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將手機直接丟掉,趴在床上,她沒想到孟頤竟然前一秒,后一秒就翻臉無情,耍她玩嗎?
當然,她現(xiàn)在算什么,不過是他養(yǎng)在這邊的情婦?
呵,可不是,情婦。
真是個好詞。
娟姐見樓上還有動靜,走了上來問:“怎么還沒睡?”
方桐趴在那說:“我,我正準備睡了。”
外面又下雨了,淅淅瀝瀝的,拍打在窗戶上,還刮好大的風,娟姐走了進來關了窗戶說:“懷孕了要早點睡,熬夜對孩子不好。”
方桐說了句:“我知道了。”便翻了個身睡了。
娟姐在她睡下后,將屋內(nèi)的窗戶關了才離開。
而孟家這邊,書房內(nèi)依舊亮著燈,她同孟頤說:“孟頤,現(xiàn)在動手吧,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為他們掣肘你的籌碼,不要再等了,西西也不能等,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律師。”
對于科靈的急切,孟頤冷聲說:“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人我遲早會處理的。”隔了幾秒,孟頤又對科靈說了句:“她,你不要動。”
科靈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孟頤說的很直白。
孟頤說的很簡短,甚至都不同科靈多說什么,留下這句,便從她面前經(jīng)過離開了。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現(xiàn)在是要把她留下?
科靈追了出去問:“難道爸爸的死就這樣算了嗎?她是洛禾陽的女兒!”
科靈問的很大聲,多數(shù)時候,她是平靜理智的,可現(xiàn)在,當孟頤說出那句話時,她已經(jīng)無法平靜下來了,他竟然要把那個詐騙犯的女兒留下?是什么原因,孩子?還是別的?
孟家這個時候早就沒人走動了,就算有人,可也不敢出來。
孟頤停住,站在那,對妻子科靈說:“我說過,其余事情你要怎么處理,我都不管,就一點,你不要動她。”
他臉上雖然沒有多少表情,語氣甚至算得上是平和,可這話,卻是警告。
兩人這么多年,他很少用這種口吻跟她說話,在丈夫這個職位上,他給予她十足的尊重。
這是第一次,有警告句式出現(xiàn)在他們之間。
外面閃電肆虐,在兩人嚴肅的表情上,留下冷光。
科靈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孟頤知道她懂的,有些話說清楚說明白,就沒意思了,他也沒再跟他說什么,繼續(xù)朝前走著,便進了客房。
剩下科靈站在那。
第二天早上孟西起來,明顯是沒睡好,揉著眼睛坐在餐桌邊上,孟頤和科靈都在,他問科靈:“媽媽,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爸爸在吵架?”
孟頤看向孟西,他問:“是嗎?”接著,他將桌上的牛奶端給他說:“是不是晚上做夢了?”
孟西說:“不知道,爸爸,我好像聽見你們說話很大聲。”
科靈也笑著對孟西說:“你聽錯了,爸爸媽媽昨天晚上也早早睡了。”科靈替西西理著衣服。
孟西昨天晚上也聽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媽媽情緒很激動,說話聲音很大,可是過了一會兒,又沒了。
所以今天早上才會問。
爸爸媽媽都這么說,那么昨天晚上,他肯定是做夢了。
科靈見孟西還在想,便轉(zhuǎn)移話題說:“趕緊吃,司機在外面等呢,還得上自習課。”
孟西的視線果然很快被科靈轉(zhuǎn)移,在那的吃著早餐,忙著去上學。
科靈和孟頤都沒在說話。
方桐早上醒來,從床上下來,便下了樓,娟姐依舊在準備著她的早餐,營養(yǎng)餐,都是替她跟孩子特地準備的,方桐卻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便不再吃。
娟姐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合她胃口,問:“這是怎么了?就不吃了?”
方桐說:“有點吃不下。”
娟姐昨天也是接到電話等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到十二點,那邊便打來電話說不過來了。
娟姐想,她一定是一個人在這邊待的無聊,便說:“等會去花園曬曬太陽?”
方桐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說:“好……”
她今天想出門一趟,也沒跟娟姐說,只在心里這么琢磨著。
娟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勸著她說:“孩子正是要發(fā)育的時候,媽媽啊,得多吃一點,吃完會去做會運動。”
方桐還是心不在焉的應著。
她吃了幾口,還是沒胃口,便放下了筷子。
娟姐問:“不吃了嗎?”
方桐搖頭說:“吃不下。”
她從餐桌邊起身,去了樓上。
娟姐也不敢再說什么。
她在樓上繼續(xù)給孟頤打電話,那邊依舊是沒人接聽的,方桐掛斷了,再次把手機丟在那張床上。
他就在這邊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