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沒想到這一切到他眼里竟然變成了這樣,她說:“那天我洗澡是因為——”
“是因為什么?”
瑞雨看她的眼神竟然沒有一點的信任,他說:“你別又跟我說外出逛街,家里洗澡這些鬼話!”
“不是!瑞雨!那天是因為我遇到了宋兆!”
“那天是因為宋兆那個神經(jīng)病拉著我上他的車,我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在地下摔了一跤!衣服全都摔臟了,周蘭知道后趕過來,帶著我去把衣服換了!這一切也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兆?他沒想到這里頭竟然還有宋兆的事。
方桐怕他不相信,抓著他說:“你相信我,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問宋兆就知道,我沒有在騙你。”
“那你為什么要跟我撒謊?為什么不跟我說這些?”
方桐說:“我、”
“你我什么?為什么不說?你解釋不清楚嗎?”
方桐說:“我知道你對我跟他始終都有很深的看法,我之所以不跟你說,是因為怕你誤會!”
瑞雨不相信問:“你說的是嗎?”
她說:“瑞雨我根本就沒想到你會這樣想我,我以為你至少是對我有半點信任的!”
信任嗎?他對她很信任,可唯獨在這方面,他對她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
方桐說:“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可以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問科靈,也可以打電話去問宋兆,你問他們,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瑞雨望著她。
方桐見他不動,她立馬就要自己去拿手機,主動打電話讓他來問,瑞雨將她一把拉扯住說:“宋兆找你做什么?”
方桐停住看向他說:“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死盯著我。”
兩人幾乎沒吵過架,在一起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
方桐說:“瑞雨,我們之間在一起多久了,你連這點信任,都對我沒有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到現(xiàn)在結(jié)婚五年,我對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如果我跟他有什么,當初我為什么還要跟著你走?如果我真的跟他有什么還要等到現(xiàn)在嗎?!”
對于方桐的話,瑞雨沒有說話。
方桐知道也是自己有錯在先,如果不是她瞞著瑞雨,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站在那沉默了幾秒,朝他走過去,拉著他手說:“瑞雨,我確實不應該瞞著你,可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相信我。”
瑞雨確實是喝了不少的酒,剛才也完全是因為酒意上頭。
他望著方桐也半晌沒說話,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瑞雨說了句:“我相信你。”
方桐拉著他手,聽到他這句話,竟然松了一口氣。
方桐問:“那你還生氣嗎?”
瑞雨說:“不生氣,我只是喝了點酒,有點酒意上頭而已。”
方桐走過去抱著他。
瑞雨也過了許久,才伸手將她給擁住。
兩人吵了一架后,并沒有恢復到以前,躺在床上也不過是各自躺在一邊,方桐知道瑞雨疑心重,他一時半會不可能真的就完全相信她這些話。
她知道,也確實是她自己的錯,方桐也不敢往這方面說太多。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沒怎么睡,瑞雨起的很早,方桐也隨之醒來,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給你去準備早餐。”
瑞雨說:“我隨便去外面吃點,你再睡會。”
方桐看著他,沒有動。
瑞雨說:“真的,你繼續(xù)睡會。”
方桐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感,她清楚瑞雨的心思,她便不再說話。
瑞雨出了門。
瑞雨不是傻子,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做到這么容易去相信方桐的那些話,雖然,昨天晚上兩人把該解釋的解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可并沒有讓兩人的關(guān)系起到好轉(zhuǎn),關(guān)系依舊有些冷淡,而瑞雨還是很忙。
方桐那幾天情緒也陷入低沉,她甚至有些煩。
晚上瑞雨事情忙的差不多后,雷子又打電話約他喝酒,其實他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的,可他依舊還有些不想回去,所以對于雷子的邀約,他還是應約過去了,到了那邊。
雷子看出來瑞雨臉上帶著煩悶,他給瑞雨倒酒問:“瑞哥,你最近怎么了?臉色看上去這么不好。”
瑞雨想到一些事情,直接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抬頭喝了一口酒。
雷子見他不說話,大約猜測了一句:“不會因為嫂子的事吧?”
瑞雨看向他,皺眉問:“什么事?”
雷子說:“嫂子跟宋兆的事。”
“你知道?”瑞雨沒想到。
雷子說:“我聽手下幾個人說的,聽說前幾天發(fā)生了個事,嫂子甩了宋兆一耳光。”
“你說什么?”顯然瑞雨是不清楚的。
雷子說:“瑞哥,你不知道?”
瑞雨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幾天宋兆不是路上遇到嫂子了嗎?跟嫂子發(fā)生了沖突,嫂子甩了宋兆一耳光,這件事情是宋兆身邊人說出來的,我以為你知道呢。”
說起這個,雷子就覺得好笑,他說:“我聽到的時候都笑傻了,還真沒誰敢甩宋太子耳光的,可嫂子是牛人啊,甩了那宋兆一巴掌,那宋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哈哈哈哈。”
瑞雨聽了雷子這些話,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再次喝了口。
雷子說:“行了,那宋兆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倒還真沒那個熊心豹子膽動嫂子,瑞哥,你就放寬心,別想那么多,如今有孟家?guī)鸵r,你還怕沒出頭的那天嗎?”
兩人碰著杯子,笑著。
瑞雨喝到十二點才回家,方桐已經(jīng)躺床上了,這次她沒有從床上坐起,瑞雨知道她還沒睡,兩人這幾天一直都冷冰冰的,他澡也不洗了,躺在她身邊抱著她說:“睡了?還生氣呢?”
方桐知道他回來了,也確實沒睡,不過也沒睜開眼。
她拍著他臉:“你又喝酒了。”
瑞雨嘿嘿笑著說:“喝了一點點,不多。”
方桐大叫著:“臭死了!”
用被子捂著他。
瑞雨說:“你老公你還嫌臭。”
方桐推著他:“你給我去洗澡。”
瑞雨哪里肯,抱著她就要去親,方桐笑著拿枕頭砸他說:“瑞雨你別親我。”
兩個人在床上打鬧著。
這件事情也就不大不小的過去了,瑞雨也沒有再多問過她一句話,不過方桐自己也很反省了很久,明知道瑞雨在意的是什么,她以后還是能夠少去孟家就盡量少去孟家,也不要跟孟頤有任何的私下見面,免得引起兩夫妻不必要的一些誤會,而瑞雨確實是大多事情都不會瞞著她的,反而這次她有些過分了。
早上兩人又嘻嘻哈哈的在廚房內(nèi)忙著,一起吃了早餐,方桐還跟瑞雨出門,去了瑞桐,她也許久沒去過瑞桐了。
那段時間兩人感情恢復如初,方桐從那次拿了婚戒后,也沒有再跟孟頤見過面,也沒有去過孟家。
每天一有時間,便跟許小結(jié)他們約著見面。
而瑞雨忙著瑞桐的發(fā)展,他按照孟頤的吩咐,又再次吞掉了許多小公司,瑞桐的發(fā)展速度就像是一頭猛虎。
就連宋鴻輝都非常不解孟家怎么會這么不遺余力的拉這個妹夫,要說親的,也不是親的,這個妹夫來路也蹊蹺的很,但他想,既然孟家這么看重,暫時拉攏就是了,現(xiàn)在瑞桐的實力也開始讓人不可小覷了。
而那段時間,周蘭明顯感覺到方桐沒再盯著那件事情,她似乎對那件事情也消停了許多。
周蘭很清楚的知道她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她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那段時間周蘭一直在對瑞桐做分析,她也始終監(jiān)控著瑞桐的一切,在對瑞桐的所有一切全部分析完后,她拿著資料去了孟家。
孟頤這幾天都在家,也沒有出現(xiàn)在孟氏,他很少出現(xiàn)在孟氏,大多時候都是偶爾才會出現(xiàn)在孟氏一面。
周蘭到了孟家后,便直接上了樓上書房,科靈牽著西西正好從孟頤書房出來,見到周蘭來了,她喚了句:“周秘書。”
周蘭也對科靈喚了聲:“孟太太。”
科靈笑著帶著西西離開。
周蘭進孟頤書房,喚了句:“孟總。”
孟頤站在窗口回身看向她,周蘭把東西遞給他。
孟頤伸手接過。
周蘭說:“這是對瑞桐的一切分析結(jié)果,最近這段時間瑞桐的發(fā)展確實很迅猛。”
孟頤翻了許久,又拿另一份繼續(xù)看著。
周蘭在一旁說:“應該是差不多了。”
他問:“跟運輝相比差多少。”
周蘭說:“瑞桐雖然發(fā)展迅猛,可是瑞桐在運輝面前,勝率依舊是沒多少,甚至是不堪一擊。”
孟頤將文件丟在桌上:“能夠扛幾成。”
周蘭說:“頂多三成。”
孟頤輕笑一聲,他說:“足夠了,只要他能扛下三層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周蘭問:“問題是,他肯嗎?”
孟頤聽到她這個問題,他看向周蘭:“這就看他的個人選擇了,瑞桐到底是止步于此,還是跨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