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很大,可是卻始終只在邊緣徘徊,并沒有徹底發(fā)酵。
科靈那幾天和孟頤兩人在外正常應酬,而洛禾陽,也難得安分了幾天,夫妻兩人晚上應酬完回來,科靈在車上同孟頤說:“洛禾陽應該知道是什么意思?!?
孟頤說:“如果她知趣的話?!?
科靈說:“她會知趣嗎?”
科靈想到什么,她又說:“爸爸真是年紀越大越糊涂,到現(xiàn)在竟然還對她有奢望,如果不打壓她,恐怕她現(xiàn)在從中信手中拿到錢,老早就跑了。”
當初孟承丙和孟頤談了,要求孟頤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可是事態(tài)發(fā)展到現(xiàn)在,不僅沒有任何作用,還一步一步發(fā)展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孟頤在想著什么,手撐著下頜,朝外窗外凝思著。
科靈安靜的望著他,又說:“她真不會把事情做絕嗎?”
孟頤沒有回答科靈,洛禾陽是否會把事情做絕,誰都不知道,但目前可以肯定,她不敢再輕舉妄動,除非她想拿著這筆錢在獄中度過,如果她安分下來,一切都還可以有的商量,就看她怎么想了。
那幾天科靈和孟頤都沒怎么再去管洛禾陽,兩人有別的事情忙,現(xiàn)在孟承丙正式卸任,孟頤掌控孟氏大權(quán),看上去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卻是完全不同的。
兩人很多的應酬,基本白天到晚上。
差不多過了兩三天,孟頤跟科靈上午跟高層吃飯,突然,周蘭匆匆闖了進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周蘭工作場上這么多年,很少有如此失態(tài)的地方。
科靈正和孟頤端著酒杯跟高層碰杯,周蘭突然闖入,孟頤朝她看去。
周蘭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走到孟頤耳邊,她低聲說了句:“孟總,出事了?!?
科靈坐在孟頤旁邊,也聽到科靈的話,接著,周蘭立馬把手機遞給他看。
孟頤掃了一眼。
洛禾陽拿著自己手上孟氏股份,在往股市瘋狂拋售。
科靈說出一句:“她瘋了嗎?!”
孟頤竟然先問出一句:“人現(xiàn)在在哪?!?
周蘭說:“應該是在家。”
“你往家里打一通電話?!?
周蘭說了聲是,又立馬拿著手機出去了,可誰知道還沒兩分鐘,周蘭又一次推門沖了進來說:“孟總!洛禾陽沒在家!保姆說她早上九點出門了!”
現(xiàn)在是十二點。
孟頤起身,他拿著手機,往x市第一時間打了一通電話,x市那邊快有人接聽,孟頤冷聲問了句:“人呢。”
那人回著:“今天周六,還沒出房門。”
孟頤冷著聲音說:“守著。”
孟頤直接掛斷了電話。
洛抒還在床上睡覺,人還沒醒,所以完全不知道外界發(fā)生了什么,直到手機響了,洛抒迷迷糊糊去枕頭下拿手機,是洛禾陽打來的電話,她立馬摁了接聽,里頭傳來洛禾陽相當慌忙的聲音:“你現(xiàn)在在哪?”
洛抒聽出她語氣的不尋常,她說:“我在x市?!?
“你怎么在x市?!”
顯然洛禾陽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洛抒說:“我出差,在這邊。”
洛禾陽在電話內(nèi)吩咐:“你現(xiàn)在馬上坐時間最近的一班飛機往b市?!?
洛抒皺眉:“媽媽——”
洛禾陽直接打斷她的話:“別多問,立馬!”
洛禾陽掐斷了電話。
洛抒所有睡意全都醒了,她感覺手心開始冒著薄汗,洛抒飛快從床上下來,她想收拾自己的東西,可是她想到什么,便拿上自己的東西,套上一件外套就朝外走,推開門,門口站了一個人,洛抒不認識這個人。
洛抒問:“你是誰?”
那人說:“洛抒小姐,您需要什么可以同我們說。”
洛抒說:“我不認識你。”
“我是照看您的人?!?
洛抒冷著臉說:“我只是下樓去買個早餐?!?
她徑直朝外走,誰知那人直接伸手攔在她面前:“我可以幫您買?!?
洛抒忽然反手將那人用力推開,朝著電梯狂奔而去,那人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洛抒,洛抒掙扎著想要發(fā)出尖叫,吸引周圍住戶的注意,誰知那人反應很快,瞬間明白出她的意圖,手死捂住洛抒的口鼻。
洛抒只能發(fā)出幾聲尖細的聲音,接著,她就被那人推進了房間內(nèi),門“嘭!”的一聲被甩關(guān)上。
而b市簡直翻天了,洛禾陽不見了,孟氏夫人甩了手上所有股份,在股市瘋狂套現(xiàn),孟氏股市發(fā)生大地震。
孟氏發(fā)言人當即對外宣稱,這只是孟氏孟夫人的個人減持,和孟氏發(fā)展并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可沒多久,孟氏夫人不知所蹤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b市徹底嘩然。
面對孟氏這突然的動蕩和變化,有記者紛紛猜測,孟氏家庭內(nèi)部出了問題,隨之而來的,便是洛禾陽身份徹底的曝光。
孟氏一樁大丑聞席卷所有屏幕和頭條,孟氏董事長孟承丙妻子竟是婚姻詐騙慣犯!而孟氏被騙走將近20個億!
再也沒有什么新聞比這個勁爆了,堂堂孟氏董事長,商業(yè)巨頭竟然被一個婚姻詐騙犯,卷走20個億。
再也沒有什么會比這件事情還荒唐好笑了,一瞬間整個孟家和孟氏被拉入一片輿論中。
孟氏陷入一片烏云,和緊急公關(guān)中。
孟氏的處理手段也很迅速,直接對洛禾陽發(fā)起了逮捕。
洛禾陽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也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可她沒想到她算漏了一個洛抒,那天聯(lián)系了一通電話后,洛禾陽便再也聯(lián)系不上她。
洛抒被關(guān)在那間房間出不去,她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新聞,但她非常清楚,一定是出大事了,洛禾陽她們。
她關(guān)在那房子里差不多整整五天,她試圖從窗戶翻窗逃走,可是她才發(fā)現(xiàn),她房子位置處在18樓,除非她跳下去,她想要打電話,手機也被人沒收,她能夠行動的地方,只是那間小小的臥室,洛抒每天就是在那間臥室來來回回走著。
到第六天的時候,洛抒都不再走動,只是安靜的坐在床上,她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從她被調(diào)到這邊開始。
江凡那段時間聽到孟氏的消息,也開始聯(lián)系洛抒,可是完全聯(lián)系不上,打她電話沒人接,江凡試圖去孟家問洛抒情況,可是他連孟頤都見不到。
江凡想洛抒什么都不知情的,她應該不會跟她母親有所牽連,他推測,她人應該還在這邊,應該是在孟頤手上,孟頤會把她怎樣?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孟頤會把這件事情牽扯到洛抒嗎?
江凡還是決定去孟家一趟,江凡去了孟家老宅,可是孟家老宅那邊無一個人,孟家鐵門緊鎖,當初的熱鬧溫馨消失的無影無蹤,江凡去了一趟孟頤夫妻兩所住的地方,等到那,門口有保安,江凡過去說:“我找你們孟總?!?
保安說:“我們孟總不在家?!?
“科靈呢?”
江凡說:“你可以幫我去通報下,就說我是江凡?!?
保安見似乎很熟悉,而科靈確實在家,保安說了句:“稍等?!?
保安進去了一趟,很快保安出來了,放了江凡進去。
科靈從大廳出來,看到走來的江凡。
科靈還算客氣的邀請江凡進去,兩人在沙發(fā)上坐下,家里的保姆將茶水端了上來。
江凡對科靈說:“我是來問洛抒的,到現(xiàn)在我都聯(lián)系不上她?!?
科靈剛要招呼江凡,聽到他如此說,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江凡。
江凡說:“你見到她了嗎?”
科靈現(xiàn)在才想起她的存在,是的,從頭至尾,她都沒有再見過她。
江凡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
科靈說:“我最近這段時間都沒見到過她?!?
江凡說:“她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原因被調(diào)去了x市,我打電話過去問了,從那件事情發(fā)生起,她都沒有去上過班。”
科靈皺眉問:“你說她被調(diào)去了x市?”
江凡說:“你不知道?”
科靈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很快,她臉上帶著笑說:“江凡,你是她男朋友,這種事情我們本該有個交代,但是你知道,孟家現(xiàn)在情況特殊,她的事情我們暫時沒辦法跟你說,等有確切的交代,我們會主動聯(lián)系你?!?
江凡沒想到科靈竟然也沒洛抒消息,而且從她的反應中就可以看出,她連洛抒被調(diào)去x市這件事情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凡也沒有再多問,既然科靈不知道,他也沒有多停留,走的時候只對科靈說了句,讓她及時給他洛抒的消息。
科靈同他說,沒問題。
江凡這才離開。
在江凡離開后,科靈臉上的笑便消失了,洛抒竟然一早就被調(diào)去了x市,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她現(xiàn)在所待的公司,孟氏有項目參與投資。
當然這個項目是孟氏兩年前的投資,工作也是她自己找的,這一切算得上是巧合,可在這樣的時候,卻突然被調(diào)去x市,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孟頤想做什么,是想撇清她嗎?還是怕她也跟著跑了,還是他打算扣著她引回洛禾陽?
只是洛禾陽逃跑對他來說重要嗎?
一個洛禾陽是跑是留,在他這都不重要吧?畢竟對他沒任何的影響。
這么早就做了準備,可見孟頤一早就防著洛禾陽跑,那么調(diào)走她只剩下兩個可能,他想撇清她,防止母女兩一起跑。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母女兩人沒再一起,她人可能在孟頤手上。
科靈拿起沙發(fā)上的電話,便摁了一串號碼,電話接通,周蘭接聽。
科靈在電話內(nèi)問:“孟頤呢”
周蘭接到這通電話,臉色閃過幾絲變化,很快,她回:“孟總現(xiàn)在人沒在b市?!?
科靈問:“他人現(xiàn)在在哪。”
周蘭說:“孟總今天上午,去了一趟x市?!?
周蘭也沒有跟她解釋孟頤去x市的行程,科靈說了句:“我知道了?!?
她掛斷了周蘭的電話。
周蘭聽到屋內(nèi)哭泣的咆哮聲:“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