太太的臉后,大驚失色,轉(zhuǎn)身就想往樓上跑,可是她還來不及上樓,整個人便被一雙手死死抓住,宋太太在她身后掐著她脖子尖叫說“殺人兇手!你這個殺了我兒子的兇手!你給我拿命來!”
所有人都還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宋太太動作太快,她就狠命掐著她,像是就要在這當場要她命了一般。
方桐轉(zhuǎn)過身來狠狠推著她說“我沒有殺你兒子!你放開我!放開我!”
保姆全都沖了上去,想要把人給拉開。
宋太太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無論保姆怎么拉,死抓著她不放說“不是你們殺的又是誰殺的?!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來!”
方桐畢竟年輕,而且還有這么多保姆在,她反手將發(fā)瘋一樣的宋太太用力推開,人迅速朝著樓上跑。
可誰知道,她太過用力,娟姐和保姆都被她這一推,全都往樓下倒,反而宋太太抓住了樓梯扶手,穩(wěn)住了。
方桐還沒跑到樓上,宋太太又從后面抓住了她,往下拽。
“你松開我!”方桐也尖叫,宋太太如厲鬼一般纏著她“我兒子跟你們什么仇什么怨!你們竟然要這么殘忍的殺了他!”
宋太太猙獰著一張臉,似乎沖著方桐的命來的。
方桐用力推著,可推不開,緊接著兩人全都摔倒在地。
娟姐爬起來后,看到樓上的情形,知道她們是拉不住的,以為來的是個瘋婆娘,她迅速沖了出去,沖到外面著急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保安聽到娟姐的大叫聲,全都沖了進來,而樓上其余保姆扯都扯不開。
保安一擁而上。
孟頤這邊,季董陽說“這個案子,我看宋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非得弄死這姓瑞的不可,人現(xiàn)在還是審xun期,一旦蹲里頭。”
季董陽笑著“日子就不好過了。”
孟頤也笑著,他對季董陽說“你幫我去查查黃危身邊的人。”
季董陽問“黃危身邊的人?”
孟頤說“我估摸著人跑的時候,黃家插了手。”
兩人坐在那正聊著時,突然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孟頤跟季董陽全都看過去。
孟頤說了句“進來。”
周蘭進來了,走到孟頤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著。
沒多久,宋家跟孟頤的車全都停在別墅內(nèi),孟頤從車上下來,宋鴻輝也正好同一時間從車上下來。
宋鴻輝看到孟頤,他臉色不好,可還是走了上來,同孟頤打了聲招呼說“孟董。”
孟頤也沒有多說什么,他說“先進去吧,宋董。”
宋鴻輝只能笑著,兩人打完招呼后,便一起朝大廳走。
等到里頭后,人已經(jīng)扯開了,宋太太在沙發(fā)上像是暈厥了過去,而方桐裹著毯子在離宋太太很遠的地方站著。
她渾身還在哆嗦,身上裹著毯子,臉上帶著傷。
宋鴻輝朝著妻子走去“你來這干什么?”
宋太太聽到宋鴻輝的聲音,立馬便醒了,伸手便緊抓著宋鴻輝“鴻輝!宋兆的死不能白死,毀尸滅跡啊!”宋太太在那哭著“姓瑞的在里面待著。”
她手指著方桐“那她呢,孟家要保著嗎?”
孟頤站在那看著宋太太,對于宋太太的話,他出聲問“宋太太,這是私宅,私自上門不太妥當,當然都相熟,不過如此貿(mào)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都不好交代,至于其他的,都有法院在判定,私下處理,對彼此都不好。”
孟頤的出聲,讓宋太太朝孟頤看過去。
宋鴻輝知道這個舉動自然是無理的,而且這方桐在孟家身份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情婦,還是繼妹,宋鴻輝皺眉對妻子說“這件事情等巡捕局那邊調(diào)查清楚,你在這鬧什么?!”
宋鴻輝拉扯著她說“起來。”
宋太太看向方桐,那眼神像是讓人莫名寒顫。
方桐站在那始終都沒動,裹著毯子,一旁娟姐她們也全都在。
宋太太隨著宋鴻輝起來,宋家其余也來了人,立馬將宋太太扶著。
私自闖進來,還在這邊鬧成這樣,宋鴻輝自然得維持表面的和諧,而且孟家前段時間,還很是幫了忙,也不能鬧的太難看,他朝著孟頤走去,開口說“孟董,實在很抱歉,這段時間我夫人因為小兒子這件事情,傷心至極。”
孟頤回著“我理解的,還希望宋夫人不要太過傷心,案子都還在查當中,今天的事情就當是個誤會。”
孟頤對娟姐說“娟姐,去拿件衣服。”
娟姐忙去拿,拿了過來后,自然也是給宋夫人披上的,都很狼狽。
宋鴻輝說“那就不多打擾了,孟董。”他便扶著人出去。
娟姐去送。
孟頤視線才又一次落在方桐身上。
她何止是狼狽,臉上還有好幾道抓痕,頸脖上還有掐痕。
方桐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愣怔的。
孟頤走過去,停在她面前,抬起她臉查看著。
方桐眼神還有些呆滯和失神,被孟頤抬起來后,她隨著他手抬起臉瞧著他。
孟頤說“知道嗎,殺人犯就是這樣的感受,還沒定罪呢,宋夫人就找上門來,要是定罪了,哪里還有你活路?”
方桐說“我沒有殺人。”
她一直在重復這句話。
孟頤說“我當然知道,可別人不知道,他還不肯松口。”
方桐顫抖著手去碰觸孟頤“哥哥。”
這時娟姐走了進來,孟頤對娟姐說“先帶她去樓上把臉上的傷處理好。”
“好的,先生。”娟姐應答著,便帶著方桐上樓。
這個時候周蘭進來了,方桐便隨著娟姐上樓去,方桐隨著娟姐走的很慢,她滿腦子都是剛才宋夫人掐著她,那副猙獰的模樣。
孟頤在那站著,看著她上樓。
這時周蘭遞給他一樣東西,是瑞雨今天的口供,孟頤查看。
周蘭說“洛……小姐,今天表現(xiàn)也不太好。”
孟頤的落在那份口供內(nèi)容上,孟頤將東西合住,許久遞給周蘭。
樓上,娟姐在給方桐處理著臉上的傷,方桐坐在那。
娟姐替她處理著傷,也很是擔憂問“小姐,這宋家兒子的死,怎么會跟您還有姑爺有關(guān)?姑爺怎么就咬上您了?您跟姑爺……”
娟姐正問著的時候,孟頤上來了,他從房間的走廊外進來。
方桐還坐在那出神,在聽到他進來后,朝他看去。
娟姐也立馬禁聲。
孟頤問“處理的怎么樣?”
方桐的臉上那幾道傷疤倒是有些滑稽,特別是上了藥水,青一塊,紅一塊,白一塊的,嘴角還有點點腫,被抓的。
唇被藥水涂的,水潤的很。
娟姐起身同孟頤說“差不多呢,先生。”
“看看脖子。”
他站在那看著。
方桐起先是坐在那不動的,不過,隔了半晌,她抬了起來,孟頤看著,兩道很深的紫痕。
這宋夫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手勁倒是挺大的。
孟頤對娟姐說“上點淤青的藥。”
娟姐應了聲,忙在醫(yī)藥箱內(nèi)找著化淤傷的藥,孟頤在旁邊坐下,點燃了一根煙。
娟姐在那給方桐涂著。
孟頤坐在那抽了一會兒煙,便往煙灰缸內(nèi)彈著煙灰,說“看了他今天的新口供,怎么,現(xiàn)在是一點夫妻情面也沒了?”
孟頤側(cè)臉看著她。
方桐沒有說話,坐在那。
孟頤說“包庇罪看來都難了,你今天的口供都還出了問題,看來他是很想要你跟他一起死了。”
方桐的手指動了兩下。
孟頤說“他如果再往下咬,巡捕下次來,就是帶你去巡捕局拘留。”
方桐坐在終于動了,她喊著“娟姐,我想要喝水。”
娟姐停下手上的動作,立馬去給她拿水,方桐接過,捧在手上大口喝著。
方桐喝了好大一口后,終于將杯子放下,可她喝的太急在那咳嗽著。
孟頤坐在那,臉上帶著冷意看著。
比想象中要更不怕死。
娟姐拍著她后背“小姐,沒事吧?”方桐還在捂著胸口劇烈咳嗽。
娟姐突然起身過來,跪在孟頤面前,哭著哀求“先生,您幫幫小姐,求您幫幫她!”
娟姐是真的很著急,這樣的情況,只會往越來越壞的情況走去。
孟頤坐在那漠然著臉,低頭看著跪在他身下哀求的娟姐,接著他又抬頭看向她。
方桐緊裹著身上的毯子。
孟頤移開視線,對娟姐說“我盡我所能,律師我?guī)退埩恕!?
娟姐說“先生,現(xiàn)在是姑爺死咬著小姐不放,這可怎么好,要是再這樣下去,還不真得進監(jiān)獄啊。”
孟頤說“里頭環(huán)境不錯,應該不是一件多么難熬的事。”
“那里頭是個吃人不吐骨肉的地方,小姐要是進去,哪里還能出來,先生,您就幫幫小姐吧,求求您了。”娟姐仰著頭,眼里全是毫不掩飾的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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