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靈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她笑著對孟承丙說:“家里來了客人?!?
孟承丙才想到什么,沒有再再閑聊,而是對母女兩人說:“你們好好聊,家里來客人了,我先去招待?!?
洛抒說:“好的,爸爸?!?
孟承丙朝外走去,詢問了科靈幾句,之后下了樓便去招待客人了。
科靈沒有隨著孟承丙一道下樓,而是朝著房間內走來,詢問洛禾陽:“您今天感覺怎么樣?”
洛禾陽說:“都挺好的,身子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科靈臉上充滿了關心,她說:“那就好?!?
洛禾陽也笑著,科靈又看向坐在那的洛抒,她說:“洛抒你好好陪陪媽媽,我去樓下招呼客人了?!?
洛抒點頭。
兩人也沒有多說。
等科靈走后,洛禾陽看向她說:“怎么,一臉不高興,讓你回來看我,還看錯了?”洛禾陽還耿耿于懷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翅膀硬了想想擺脫我嗎?我告訴你,洛抒,我是你媽,不是你的仇人。”
洛禾陽現在知道什么情況嗎?還來說這些。
洛抒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洛禾陽冷笑,對她的話,一丁點兒也不信。
洛抒看了一眼門口,確定沒人,她才問洛禾陽:“孩子是真的嗎?”
洛禾陽眼神凌厲的掃向她:“什么真不真的?”
洛抒不會跟她裝傻充愣,她說:“我問孩子,是真懷還是假懷?”
洛禾陽她想都沒想,直接反駁:“自然是真的,我還騙你不成?”
洛抒仔細觀察著洛禾陽的表情,可洛禾陽并未有其余的多余反應,她見洛抒不說話,直接斥責:“你少在這胡亂猜測,孩子我總得生下來,還得抱出產房的,你當可以作假的嗎?”
洛抒也覺得,如果不是真懷孕,這孩子總得生下來,洛禾陽應該不會做這種搬自己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
可是洛抒在顧及著什么,她微微緊捏著手,似乎有事想告訴洛禾,可是如果她這孩子是真的,她又想到她是高齡產婦,說出來未必對她有好處,她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算了。
洛禾陽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樣一個來回的,她說:“行了,你別胡思亂想這些,出去吧,讓我歇會。”
她似乎有點疲憊,洛抒在那坐了一會兒,便沒有多待,起身從她房間離開。
晚上在家的時候,洛抒碰到了孟頤,她正好下樓,而他正好從樓下上來,洛抒下梯級的腳一縮,科靈正好在孟頤身后,孟頤像是沒有看到她,從她身邊經過,直接朝三樓上去。
兩夫妻都沒有同她說什么,科靈同孟頤并排著上樓,同孟頤說著些公司的事情,能夠聽到兩人的交談。
洛禾陽這次懷孕,不能說是個意外,但絕對是野心勃勃,洛抒想到孟頤曾經說過的話,她在那站了幾秒,還是朝樓下走去。
之后洛抒那幾天碰到孟頤,兩人都是沒有任何交談的,洛抒都盡量避著他。
他休息了幾天,但大多都是陪著西西在樓下玩著。
科靈也觀察著洛抒和孟頤的接觸,發現兩人并沒有任何的接觸,洛抒有時候下樓喝水,撞見孟頤,也都不會過來打招呼,喝完水就迅速上樓了,與其說是沒接觸,不如說是躲著,她很怕孟頤。
不過,她以前就挺怕孟頤的。
孟家都在為洛禾陽這個孩子而準備著,孟承丙從未有過的興奮,他縱橫商場這么多年,此時卻表現得像是初為人父一般激動,開心。孩子還沒出生,便開始想名字,男孩的,女孩的都想了無數個。
洛抒還碰到孟承丙問孟頤孩子名字的意見,兩父子當時站在樓下的桌旁,桌上擺滿了字帖,在那交談著,科靈在一旁接過保姆端著的茶水在桌上,也笑著給意見。
洛抒莫名在心里打了個寒顫。
晚上的時候,洛抒在書房門口碰到了孟頤,她喊了句哥哥,就想立馬走,可誰知道,孟頤忽然扣住了她的手,一把將她甩了過來,甩在他面前,洛抒有些沒站穩的看向他,她喘著氣,害怕的看著。
現在是晚上十二點,家里的保姆都睡了,洛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喊了句:“哥哥?!?
孟頤對她的害怕視而不見,只冷聲吩咐:“進書房,我有話要問你?!?
他推開門,把她推了進去,洛抒摔在了書桌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粗魯的對待過她,頂多是冷漠,漠視,洛抒從書桌前爬起來,看著他。
孟頤直接將書房門給關上。
洛抒站穩說:“哥哥,你要問什么?”
孟頤伸手,又將她拉扯了過來,洛抒根本不是他對手,在他面前。
他直接捏著她整張臉,問:“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嗯?”他眼睛內寒光四起:“不是讓你母女兩老實點嗎?怎么,還是不聽?”
洛抒被他捏的疼死了,她攀著他的手說:“哥哥,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是正常懷孕,也不是故意的,誰都沒想到有這件事情?!?
孟頤發出冷笑:“是嗎?你真認為是這樣?”
洛抒說:“是的,也許孩子保不住呢,哥哥,我媽媽畢竟年紀這么大了,身體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了這個孩子?!?
洛抒現在無論如何都只想穩住孟頤,雖然她知道她這些話,完全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但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把握著她們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一直未有行動,只不過是因為孟承丙而已。
洛抒又說:“我媽媽真的沒有這個心思了,哥哥你相信我。”
她從未在他面前如此哀求過。
孟頤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他將她往書桌前的椅子上一甩,洛抒直接趴在椅子上頭。
孟頤坐在了書房的沙發上。
洛抒費了好大力氣,才從椅子上爬了起來,翻了身坐在椅子上。
孟頤的襯衫袖口今天是直接挽著的,露出修長結實的手臂,他坐在那抽煙,那個刺青在他手腕上相當明顯,他彈著煙灰,面色恢復了以前,他說:“你最好讓你媽收心思,不然。”孟頤掃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她:“別逼我動你們?!?
他說的一點也不重,甚至很輕,就像是一句普通的交代。
洛抒整個身體全都是緊繃的,連動都不敢動,她望著坐在那的孟頤,就算只是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可日漸成熟冷漠的臉,隨時隨地都給洛抒一種壓迫感,他和孟承丙的和煦是不一樣的,洛抒看著他眼角那位置絲毫未變的淚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憂郁,她只感覺到了一種肅殺的凌厲。
洛抒坐在那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撞在哪了,身體的某個部位在隱隱作痛,好像是腿,又好像是手臂,又像是在腹部。
書房內,有一會是徹底無聲音的,洛抒坐在那,不聲也不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孟頤吸完那根煙,對她說了句:“出去吧。”
洛抒這才從椅子上下來,可是她整個直接摔在了地下,她軟著手,從地下撐著站立了起來,才發現腿上撞青了一大塊,她腿都在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怎樣。
孟頤坐在那根本沒有再看他,只是擰著煙蒂。
洛抒拉開書房的門,從書房走了出去,好在晚上都沒人了,走廊也沒人,是聲控燈,在洛抒出門,聲控燈便亮了,洛抒拖著撞青的腿,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等洛抒離開后,孟頤頭仰在沙發上,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落在未全關的門口,走廊外的燈光泄了一束進來,很長的一束,不過隨著安靜,走廊外的聲控燈自動熄滅,門口那束光也消失的毫無蹤影。
孟頤閉上了雙眸。
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動她。
晚上孟頤很晚才回房,科靈已經睡下了,孟頤進了浴室,之后從浴室內出來,他拿出藥塞在嘴里,直接吞咽下去,躺下便睡了過去。
洛抒第二天早上起來,腿上徹底青了一大片,昨天撞的太狠了,連手腕上都是,她平時是喜歡穿裙子的,今天她都是穿的長衣長褲下樓,扎著馬尾。
到樓下的時候,正好是早餐時間,家里的保姆沒想到洛抒今天會起來的這么晚,雖然平時她喜歡睡懶覺的,可一般都會早早的吃完早餐再去睡。
今天家里的人都吃完了,她才下樓來,孟頤還沒出門,正跟孟承丙在說著話。
科靈抱著西西喂著吃的。
直到保姆奇怪的對著洛抒說了句:“洛抒,你今天怎么穿著長褲?”
大家朝洛抒看去,雖然現在天氣還算涼,可洛抒很少穿過褲子的,所以大家都很新奇,保姆笑著說:“還是裙子好看。”
洛抒沒說話,她盡量讓自己走路自然點。
同孟頤坐一起的孟承丙也笑著說:“是哦,我今天也才發現,怎么,我家洛抒改風格了?”
洛抒看著孟承丙笑著說:“沒有爸爸,就是有點感冒,我先去吃個東西?!?
她快速朝廚房方向走。
在給西西喂食的科靈,朝孟頤看去,發現他視線也落在她腿上。
洛抒走路似乎有些僵硬。
科靈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喂著西西。
洛抒之后一個人在吃著早餐,吃完很快,上了樓。
孟頤也沒一會兒出了門,科靈隨他一起出的門,見他上車后,便靠在那閉目休息,并且指尖揉著額際,便問:“怎么,頭痛嗎?還是沒休息好?”
孟頤說了句沒事。
他只是在想別的事情而已。
科靈又說了句:“我看暫時把她送去國外吧,現在不能讓他們母女兩人再圍著爸爸,爸爸這幾年,已經完全拿她當親生女兒對待,倒時候處理起來,我怕很麻煩。”
孟頤睜開雙眸,朝前看著,他說:“孩子的事情調查出來了嗎?”
科靈說:“那天是爸爸跟洛禾陽去醫院檢查的,檢查都是一切符合的,并且正常,現在那個主治醫生被爸爸用來,替洛禾陽專門調養身體,照顧胎兒的醫生?!?
孟頤說:“才一個月,再等等看?!边^了一會兒,他又說:“繼續查她的主治醫生。”
洛抒那幾天腿上大塊青的一直未消,而洛禾陽那幾日也都在房間養胎也沒怎么出來,洛抒一直到腿上的青印子看不出痕跡了,她才總算把褲子脫了,下樓來。
洛禾陽如今倒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洛抒不知道高齡產婦是怎樣,她倒是看上去身子挺硬朗的,而且還被湯湯水水養的面色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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