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午了,學校周邊也沒什么好吃的,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一家還算比較好的餐廳,孟頤先出車門,洛抒跟在他身后,走到餐廳,孟頤最先入座,服務員替洛抒拉開椅子,洛抒也坐下。
兩人便在餐廳內吃了個午餐,午餐吃完后,洛抒下午還有課,孟頤帶著她從餐廳出來,繼續送她去學校。
車子再次到達校門口,洛抒坐在他身邊問:“哥哥,那你呢?”
“我在車內等你。”
洛抒說了句:“好的。”
她猶豫了兩下,便從推開車門從車內下來。
黑色的轎車說實話停在校門口有點扎眼,p市本就不發達,一輛這樣的車停在這,難免惹人眼目,洛抒從車內出來后,路過的人不少朝她看過來,她本就是學校的“名人”。
洛抒根本不理會她們的視線,她只是朝前走,而孟頤的車,整個下午,都安靜的停在校門口沒有挪動過,一直到下午,洛抒下課,從學校出來,她再次進入車內,車子便在眾人的視線中離開,直接朝她租的房子駛去。
等到達那,孟頤看了周圍的環境,環境確實不是很好,洛抒最先走過去開門,她將門推開,孟頤走了進去,洛抒到達房間,便拿出手機主動聯系鄒厲。
鄒厲在聽說她把錢準備好了,掛了電話便趕了過來,等他走進來,看到的不止是洛抒,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另外還有一個什么人,鄒厲也不認識。
鄒厲盯著洛抒:“你什么意思?”
洛抒說:“這是我哥哥。”
孟頤坐在那沒動,只問了句:“你是鄒厲對嗎?”
鄒厲對孟頤主動說:“我是他男朋友。”
孟頤也不反駁,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句話,他對一旁的人說了句:“給他。”
那人聽到孟頤的吩咐,將皮夾掏出來,遞給鄒厲一張卡。
坐在那的孟頤說:“這里面有一百萬,拿了這一百萬,就代表你們分手。”
洛抒沒想到他真給,朝孟頤喊了句:“哥哥——”
孟頤沒看她,目光只看著鄒厲。
鄒厲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可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有一百萬?”
“不相信你可以去銀行查,當然我的條件剛才我也跟你說了。”
鄒厲笑著說:“只要有一百萬,就別說分手了,我出都不會再出現她面前。”
孟頤認為可以,他說:“那算談好了是嗎?”
鄒厲說:“我先去查錢。”
他不放心,孟頤點頭說:“可以,那我們在這等你。”
鄒厲又問:“密碼呢。”
孟頤說:“不需要密碼,直接刷就行了。”
鄒厲拿著銀行卡,立馬出了門,迅速朝樓下跑去。
洛抒不知道孟頤為什么要這樣處理,為什么要給他一百萬?他這就是敲詐勒索。
孟頤沒同他說話,只安靜的坐在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他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從椅子上起身說:“走吧。”
過半個小時他沒來,就代表卡里的錢是夠的,也無需再等待。
洛抒說:“哥哥,你給他這么多錢,他以后肯定也還會來找我的。”
孟頤卻只對她說了:“你,跟我走。”便彎身從門口離開。
洛抒沒想到他會跟她說這句話,洛抒在屋內停了幾秒,只能跟著,跟在他身后。
兩人重新坐上車,司機依舊在前頭開車,孟頤坐在車內不再說話,這時,他手機接二連三的短信傳來,洛抒看過去,全是消費通知,都是幾萬幾萬,好像是給鄒厲的那張卡。
孟頤看了一眼,便對前面的司機說了句:“可以報警了。”
在開車的司機,聽了孟頤的話,點頭,立馬將手機拿了起來,撥了一通電話,說丟失了一張卡。
報警完,司機便放下手機。
洛抒看向孟頤。
之后車子停在市里的一處酒店里,誰都沒提過,之后會怎么樣,孟頤帶著洛抒進了酒店開了房,這意味著兩人要在這住上一晚。
開的是套間,兩個房的,孟頤進房間后,洛抒站在門口想說,她有地方……可想到那地方,洛抒就住嘴了,跟著孟頤進去,孟頤脫了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同洛抒說了句:“餓了,就自己先點吃的。”
他似乎有事,拿起桌上電腦就進了書房。
洛抒站在客廳內看了一會兒,便進了另外一間房,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過驚嚇過度了,沒一會人便在房間的床上睡著了,晚上十點左右,洛抒聽到外頭有敲門聲。
洛抒想著孟頤在書房,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推開門出來發現,孟頤就在客廳,他同她說:“走吧。”
洛抒不知道要去哪,他人已經去了門外,她只能回身拿外套,跟著他出去。
從酒店離開,車子竟然一路去的是巡捕局。
洛抒去過的,所以知道。
等到達那,鄒厲被兩個巡捕壓著,瞧見他們進來,就破口大罵說:“我草你媽!洛抒,你們敢騙老子!”
他手上拷著手銬。
洛抒才知道,孟頤帶過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司機,而是律師,到巡捕局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巡捕伸出手說:“您好,我是金宇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姓蔡,叫蔡行。”
孟頤只是在巡捕局坐下,連過都沒過去,任由那律師在處理著。
滿巡捕局只聽到鄒厲在那大叫著:“那銀行卡是他們主動給我的!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沒有偷!”
叫蔡行的律師笑著說:“厲先生,如果您說是我們給您,我們以什么理由給您一百萬呢?我們和您無緣無故,為什么要給您一百萬?”
鄒厲指著孟頤說:“我是他妹妹的男朋友!男朋友!”
律師蔡行不厭其煩,并且面帶微笑的又問了句:“所以,我們為什么要給您一百萬?”
鄒厲被問住了。
蔡行繼續笑著說:“到底是敲詐勒索的罪名重,還是偷竊罪名重,您可想清楚了。”
鄒厲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的,他只能朝著洛抒的方向大喊:“洛抒!你同他們說我沒有偷!也沒有敲詐!我們是男女朋友,這里的巡捕都知道的!”
是的,他們都知道的,上次就是在這個巡捕局。
孟頤對站在那一直沒說話的洛抒說:“既然他讓你說,就過去說吧。”
其實鄒厲根本不清楚,一旦洛抒開口,他的敲詐勒索基本就坐實了,正因為這里的巡捕都還記得他,認識他。
孟頤帶著她來這個巡捕局,是根本沒準備給鄒厲半點生路的。
洛抒走了過去,巡捕對她進行詢問,她將前前后后都說的很清楚,巡捕做了筆錄,調了鄒厲留在這的案底,所說的一切完全是成立的。
在做完筆錄,已經是十一點了,鄒厲在那聲嘶力竭的疲憊了,洛抒可以走了,而鄒厲不能走,他拿著那張卡,在一天內就刷了五十萬,買了一輛車。
他拿了這一百萬,夠他喝一壺的。
事情解決,孟頤終于起身,帶著洛抒從巡捕局離開了。
之后這些事情都由著律師去處理,一百萬的敲詐勒索,判刑是往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走的。
晚上兩人回到酒店,洛抒同孟頤說:“哥哥,會不會太……”
其實她沒想到會這么狠,孟頤回頭看向她說:“怎么,同情?或者,同情前你可以想想之前他敲詐勒索你的那些行為。”
洛抒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實在很晚了,孟頤是連夜趕過來的,他說:“休息吧。”便不再說話,進了自己的房間。
洛抒站在那,背脊發涼,她怎么忘記孟頤的專業了。
當然她也不是同情鄒厲,她就覺得好像過于狠了點,畢竟在一起過,可按照孟頤剛才說的,想想他之前敲詐勒索她的行為,她又好像有點釋懷了。
是的,如果他不敲詐勒索,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洛抒覺得,鄒厲可能一早就瞄準了她,想從她身上拿錢。
早上洛抒醒來,孟頤已經在餐桌邊了,他坐在那等她,桌上是早餐,很豐富。
洛抒慢吞吞過去,她還是喊了句:“哥哥。”打破早上的安靜。
事情差不多解決完,他應該是今天回去。
洛抒在他面前,現在總覺得害怕和拘謹,不過她還是在餐桌邊坐下。
孟頤問她:“你什么打算。”
洛抒問:“哥哥問的是哪方面的?”
“還在這待著嗎。”
孟頤端著咖啡低頭喝了一口。
洛抒說:“我,在這邊上大學。”
“所以呢,還要在這繼續上是吧。”他放下咖啡杯。
洛抒說:“是的。”
孟頤就像一年前,她說要去海南,他也不阻攔一般,對她還要繼續留在這,也沒任何的意見。
他說:“既然事情解決了,我今天就得走,律師會在這邊接洽。”
洛抒猜到是這樣的,她下意識的點頭說:“哦,好。”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孟頤看了一眼時間,他椅子上起身說:“先走了。”他拿上椅子上的外套,不再看洛抒,朝著門口走去。
律師在門外等著,孟頤問:“定的最早那般飛機是嗎。”
律師說:“是的。”
“走吧。”
兩人便朝電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