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禾陽帶著洛抒上樓后,科靈站在孟頤身邊看向他,孟頤的手都是顫抖的。
科靈皺眉:“你怎么了?”
孟頤說了句:“沒事。”便從客廳離開,上了三樓。
科靈跟在他身后,等到了臥室,孟頤竟然彎身在柜子內(nèi)翻著什么,他從柜子內(nèi)拿出一瓶藥,科靈立馬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她不知道孟頤是怎么了,今天晚上,她看向他說:“你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了。”
孟頤說:“給我水。”
他聲音很低啞,而且額頭上有薄汗,科靈感覺他的情緒是真的不對的,也沒有再阻止,馬上去給他倒水,然后遞給孟頤。
孟頤吃了藥,迅速接過科靈手上的水,好半晌,他在床邊坐下,閉著眼睛在那平息著。
科靈就在一旁看著,她看了孟頤許久,忽然在一旁問了一句:“孟頤,你要重蹈覆轍嗎?”
孟頤的手腕都是青筋暴起的,可見他此時的情緒有多不對。
孟頤沒有說話,一直都靜止的坐在那。
科靈以為他是因為洛抒的那些曖昧行為,可是她之前也是有男朋友的,再曖昧的行為都是有過,孟頤也都很正常,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按道理說,應(yīng)該對她是沒有多少感情才對,可他今天怎么會反應(yīng)這么大。
科靈并不知道,孟頤今天之所以如此,不是洛抒和人曖昧,而是因為,周小明這個人,這是孟頤手腕上的第一道疤,這也是孟頤第一次自殺的原因。
好半晌,孟頤忽然睜開了眼,低頭看向手腕上那條疤,科靈想,他情緒失控,是因為有什么人,和他手腕上這條疤有關(guān)嗎?
他從來沒跟她說過,他手腕上這條疤的原因。
孟頤說了句:“不會的。”接著,他說了句:“睡吧。”
便從床邊起身,脫著外套朝著浴室走去。
科靈的心也就放下來了,她相信孟頤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而且他對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情的,當(dāng)時所有的一切做過測試的。
孟頤洗完澡出來,科靈也全都洗漱妥當(dāng),也上了床,躺在了孟頤身邊,孟頤伸手關(guān)了燈,兩個人便安靜的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孟頤起的很早,科靈還沒醒,孩子在隔壁嬰兒房哭,孟頤走了過去查看,保姆在哄著,沒想到孟頤醒了,她立馬問了句:“吵到您了嗎?”
孟頤說:“沒有。”這是他起床的時間而已,他走過去看搖籃內(nèi)的孩子,神情還算帶著笑意的逗著孩子,西西一見到他就不哭了。
保姆在那笑著說:“看,果然還是跟您親。”
孟頤的臉上是很少露出笑的,可見他對西西的喜愛,他問保姆:“喂奶了嗎?”
保姆說:“剛剛一直不肯吃,可能是不想吃奶粉。”
孩子現(xiàn)在正在戒奶階段。
孟頤對她說:“別吵醒他媽了,不喝的話,之后再喂些。”
保姆應(yīng)答著說:“好的。”
見西西終于不哭了,立馬把人從搖籃內(nèi)抱了出來,在那哄喂著。
孟頤見保姆在喂奶粉,便出去了。
比孟頤最先起的是洛抒,在大廳的餐桌上趴著,穿著睡衣,蓬頭垢面的模樣,她昨晚喝多了酒,難受的很,今天一早便起來,找家里的保姆要早飯吃,保姆也沒想到她今天這么早,在廚房毫無準(zhǔn)備,手忙腳亂的。
洛抒在那喊著:“眉姐。快好了沒有。”
廚房內(nèi)有人答:“快好了,您再等等,蛋都沒煎熟呢。”
不過在把雞蛋,面包這些裝進碟子內(nèi)后,保姆又端上牛奶立馬出來了。
她從廚房出來后,正好看到孟頤從樓上下來,笑著說了句:“您起了啊。”
洛抒本來正一臉菜色的趴著,聽到保姆的話,朝后看去,果然看到孟頤起來了,穿戴整齊,洛抒立馬在餐桌邊坐端正了,就跟小學(xué)生看到老師一樣,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句:“哥哥,早。”
孟頤今天看都沒看她,只對眉姐說了句:“咖啡跟三明治。”
眉姐忙說:“好的。”
保姆們是知道孟頤一向起的早的,所以早就提前有準(zhǔn)備,把洛抒的早餐端過去后,又趕忙去給孟頤準(zhǔn)備早餐。
孟頤在洛抒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報紙翻著。
洛抒主動禁聲,她狼吞虎咽的在那吃著,她不是餓,是空落落的,胃里燒的很,所以迫切的要填點食物進去。
洛抒很快吃完早餐后,看了孟頤一眼,上了樓。
晚上洛抒又出去了,而且回來的時間,很湊巧,是跟孟頤差不多的時間,洛抒看著他的車,從她所坐的那輛車旁經(jīng)過,之后開進了院子內(nèi)。
洛抒是打的出租車,沒讓司機來接送,她讓司機在院子口放她下來后,她立馬從車上下車,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洛抒看到孟頤從車內(nèi)出來,朝著客廳走了進去。
她在他進去沒多久后,才進去,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孟頤把外套遞給保姆問:“科靈睡了嗎?”
保姆說:“睡了呢。”
孟頤嗯了聲,正打算上樓。
保姆瞧見了后邊回來的洛抒,說了句:“哎,洛抒,你也回來了啊。”
孟頤似乎并不知道,所以回頭看了過來,洛抒同保姆說了句:“對,我打車回來的。”接著,她看向孟頤,喊了句:“哥哥。”
孟頤上了樓上書房。
洛抒發(fā)現(xiàn)孟頤看她的眼神,竟然又開始發(fā)冷,她也說不上來是什么變化。
保姆以為是她惹孟頤生氣了,便趕忙說:“您也上去休息吧。”
洛抒才點頭,本來想等孟頤上樓她再上樓,可想到什么,忙又跟了上去,在看到孟頤推門進書房的時候,洛抒立馬說了句:“哥哥,等等。”
孟頤停住,朝她看過來,冷漠的問了句:“什么事。”
洛抒說:“我有幾本書在那。”她白天在書房查過資料,忘記把自己的書拿出來了。
孟頤推門進去,洛抒也才跟著進去拿書,可是進去后她才發(fā)現(xiàn),里面被她搞的挺臟的,桌上全擺滿了她的書,還有零食,她還用孟頤工作的電腦,放了電視。
她才想起來,看了孟頤的臉一眼,果然不是很好看的,她走過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又迅速叉了電腦上的網(wǎng)頁,說:“哥哥,不好意思,我白天用了一會兒。”
孟頤沒什么表示,在辦公桌前坐下。
洛抒也拿著自己的東西,迅速出門離開了。
之后那幾天洛抒都很少看到孟頤,可能是忙,當(dāng)然家里也就她一個閑人,不是趴著,就是躺著,洛抒一直在數(shù)著這個寒假快點過去。
終于過去了一大半后,只剩下幾天后,洛抒一早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同孟承丙和洛禾陽說,她學(xué)校有事,要提早幾天過去。
洛禾陽不解的問:“你們學(xué)校怎么總是有事?”
洛禾陽很怕洛抒和那個付園再復(fù)合,所以很是警覺。
洛抒說:“今年大四了,事情比較多。”
孟承丙倒是很理解的,他對洛禾陽說:“大學(xué)都是這樣,也就提早幾天。”
洛禾陽便作罷,放她先回學(xué)校了。
洛抒立馬拉著自己的行李,便奔赴機場,之后落地在g市,沒過幾天,學(xué)校便開學(xué)了,薩薩和鄧婕她們都來,接著便是開學(xué)典禮。
大四比大三忙多了,洛抒今年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開學(xué)后,洛抒第一件事不是和鄧婕她們一樣,忙著作業(yè)辯論交流賽的事,她又開始大量兼職,這一次,兼職的不再是咖啡館,而是兼職的,初高中英語補課私教。
這種一般時間就只有幾個小時,但是工資特別高,以前洛抒是實力過不去,如今洛抒的成績慢慢上來了,基本是沒多大的問題了。
她開始大量的存錢,在兼職過程中,又順便在學(xué)校開始準(zhǔn)備各種材料,薩薩和鄧婕都知道洛抒那段時間特別忙的,當(dāng)然也不知道她具體在忙些什么。
洛抒材料準(zhǔn)備了差不多一個月,材料齊全后,她開始對學(xué)校遞交了交換生申請,洛抒雅思是過了,基本條件都大致符合,雖然前幾年成績不怎么樣,可是慢慢跟了上來,綜合成績也算是過關(guān)了,基本上百分之九十能過,洛抒在心里如此預(yù)估著。
在所有材料遞交了上去后,洛抒的心像是也隨著塵埃落定了一般,她開始等著學(xué)校的答復(fù)和通知,每一天都在等,時不時查看郵箱,連薩薩和鄧婕都感覺洛抒那段時間異常的緊張,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話。
等了差不多一個月,通知出來了,洛抒去查看。
給她的答復(fù)是沒有通過,并沒有說理由,也沒說名額不夠,而且洛抒知道,名額現(xiàn)在是很充足的,輔導(dǎo)員在她們開學(xué)的那幾天,還在問有沒有人要赴外學(xué)習(xí)的,他們院有名額。
可是因為大四,如今申請當(dāng)交流生,怕趕不上畢業(yè)論文不值當(dāng),所以都沒太多這方面的打算。
而在名額充足的情況下,洛抒的申請被打了回來,而且是綜合條件都符合的情況。
洛抒沒想到申請了這么久,竟然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這讓洛抒很是意外。
她不知道具體原因在哪里,所以洛抒再拿學(xué)校的答復(fù)后,便主動去找了輔導(dǎo)員詢問這個問題。
輔導(dǎo)員倒是挺熱情的招呼了她,同她在辦公室內(nèi)談著說:“我們院的名額是夠的,不過洛抒啊,其實國外跟國內(nèi)是沒區(qū)別的,你現(xiàn)在大四了,畢業(yè)在即,再去當(dāng)交換生沒必要,你看我們班都很少有人申請。”
這是輔導(dǎo)員給出的理由,可是他的理由,和他之前的話是有矛盾的。
既然沒必要,為什么他還會在班上詢問?然后讓他們交材料申請呢?
洛抒問:“也就是說我不是不符合條件,而是您認為畢業(yè)在即,所以不太支持,那既然如此,學(xué)校為什么會給我們名額呢?”
輔導(dǎo)員倒是被洛抒給問到了,他立馬聲明:“這不是所能決定的,你不要誤會,具體的,你可以去問校方。”
輔導(dǎo)員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又同洛抒說:“也許是你家里的原因,洛抒,你也可以去問問你家里人。”
輔導(dǎo)員說的很隱晦,可是洛抒一下就聽出了問題的所在。
她看向輔導(dǎo)員。
她問:“你是說我家里的原因?”
輔導(dǎo)員沒把話說的太明白,立馬笑著說:“其實綜合因素很多的,洛抒,這種東西,也并不是在校的人人都能通過的,當(dāng)初你轉(zhuǎn)進我們校的時候,都是校方和你家人交涉的,這種具體我們真的說不清楚,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輔導(dǎo)員。”
洛抒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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