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姐看著科靈下車,她一幅快要哭出來的感覺,可是一直都在強忍著。
夢姐在那仔細回著什么,好像是有哪些地方不對的,孟頤對科靈的態度并不熱烈,就好像只是招待著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幾次的相處中,夢姐也均都在場,夢姐之前以為孟頤只是不知道表達,人是這個性子而已,可今天聽科靈如此說。
她才發現,事情好像真不是那么回事,若是這么平淡,又怎么會做出那種過激行為呢。
可喜歡的女孩子是科靈這件事情,孟頤自己是親口承認的,要是不喜歡他又為什么承認?
車子到達超市,司機提醒了她句,夢姐看外頭,忙著說了句多謝,就推門下了車。
夢姐去了一趟超市回來,是下午了,孟頤今天晚上是在家里住,菜系這方面得準備的豐富些。
在科靈走后,孟頤下午便一直都在花房內看書,花房的都開了,秋天已經正式邁入,可花房的花都培育的相當好,四周的窗戶開著,有風吹了進來,孟頤神情還算愜意的。
孟頤看書到晚上,夢姐去喚他,他才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從花房出來。
洛抒也從樓上下來,難得的周日,她沒有跑出回去玩,早早的在桌邊坐好。
孟承丙和洛禾陽也在了,孟頤走過去在餐桌邊落座,一家人溫馨的吃著晚餐。
孟承丙晚上得帶著洛禾陽去參加一個宴會,吃完晚餐后,在家黎歇了一會兒,兩夫妻便出門了,家里剩下洛抒和孟頤,洛抒鬧著說要去的,洛禾陽覺得她一個女孩子,還在上學,在外頭拋頭露面的不好,讓她在家老實寫作業。
孟頤晚餐過后,依舊去了花房,而洛抒在樓下轉了一圈,又上了樓。
外面風大,夢姐怕孟頤在花房受涼,便拿了個毯子過去,順帶還端了些切洗好的水果。
等到那,夢姐放下水果盤,將毯子遞給孟頤,孟頤接過。
這里的燈光雖然并不暗,可夢姐還是說了句:“起秋風了,孟頤,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十點的時候還要吃藥呢。”
孟頤回著夢姐:“嗯,好,我知道了?!?
夢姐待了一會兒,也沒有再打擾他,關了花房一兩扇窗,便從花房離開了。
九點的時候,孟頤從花房回來,上了樓,十點夢姐把藥端上去了樓上,孟頤喝了,夢姐再次叮囑了他一句,讓他早點休息,才從他房間離開。
別墅內靜悄悄的,基本上都歇下了,外面秋風起了,夢姐將家里的窗戶都關好,檢查了屋子內的一切,確認該收的都收了,她也去了自己房間里休息,可是躺上床,她又怕孟頤房間的門窗沒關好,想了想還是又從床上起身,出了房間門,朝著樓上走去。
走到二樓的時候,她看到孟頤的房門竟然是半關的,而里頭竟然還有燈,夢姐疑惑還沒睡嗎?
她正要走過去開門,手剛攀上門把手。
“哥哥?!?
夢姐的手一頓,疑惑洛抒怎么這么晚了還在孟頤房間,她朝里頭看去。
孟頤壓著穿睡裙的女孩在床上吻著,女孩白花花的手臂似藤蔓一樣纏著孟頤的頸脖。
夢姐嚇的手從門把手上一哆嗦,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里面的人半點知覺也沒有。
女孩還在撒嬌,含糊的喊著什么。
夢姐站在門口四處看著,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該進去還是該后退,她慌了,慌的不成樣子,眼前的一切,幾乎讓她難以反應。
很快,她選擇迅速從房門口離開,匆匆走到樓下。
一個同她睡一房的保姆,瞧著她一臉驚慌失措的從樓上下來,立馬走了過來問:“你怎么了?”
夢姐表情都收不回來,她的手在抖,怎么會這樣,怎么回事,孟頤竟然會和洛……
這怎么可以!
她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夢姐那一晚,是徹底的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上她起來,沒想到孟頤也起了,早早的在客廳內喝著水。
夢姐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又看到現如今在桌邊喝著水的孟頤,她只覺得晴天霹靂!
孟頤見她站在那,朝夢姐看了過來,夢姐收斂還要心神,朝孟頤走去問:“是,是不是餓?我這就去準備?!?
孟頤坐在桌邊說:“沒事,還不太餓?!?
夢姐應答了一聲,孟頤便坐在桌邊翻看著桌上的報紙。
雖然還早,可今天星期一,家里有人要上學上課,夢姐還是很快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到七點的時候,洛抒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孟頤還在翻看報紙,她跑到孟頤身邊喊了句:“哥哥?!?
在孟頤的對面坐下。
夢姐端著早餐出來,見兩人也不怎么交流,洛抒在等著早飯。
夢姐如果昨天晚上不是看到了那一幕,看到這一幕根本不會聯想到什么,可昨天晚上,她是親眼見到孟頤……
夢姐將早餐和牛奶都一一端到桌上,洛抒在那吃著,一邊吃一邊問:“哥哥,你今天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泵项U回答著。
洛抒又充滿羨慕的說:“你真好,不用上學?!?
孟頤沒說話。
兩人就這樣看似沒什么特殊的對著話。
夢姐將其余的東西端上來,她又看到了孟頤的手臂,上面的疤痕顯眼極了,她想起科靈說的話,目光又看向在那吃的歡快,陽光明媚的洛抒。
孟頤手腕上的傷,是因為洛抒,那么他之前的一切不正常行為都是因為洛抒,他突然突發的抑郁癥,也是因為洛抒。
這個看上去嘰嘰喳喳,活潑開朗,很受一家人喜歡的洛抒。
夢姐的手緊捏著托盤,很快繼續從碟子內擺放著早餐在桌上。
之后夢姐從餐廳離開,洛抒繼續在那吃著。
到上學的點后,洛抒背上書包準備離開,她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同餐桌邊的孟頤說了句:“哥哥再見!”
孟頤在那看著,她很快朝著外頭跑去,上了司機的車。
在上學的路上,洛抒數了數日子,自己已經很久沒去看小道士了,也不知道腿恢復的怎么樣,好在,現在一切都安全度過去了,她想著她今天應該能夠去看看小道士了。
想到這,她臉上忍不住揚起笑。
車子到達學校后,洛抒很快往學校奔。
等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洛抒是第一個從教室內沖出來的,她跑去了車旁,對司機說:“我今天有事,不用等我,晚上我自己回家。”
司機是知道這大小姐的貪玩的,要想她放學準時回家,那得她心情好,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司機習以為常,只要她準時到家就行了。
司機便沒再說什么,將車子從學校開離了。
洛抒很快,又轉身攔了一輛車,高興的對司機報了個地址。
等車子停在小巷子口后,洛抒飛快往小巷子里頭跑,到達小閣樓,里面居然沒人,去哪了?
洛抒往閣樓的窗戶樓下看著,有人出現在她身后,洛抒立馬回頭,那人被她嚇了一跳,洛抒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看向他。
那人應該是小道士的新室友了,大秋天的,穿著兩個夾板拖鞋,手上提著外賣盒子,見洛抒在自己房間,大聲問:“你誰啊,你在我們房子里干什么?”
洛抒左右看了看,指了指小道士的床說:“我是他朋友,他人呢?!?
那人聽洛抒如此說,才算放心下來,原來是隔壁床認識的,他收起警惕,大喇喇的說:“城南酒吧待著呢?!?
洛抒說:“他腳好啦?”
小道士的室友:“差不多了,總之能下地走了?!彼矐械酶迨銖U話,找了塊地方坐下,拿著外賣,便在那快速吃了起來。
洛抒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背著書包從小閣樓離開,便往那人說的城南酒吧趕。
洛抒到達酒吧四處看著,里面開始熱鬧了,男的女的,在里頭混雜著,燈光昏暗卻又刺眼,洛抒穿著校服在酒吧里頭穿梭著,找著小道士。
很快,便被一個保安抓住問:“未成年吧?怎么進來的?”
洛抒一眼就看到了前方小道士,跟在一個為首的人身后,她立馬跳起來,朝他揮手:“小道士!”
小道士朝她這邊看了過來,很快也朝著洛抒跑了過來,問:“你怎么來了這里?”
洛抒更關心的是小道士的腿,她看過去盯著:“你腿好啦?”
小道士腿晃動了兩下說:“老早就好很多了?!?
那保安見小道士認識的,便問了句:“你朋友?。俊?
小道士忙說:“是的,我朋友?!?
保安說:“把外套脫了吧,太扎眼了。”
洛抒反應過來,立馬把外套給脫了。
小道士說:“你回去吧,這地方你來干嘛。”
洛抒卻不肯,她說:“我來找你啊,你在干嘛?”
小道士說:“跟大哥巡場子?!?
“誰是你大哥?”洛抒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那個肥壯肥壯的胖子,悄聲問:“那個胖子嗎?”
小道士警告她:“小聲點說。”
洛抒很久沒露面了,小道士也沒想到她今天會來找他,他問:“最近發生什么事了嗎?”
洛抒一臉輕松說:“能夠有什么事,只是讀書忙。”
小道士哦了聲,又說:“你趕緊回去吧,這地方你來什么?!?
洛抒偏就不肯,她說:“我就在這待待不成嗎?看著你也行?!?
小道士是知道她性格的,他也不能久待,那胖子頻頻往這邊看,小道士說:“我過去了,你早點回去?!?
洛抒用力點頭。
小道士過去后,她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過來問她喝什么,她隨便點了一個,眼睛就滿場的追著小道士走。
時間越晚,來的人越多了,小道士跟著他那些同伴同著他那個胖子老大,在那到處喝酒招呼著人,洛抒坐在那皺眉。
到十點的時候,小道士完全沒時間招呼她這邊,她喝了一口飲料,看了一眼時間,還是拿上書包從酒吧內離開了。
回到家還是有點晚了,保姆在門口張望,洛抒本想偷偷溜進去的,誰知道還是被保姆抓到了。
夢姐也看到洛抒回來了,她又看向客廳內沙發上坐著的孟頤,他坐在那晚上六點到現在,全程沒有動過。
洛禾陽也站在門口,見洛抒回來了,冷著臉問:“你去哪了?每天一放學就知道去外面野。”
洛抒站洛禾陽面前,臉不紅心不跳撒謊說:“媽媽,我去栩彤家復習功課了?!?
洛禾陽抱著手說:“復習功課?在哪里鬼混還不知道呢,少拿點那樣的借口來糊弄我。”
洛禾陽似乎看著她這幅樣子就心煩,催促著她說:“上樓去,別在我眼前晃蕩?!?
洛禾陽又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孟頤,她沒說話,只是表情正常的朝餐桌那邊走。
洛抒看洛禾陽一眼,立馬上樓。
除了洛抒,其余人自然是用晚餐了,洛抒上樓后又立馬下來吃飯。
洛抒下來后,倒是沒第一時間去餐桌,而是看向還在原地方坐著的孟頤,她走過去,湊在孟頤身邊喊了句:“哥哥?!?
孟頤看向她,面部情緒起伏不大的嗯了聲。
洛抒說:“我吃飯去啦?!彼蛄艘宦曊泻?,便走了,去了餐桌邊。
夢姐明顯感覺到孟頤的情緒變化。
她走了過去對一直都坐在那的孟頤說:“孟頤,該睡了?!?
孟頤聽到夢姐的聲音,看了她一眼說:“好。”接著人從沙發上起身,才朝樓上走。
洛禾陽在餐桌邊掃了孟頤一眼,洛抒見洛禾陽看著,她吃飯停了停,問了句:“哥哥怎么了?媽媽?”
洛禾陽沒說話。
洛抒倒是沒再多問。
孟頤在上樓后,整個人陷入一種肉眼可見的憂郁,他坐在那沒說話,當夢姐端著水上來時,同孟頤說話,孟頤都沒反應。
夢姐又喚了句:“孟頤。”
孟頤反應過來,目光遲鈍的看向她,夢姐小心翼翼的說:“吃藥了。”
她把藥遞給他。
孟頤還是從夢姐手上接過,他吞了下去,喝完水說:“我有點累了,您去休息吧。”
夢姐看著孟頤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她有點擔憂,可是也沒敢多問,便從孟頤房間略遲疑的離開。
正好這時,孟承丙從外面回來,他第一句話便是問:“孟頤呢?”
夢姐正好從樓上下來,走了上去,回了句:“在樓上呢,睡了?!?
“這么早?”孟承丙說了句。
可是又轉念一想,孟頤一直都是這個點睡,反而是他們太晚了。
接著,他又看向洛抒。
洛抒剛吃完飯,跑過來,同孟承丙喊著:“爸爸?!?
孟承丙笑容滿面問:“洛抒怎么也才吃飯?!?
洛禾陽在一旁說:“野到現在?!?
孟承丙哈哈大笑這,手摸著洛抒的腦袋說:“正好,陪爸爸吃點?!?
洛抒便隨著孟承丙又去了餐桌那邊,同他說了幾句趣事,大廳內都是孟承丙的笑聲。
太晚了,孟承丙和洛抒吃完晚餐后,又說了幾句話,到接近十一點,才各自回房休息,洛抒沒去孟頤房間,回了自己房間,就沒再出來過。
夢姐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不安,她又去了樓上,推開孟頤的房間,靜悄悄的,孟頤躺在床上沒什么動靜,閉著眼睛在那,像是睡著了。
夢姐站在那欲言又止,她看著床上似乎陷入睡眠的孟頤許久,還是從他房間退了出去。
出來后,她又看向洛抒的房間,夢姐想孟頤抑郁癥發了,真的是和洛抒有原因的,可是為什么他的病情會惡化的這么快,而且孟頤怎么突然到晚上情緒就轉變這么大。
洛抒這么晚回來,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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