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抒自然不會和周小明他們一起去玩,就算在孟頤走后,她也拒絕掉了,她一個人打了一輛車回的家。
回到家,果然孟頤去補課了,沒有回來,孟承丙還沒下班,可能在公司。
家里只有洛禾陽站在那指點著家里的保姆干這干那,洛抒換了鞋子進(jìn)去后,對著廚房的方向喚了句:“媽媽。”
也不知道洛禾陽是不是沒聽見,也沒回頭應(yīng)答,洛抒沒再喚,很快朝著樓上走去,她進(jìn)了自己房間,甩了書包,便坐在床上,大約又覺得累,她干脆整個倒在床上,甩掉腳上的鞋子,半截腿在那無聊晃著,她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孟頤對她的轉(zhuǎn)變。
洛抒倒在床上倒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沉思了許久,穿上鞋子出了自己房間,便往孟頤房間跑,此時樓上正好沒有保姆,孟頤也不在,洛抒在孟頤的門口左右看了一眼,她將門推開,便貓著腰走了進(jìn)去。
到達(dá)里頭,洛抒首先左右看了一眼,她得在孟頤房間找找蛛絲馬跡。
首先在孟頤的床頭到處翻著,除了幾本書擱在那,其余什么都沒有,洛抒又去了孟頤的書桌,除了書還是書,這對于一向不愛學(xué)習(xí)的洛抒來說,覺得孟頤這個人真是太過枯燥無味。
不僅自閉,還是個書呆子,她在心里罵著。
罵完,她去各處找著,電腦以及學(xué)習(xí)用具這一類都沒有放過,找了二十分多分鐘,洛抒一無所獲,反而把自己累了個半死,洛抒癱在了孟頤的椅子上,她仰著腦袋盯著頭頂?shù)牡鯚簦瑪R在書桌上的手,手上拿著桌上的書,翻開合上,合上翻開。
忽然,她的視線觸到離書桌不遠(yuǎn)處的一個墻角的垃圾桶上,里面扔了幾張廢紙。
洛抒從椅子上起身,朝垃圾桶走去,便伸手將那幾張揉成團的紙全都撈了出來,她一張一張打開看著。
前三張都是一些公式類的東西,洛抒也看不懂,覺得無趣極了,丟到一旁,她又從地下?lián)炝艘粡埓蜷_,這次打開,卻不是那些枯燥的公式,而是一張畫。
上次孟頤夾在書本的一張素描畫,這次卻不再只有輪廓,而是添了臉。
洛抒拿著那張畫仔細(xì)看著,怎么不像科靈了,科靈的臉是有些圓,這張臉卻尖俏,科靈的眼睛雖大,可是經(jīng)常是無神的,也很少見她笑的特別燦爛,大多時候都是膽怯的,而這張臉的眼睛,在燦爛的朝誰笑,眼睛笑起來似一輪彎月。
她的唇形飽滿小巧,而科靈的唇,雖然小,卻有點薄,不似素描畫上的女孩那般飽滿,而且最大的不同是,科靈是長發(fā),而素描圖上的女孩,卻是中長發(fā)披肩,不是科靈的及腰。
不是科靈?
洛抒奇怪了,她拿著那張畫左右研究,莫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猛地她怔住了,拿著那張素描畫左右瞧了瞧,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拿著紙張便往孟頤的浴室狂奔。
到達(dá)里頭,她喘著氣拿著那張紙,對照著鏡子內(nèi)的自己反復(fù)看了看,她驚覺:“這他媽不就是我嗎?!”
我靠!
正當(dāng)洛抒還沒從那素描畫上回過神來,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似乎是保姆上樓了,洛抒將房間內(nèi)的一切全都恢復(fù)原樣,便立馬出了孟頤房間。
晚上孟頤是十點回來的,他從玄關(guān)處進(jìn)來,換鞋子,拿鞋子的時候,正好看到洛抒的小白鞋,隨意換在那,他將鞋穿上,正要朝里頭走,這時洛禾陽從廚房內(nèi)走了出來,看到了孟頤,隔著一段距離笑容親切說:“孟頤,回來了啊。”
孟頤沒有給她回應(yīng),徑直朝樓上走去,洛禾陽也不在乎,她意味深長的笑了聲,繼續(xù)去了廚房,維持著一個好妻子的形象對保姆說:“承丙不吃芹菜這一類,菜里少放些。”
孟頤走到了樓上,而洛抒正好站在他門口等著,在看到孟頤來了后,她表情不明的喊了句:“哥哥。”
孟頤停住站定在那,而洛抒就擋在他的房門口,就意味著他進(jìn)門,必須要從她身邊經(jīng)過。
孟頤不想對她多說一個字,朝她走過去,隔著一段距離,伸手就要去開門,洛抒卻直接張開雙臂,擋在孟頤面前,不準(zhǔn)他進(jìn)。
孟頤皺眉看著她。
他說了兩個字:“讓開。”
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算孟頤保持了一定的空間,可依舊顯得地方狹小,洛抒就站在他面前,仰頭看著她,而他伸著一只握住門把手的手,難免和她擋在門口的肩頭有碰觸,又像是將她圍在自己的方寸間。
洛抒就算是聽到了孟頤的那句話,她倔強著一張臉,也依舊不動,似是挑釁的和他對看著。
孟頤冰冷著臉,又一次重復(fù)了一句:“讓開。”
洛抒忽然張開的雙臂,直接抱住孟頤的腰身,他想推開她,洛抒踮起腳尖,便在這塊狹小的地方里,抬頭吻住了孟頤。
安靜的,整個周圍都是安靜的,就連流通的空氣都像是停止了。
洛抒的唇貼著孟頤的唇,很近很近,近到兩人的呼吸交纏,洛抒還將他抱的很緊,很緊,整個人全都攀附在他懷里。
孟頤的臉陷在走廊里晦暗不明的燈光里。
兩人一直都沒動,如果此刻樓下隨便上來一個人,一眼便可以看到這一幕。
女孩踮著腳尖吻著面前的男生,那男生高她許多,她整個人都在他懷里,而男生沒有動,像靜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