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頤看著她,她像是是霜打了小草一般,頭低的幾乎都要垂到地下了。
好半晌,她抬起頭來看孟頤,哭喪著臉說:“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我只是想去找你而已。”
她逃課是為了來找他嗎?
孟頤想,她可以下課來找他,為什么要逃課呢。
她似乎很怕孟頤責怪,哭喪著臉一會兒,不敢和他對視。
孟頤卻連話都沒說,轉身走,他還有試卷要送,要回教室。
“哥哥。”
洛抒擋在孟頤面前,依舊是哭喪著臉,她說:“我想要你跟我說話。”
說話嗎?
孟頤皺眉。
洛抒站在他的階級下面,怯怯的伸手拉扯著他袖子說:“哥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話。”
他已經出來很久了,不能再拖延了,他望著依舊纏著他的洛抒,只能開口問:“讓我說什么。”
聲音清朗干凈,卻又帶點生澀,這無疑是好聽的男聲。
洛抒瞬間眉開眼笑問:“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一直都這樣跟我說話?”
孟頤嘆氣,他說:“我得回教室了。”
洛抒依舊拉扯著他的袖子,不依不饒:“那你先答應我,不然每次我一個人說話,真的好無聊。”
似乎他不答應,她就不讓他走。
孟頤從沒碰過這樣的情況,他只能為難的……妥協:“好。”
洛抒又靠近了點說:“那你摸摸我的頭好不好?”
孟頤望著她,洛抒不開心的等著。
孟頤是真的要走了,可是她擋在他面前,還是不肯讓開,他被她逼到無路可走,拿試卷的手動了動,在她期盼的眼神里,終是伸出手落在了她腦袋上。
洛抒的眼睛笑的瞇成了一條縫,孟頤摸了兩下問:“可…以了嗎?”
洛抒點頭,主動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孟頤的手從她腦袋上落下,又輕托住試卷,看向她,便朝前走了。
洛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自然也笑著離開了樓梯間,可是她并沒有去上課,而是翻墻爬出了學校,她在學校附近買了許多吃的,小心翼翼抱在懷里,便趕去了汽車站搭了一輛大巴,去了B市的一處鄉下。
中午一點,大巴在一處路口停下,洛抒從車上跳了下來,她開心的朝前奔著。
盡管天氣炎熱,可她卻感覺不到熱一般,懷中抱著那些吃的,一邊奔跑著一邊大喊:“小道士!小道士!”
鄉間小路上全是她高昂的呼喊聲。
天空是蔚藍澄凈的,洛抒的頭發被風吹的飄散在空中,她的臉被陽光烤成了紅蘋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當她停在村里的一處小房子面前時,那里破爛的門緊閉著,洛抒環抱著東西,伸出手將那破爛的門給推開。
里頭什么都沒有,只有灶臺上那燒了半截落滿灰塵的蠟燭,顯示出主人已經不在很久。
洛抒渾身僵硬的站在那。
他走了嗎?他不是說等她回來的嗎?她抱著那一堆吃的,低頭立在那好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洛抒是晚上十二點才回到的家,渾身臟兮兮的,衣服和鞋子上全是泥土,洛禾陽坐在客廳內等著她,此時客廳內只有她在,不見孟承丙。
她進來后,洛禾陽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去哪了。”她抱著手,面色嚴肅坐在沙發上望著她。
洛抒停在那沒說話。
洛禾陽銳利的眼睛望著她又說:“你們老師打電話到我這里,說你今天逃了一天的課。”
洛禾陽望著她鞋子上的泥巴:“你回那地方了?”
洛抒說:“我只是回去看看而已。”
洛禾陽問:“所以你看到了你想要的了嗎?”
洛抒問:“媽媽,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帶上他?”
洛禾陽冷笑:“你認為這個地方該談論這樣的問題嗎?”
洛抒止住了聲音,她忘了,她們是來干什么的了。
洛禾陽低聲說:“等我們目的達到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達成的?”
洛抒看著她,大廳內有一會兒的安靜。
這時,外面傳來車聲,是孟承丙回來了,洛禾陽臉上換過了一副面孔,立馬起身朝門口迎接著,還隔著老遠就問:“終于回來了,飯菜都涼了呢。”
洛抒站在那冷眼望著,她沒去接孟承丙,而是當做不知曉他回來了,轉身飛快的朝樓上走去。
是的,有錢了,什么事情做不到?
在經過孟頤房間時,她冷哼了一聲,直接進了自己房間。
孟頤聽到了隔壁門的關門聲。
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