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洛抒她們便拔營回去了,她的腳扭的還挺重的,扭到的時候還沒什么,過了一晚便腫的很大,嚇得薩薩她們帶著洛抒去醫院檢查,當然付園也全程陪伴。
好在醫生說只是扭傷,讓洛書在家里休息幾天,不要下床,過幾日應該便可消腫。
洛抒自然是無法去上課,只能薩薩她們替請假,每天吃飯也成了問題,付園那幾天準時準點的到女生宿舍這邊來給洛抒送飯,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更加的曖昧了。
洛抒也沒有拒絕他的照顧,付園真的是一個特別體貼的人,那幾天給她送的飯菜,都是骨頭湯一類補鈣的,寢室內的人基本上都把付園自動認為成了洛抒的男朋友,洛抒倒也沒解釋什么。
倒是琴姐,見洛抒很少再回去過,打電話給她,又開始要給她送飯菜,洛抒嚇死了,如果讓她知道她腿扭傷了,那不大驚小怪才怪呢。
洛抒立馬同她說,那幾天她很忙,讓琴姐過段時間再送。
琴姐聽她如此說,也只能作罷,只照例問她好不好。
洛抒回答都挺好的。
好在琴姐也沒有多問,更沒有不顧洛抒的阻攔來學校,這才算把腳上的傷瞞了過去。
洛抒的腿在付園的精心照料下,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好了,就在一個星期后,付園便跟洛抒表白了。
洛抒不知道是感動于付園對她的體貼,還是他本身就給她很大的好感,洛抒竟然只遲疑了兩秒,便答應了,于是洛抒和付園就這樣在一起了。
那段時間洛抒同付園談戀愛也挺開心的。
兩個人相處的模式沒有變,依舊是一起去咖啡館,一起去學校,可是一起,變成了牽手,兩人像所有情侶一樣,會開開心心的在學校牽手漫步,會一起去圖書館,一起食堂吃飯,一起說說笑笑。
薩薩都在為兩人之間的發展,而感到不可思議,不過那天晚上大家也早就看出來,雙方之間的曖昧了,這下好,洛抒寢室里,基本沒單的了,各自都在大學里享受著開開心心的戀愛。
洛抒這次對付園可認真多了,完全不像之前對鄒厲那樣敷衍,她會心跳,會高興,也會亢奮,和想念。
那一個月多里,她完全沉浸在了她的戀愛里。
以至于琴姐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她也沒來得及接,因為晚上她跟付園有約會,在寢室里慌慌張張化妝,更沒來得及看,她化好妝后,抓起包包就往女生宿舍走,付園也正好到。
洛抒看到他,便挽住了他的手腕,兩人商量著晚上吃什么,便朝校園外走。
她也并沒有發現孟頤的車在校外,而孟頤就坐在車內,看著她手挽著男朋友付園,兩人開開心心的朝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兩人約會到十點,正要朝進校門,洛抒卻在學校門口發現一輛熟悉的車,她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付園見她盯著某一處看,還以為出什么事了,便問:“洛抒,怎么了?”
那輛車的車窗降下,孟頤的臉從后座車窗處露了出來看向她,洛抒臉色微變。
付園也朝她所看的方向看過去,他問:“那是誰?”
他也看到了孟頤,而孟頤只看了他們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臉消失在車窗口。
付園看向洛抒,洛抒的手從他手臂間收了回來,她對付園說:“那……是我哥哥,付園你先進去吧。”
“你哥哥?”
付園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洛抒用力嗯了聲說:“真的是我哥哥,你先回去吧,他可能找我有事。”
付園再次看了那停在那的那輛車一眼,對于洛抒的話,他只能點頭說:“好……吧。”
他沒有對停留,在洛抒的目送下,便離開了。
洛抒望著他離開后,便慢吞吞朝著那輛車走去,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間回來了,按道理說,他今年不是沒時間來這里了嗎?
洛抒走到了車旁,她主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朝身邊許久未見的人,喊了句:“哥哥。”
孟頤目光淡淡的看向她,也沒回應,只是對司機說:“走吧。”
之后車子直接從校門口離開,開回了家里。
洛抒也沒想到那一幕會被他撞見,孟頤最先進去,洛抒在后面跟著,到達里頭,正好是十一點。
孟頤脫著外套,解著襯衫口的扣子,他背對著她,背影沉甸甸的,有種壓迫感,洛抒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主動開口問他:“哥哥,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她確實沒想到他會來。
孟頤回頭看向她,語氣依舊如往常:“過來處理點事情。”
接著,他把外套和領帶全都扔在沙發扶手上,然后他在沙發上坐下,似乎特別累,好像就是今天飛過來的,他斜眼看向她。
洛抒小步的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莫名讓洛抒有種要被審問的錯覺。
當然,她……決定主動同他說:“那個人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孟頤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淡,連語氣都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他看向她問:“剛才那個?”
洛抒說:“是的。”
孟頤說:“新交多久。”
洛抒遲疑了會兒說:“才一個多月……”
“嗯。”他也沒什么表示,對這件事情。
洛抒再次看向他。
孟頤又問:“你了解他嗎?”
洛抒說:“他是我的同學,我們在同一個咖啡館工作,我們、”
他忽然靠坐在沙發上,扭頭問她:“你這么缺錢?”
他問的漫不經心。
洛抒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兼職的事情說出來了,她忙說:“哦,不缺,我只是為了,為了鍛煉下自己,大學有很多都是自己鍛煉兼職的。”
孟頤竟然還算心平氣和的說:“嗯,你進去吧,我坐會。”
顯然她今天是進不去學校了,她看向他,又問:“哥哥,你吃了嗎?”
琴姐今天好像沒在這邊,孟頤看也沒看她,回了句:“吃了。”
洛抒也不好再問,便點了點頭,猶豫的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
孟頤開了電視機,他的視線落在電視屏幕上,洛抒看到有幽光閃在他臉上,看不見他眼底的情緒,洛抒在門口停留了會,還是進了房間。
洛抒不知道外面的電視聲響到多久,反正她洗完澡,躺在床上便睡了,睡前付園給她發了幾條消息,洛抒回了兩句,沒抗住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洛抒醒了,她從房間內出來,琴姐回來了,在客廳內,隔了一個多月看到洛抒,是驚喜的,她手上端著早餐說:“哎呦,我昨天給您打電話怎么沒都沒接啊?”
洛抒同琴姐說:“我忘記看手機了,琴姐。”
孟頤已經起了,坐在餐桌邊喝著咖啡,看報紙。
洛抒朝他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喊著:“哥哥。”
琴姐便端著早餐過來。
孟頤目光落在報紙上,同她說:“你給爸爸打個電話。”
他也給洛抒打了很多電話,可洛抒都沒怎么接,她再次點頭說:“我吃完早餐就打。”
洛抒去拿桌上的牛奶,喝著,正準備吃早餐的時候,洛抒的手機在臥室內震動。
琴姐同她說了句:“洛抒,你手機響了。”
洛抒本想自己去拿,誰知琴姐正好沒事,去房間內幫她拿了出來,遞給了餐桌邊坐著的她。
洛抒從琴姐手上接過,打來電話的人是付園,她看了孟頤一眼,洛抒還是摁了接聽鍵,她放在耳邊接聽,聲音還算愉悅的:“喂。”了一聲,然后喊了句:“付園。”
付園在電話內問:“洛抒,你回學校了嗎?”
十點了,洛抒還在吃早餐,她說:“沒呢,我剛醒。”
付園說:“那你今天來上課嗎?”
洛抒想了想,猶豫的說:“我哥哥來了,可能今天暫時不會去上課。”
洛抒想,孟頤也不是常來,她今天去上課,好像也不太好的樣子。
付園只能說:“那好吧,晚上呢?”
晚上她得去兼職,洛抒說:“要去的。”
付園開心了,他說:“那我們晚上見。”
洛抒聽到付園的聲音,嘴邊也露出甜蜜的微笑,她說:“好,那晚上見。”
兩人掛斷電話后,洛抒繼續在那低頭吃著早餐,而孟頤一直在那看著報紙。
早餐還算悠閑的,兩人也都沒怎么說話。
洛抒在家里待了一天,沒去上課,孟頤似乎今天也還不會走。
晚上洛抒要去兼職,她在家里吃了晚飯過去的,她收拾著東西,背上書包從房間內出來,同廚房內忙碌的琴姐說:“琴姐,我去學校了。”
琴姐停下手上的活,回頭看向她說:“好的。”
洛抒便打算朝外走,不過她想到什么,又去了花園,孟頤正在花園接電話,洛抒在那想著要不要同他打招呼,孟頤背對著她坐在花園的藤椅上,整個人靠在椅子上。
他似乎感覺有個人站在他身后,他回頭看向她。
洛抒緊張的說:“哥哥,我、我去學校了。”
孟頤嗯了聲,沒什么表示,便又回了頭,繼續同電話那的人說著話。
洛抒覺得他對自己真是極其的冷淡,可能也是因為事情忙,自己也沒有再自討沒趣,同他打了聲招呼后,便轉身從花園門口離開了。
這里是大平層,客廳外面的陽臺便是一個露天的花園,環境很是幽靜,洛抒進了電梯,直達到樓下,攔了一輛車便去了咖啡館兼職。
付園早就在那等了,見她過來了,立馬走了過去問:“昨天真是你哥哥啊?”
洛抒覺得付園好像不太相信,她說:“你不相信?”
付園立馬否認說:“不不不,我信了,我問過薩薩了,薩薩同我說過了。”
洛抒橫了他一眼說:“你還以為是誰?你還去問薩薩?”
付園怕她覺得他不相信她,他求饒似的摟著她說:“我就是關心你,畢竟昨天那么晚了,我怕你出事,而且看你神情很嚴肅的樣子,所以我才……”
洛抒想如果昨天是她,她也會胡思亂想的,她笑嘻嘻的說:“放心啦,真的是我哥哥。”
付園說:“你哥哥不住這邊嗎?”
洛抒打算去換工作服,她說:“他今年結婚,不在這邊,去年在的。”
付園點頭,追了上去摟住了洛抒,兩人如往常一樣在那說說笑笑,之后便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