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學21
萩原研二雖然很擅長和女孩子們打交道,可他絕對是站在一個正常男人的角度,而不是要和人家女孩子做閨蜜的角度,因此如果可以的話,即使是為了隱姓埋名,不引人注意,他也不是那么想變成一個女孩子。
“春菜旦那——”萩原研二試圖討價還價。
可春菜旦那化身霸道總裁,打了個響指后,就有個男人站出來,要為他易容變裝,一點都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余地。
萩原研二:“。”
算了,萩原研二就當這是最可能將自己將來的身份,和原來的萩原研二區別開來,就只是在黑羽盜一在為他易容變裝的全過程中,萩原研二都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都沒敢去對著鏡子看他現在的變化。
一段時間后,易容變裝完成了。
萩原研二還是緊緊閉著眼睛,這時候的他是在做心理準備。
林萊早一步走了過來,先看到了變裝后的萩原研二。
在看清楚萩原研二現在的模樣后,她不由地朝黑羽盜一挑了挑眉。
黑羽盜一假裝不懂,只是微笑。
原來黑羽盜一將萩原研二變裝成了嘉莉·安德伍德,她的另一個身份則是動物園組織的代號成員寇蛛,也是林萊原本想要黑羽千影來客串的大美人。顯然,黑羽盜一夾帶了私貨,不想他們全家都被無情的資本家奴役。
林萊沒有挑破他的小心思就是了,她現在更感興趣的,還是萩原研二版的嘉莉·安德伍德。
但見她用手輕輕抬起“嘉莉·安德伍德”的下巴,矜持中還帶著點審視地觀察著‘她’,語氣還帶著點玩味地說道:“睜開眼來。”
黑羽盜一:“。”春菜君要不要這么斯文敗類。
“嘉莉·安德伍德”眼睫毛輕輕顫動,帶著幾分楚楚可憐地睜開了眼睛。
只是吧,嘉莉·安德伍德本是風情萬種的御姐,脆弱感并不適合她。
可誰讓現在‘她’內里,是第一次變成女孩子的萩原研二呢,總得給他一點適應時間。
然而春菜旦那似乎是入了戲:“怎么擺出這么一副屈辱的樣子?我不喜歡,聽到了嗎?”她語氣平靜,卻很有威懾力。
以至于“嘉莉·安德伍德”下意識地說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你才滿意!”
‘她’說出來,聽到自己現在的聲音后明顯愣了下,想要去摸戴在脖子上的(其實是偽裝成的變聲器),又忍不住好奇地想扭頭去看對面的鏡子,卻忘記了春菜旦那還捏著‘她’的下巴,于是就沒能如愿,這下‘她’想起來去看春菜旦那,卻因為她表現出來的慍怒,而眨了眨眼。
萩原研二:“。”
黑羽盜一扶了扶額:“春菜君,你可以出戲了。”
林萊遺憾地“欸”了一聲:“我只是在幫我們的研二君盡快適應他現在的新身份而已。”說著就放開了手,接著引導著萩原研二去看鏡子,注意到了他對自己現在模樣的驚艷,以及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新奇感,畢竟他現在可以從頭到尾的大美女。
林萊好心地沒去打擾萩原研二對自己新形象,在好奇心之下的探索,就那么站在一邊,隨即有些不解地轉過頭去看黑羽盜一:“嗯?你為什么那么看著我?”
黑羽盜一假笑:“只是覺得春菜君演起斯文敗類來,很得心應手。”
林萊才不接受這樣的說法:“我演的明明是霸道總裁!”
黑羽盜一:“?”
林萊就向他解釋下什么是所謂的霸道總裁,聽得黑羽盜一一臉問號:地鐵,老人,手機。
林萊被他那樣的表情,弄得都有些不自在了,索性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將目光重新放到回已經對著自己多出來的部位蠢蠢欲動的萩原研二身上,并在人家真上手去觸碰時,那么恰巧地走過去,笑著說道:“看來你對你的身份轉換適應得十分良好啊,研二君。不,我現在應該叫你嘉莉了。”
林萊說著,就上前站在“嘉莉”身后,伸手將‘她’的一縷卷發隨意撥弄了下,還在因為她的話而僵住的“嘉莉”耳邊,惡魔低語:“你還不知道吧,研二君,性轉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哦。”
萩原研二:“…………”
春菜旦那說完還很惡毒王后地笑了起來。
萩原研二忍無可忍:“春菜旦那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魔鬼啊!”從前怎么沒見她這么惡趣味啊。
春菜旦那只是微笑,絕口不提她這就是在報復萩原研二擅自說她是什么當代蝙蝠俠。
不過報復歸報復,為了讓萩原研二聽她的話,林萊就給了他一顆甜棗,說還為他準備了男性的假身份,其中一個假身份的職業是賽車手。
這對最擅長的技能之一是賽車的萩原研二無法拒絕,所以就勉為其難地先接受了近階段嘉莉·安德伍德的假身份。
他甚至還用這個假身份去了墓園,遠遠地看了自己的葬禮。
萩原研二對外是因意外事故而去世的,所以他的父母和姐姐盡管難以接受,卻也只能說服自己自家孩子太不幸運了,全然不會去想這背后還藏著什么大陰謀,進而被牽連進去。
這是萩原研二感到慶幸的,可他擔心的是小陣平。
萩原研二想過,如果他真是因為意外事故去世,小陣平肯定死鴨子嘴硬,說他遜斃了,竟然沒有死在炸彈中,反而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事故而死了。可萩原研二了解小陣平,正如小陣平了解他一樣,那就是之前那段時間,雖然他為了不牽連家人還有小陣平,完全沒有透露出自己正在遭遇什么,可小陣平肯定發現了什么,因此不會完全相信自己就是因為遭遇了意外事故而身亡。
“嘉莉·安德伍德”遠遠看著,仔細觀察過沉浸在悲痛中的幼馴染,看對方的種種表現,就知道自己想得沒錯。
萩原研二一方面有些高興他們之間的默契,一方面又不愿意松田陣平為了他自己根本沒有真憑實據的推測,就去以身犯險。
還有就是看到親朋好友,尤其是他的家人以及小陣平的悲痛,萩原研二多想跑到他們跟前,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會開玩笑地說在他從病床上醒過來時,醫生和護士們告訴他:“先生,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你已經變成女孩子了。”
他不能接受,就躲了起來什么的。
可萩原研二的理智在緊緊發揮著作用,他不能因為一時的不忍,就將所有人拖入危險的境地。
萩原研二緊緊握著拳,再也待不下去,匆匆離開了墓園。
松田陣平似有感應地抬起頭,四下搜尋,只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
松田陣平失望地低下了頭。
另一邊,呆在自己個人基地的林萊,等來了郁郁寡歡的“嘉莉·安德伍德”。
林萊明白‘她’為什么情緒這么低落,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忍耐一陣子吧,等事態平靜下來,我看看你能不能將你假死的消息,透露給你的家人知道。”
這是讓萩原研二振奮了一些,只是他很擔心小陣平,就將自己在墓園的發現說了,末了說道:“我真怕小陣平傷心之下會沖動行事,所以能不能麻煩春菜旦那這段時間多照看下小陣平。”
林萊點點頭。
“謝謝謝謝!”萩原研二這才松了口氣,隨即故作輕松地說:“為了感謝春菜旦那,我,咳,人家愿意陪您一起來演情景劇,哪怕是您想讓我cs貓女,我都愿意試一試。”萩原研二是真覺得“當代蝙蝠俠”很適合來形容春菜旦那,所以為了投其所好,他也是拼了。
林萊:“…………”
林萊的拳頭硬了。
林萊戴上了假笑面具,“看得出來,你很愿意為了陣平君做出犧牲。”
萩原研二:“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嘛。”
林萊繼續微笑:“很好,我現在可以讓你提前感受下來自陣平君的友誼之情。”
萩原研二:“??”
不久后,去掉偽裝的萩原研二站到了拳擊場上,他的對手就是他春菜旦那。
她碰了碰拳擊手套,“來吧,研二君。”
——松田陣平的父親曾是職業拳擊手,因此他最擅長的格斗術就是拳擊。林萊呢,最擅長的雖然不是拳擊,可她對此還算是有所涉獵,因此和萩原研二對打起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好吧,是很厲害,直把萩原研二打得懷疑人生。
最后他不得不躺在地上連聲求饒,說自己已經深切感受到小陣平對他的愛了。
林萊搖了搖頭:“可我才剛熱完身啊,研二君。”
萩原研二:“。”
忽然間,他福至心靈了:“我會精進我的格斗術的,春菜旦那。”
“你最好說到做到。”林萊還算滿意他的上進心,隨后想到了什么,她又囑咐道:“還有一件事,研二君,請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盡可能地糾正你的英語發音,我可不想以后有人從你的英語發音上,聽出來你其實是土生土長的霓虹人,好嗎?”
人家真正的嘉莉·安德伍德可是純正的米國人,就算有時候為了增添異國風情,讓自己的英語帶上點口音,但絕對不會是日式口音,更不會是幾乎是另一種語言的日式英語。
萩原研二立馬坐了起來:“春菜旦那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以后會去國外嗎?”
林萊點點頭。
她低頭看了看可以是個sr的萩原研二,覺得他還有潛力可以挖掘,那么就不能只讓他改變口音,還得精進一些別的技能,尤其是他的長處得繼續好好培養,好讓他最大可能地為她工作。
萩原研二:“……春菜旦那怎么突然用看下屬的目光看我了?”
哦呼,他有時候還是很敏銳的嘛。
林萊想完便驚奇地說道:“你聽聽你這話說的——你既然都叫我旦那了,那你不是我的下屬是什么呢,研二君。”
萩原研二喃喃道:“總覺得我這是上了賊船。”
林萊哈哈一笑:“你的感覺沒錯。”
萩原研二:“……好歹意思意思否認一下,春菜旦那。”
林萊覺得完全沒必要。
盡管如此,萩原研二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對他來說,雖然有時候他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厄運降落在自己身上,可他并非那種自怨自艾的人,而且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因此春菜旦那能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將自己從絕境中拯救出來,以后她還會背靠阿耳戈斯公司,去做本該是他們警察該做的事情,于情于理,萩原研二都會盡力協助她,在這期間做她的員工,為她創造下勞動價值是完全沒問題的。
而說起那個國際犯罪組織來,萩原研二突然想到了一畢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兩個同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
他們的成績那么優秀,絕對會被警視廳搶著要,但他們并沒有出現在明面上的崗位上,萩原研二現在想起來,就大致確定他們倆應該是被公安部私下吸收,為以后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比如說去臥底做準備。
可想到警視廳高層中有人背棄本心,和國際犯罪組織同流合污,萩原研二就不免擔心起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來。
但他現在不能隨意行動,以免打草驚蛇。
那他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春菜旦那。
這么一想,萩原研二就更覺得虧欠她了,于是他就徹底打起精神來,全權聽從春菜旦那的安排,對于她安排來的學習任務,萩原研二還拿出了當初考上東應大學的勁頭,孜孜不倦——萩原研二再怎么說,都是霓虹數一數二大學東應大學的高才生,學習能力和腦力還是很高的,不然也不會是個sr嘛。
對他的上道,林萊很是滿意。
就是黑羽盜一看后沉默了,內心深處還有點恨鐵不成鋼:研二君怎么就主動上了資本家的賊船啊,真是沒骨氣。
轉頭。
林萊書房中多了全套的《亞森·羅平歷險記》,其中的亞森·羅平可以說是之后怪盜文學的啟蒙者,不然之前黑羽盜一也不會以人家兒子的名字為自己命名。而這套作品在世界范圍內的知名度,其實是很高的,更好的是要改編它的話,不需要怎么擔心版權問題,因此林萊就挑中了它,準備將它搬上熒幕。當然了,考慮到這是一部法國的作品,現如今翻拍就需要進行本土化處理,還需要考慮時代與大環境,可她身邊正好就有個當代紳士怪盜,那么有他做顧問,要改編起來那絕對會事半功倍。
林萊隨后就將自己的想法,和黑羽盜一說了,儼然就是在向他發射資本家糖衣炮彈,而且黑羽盜一還沒辦法拒絕的那種。
黑羽盜一:“。”
得,現在他要對自己恨鐵不成鋼了。
林萊悄悄在心里比了個耶。
說起作品來,林萊這段時間光是在霓虹,就在雪峰株式會社帶來了數個企劃案,有《面包超人》《偵探左文字》《亞森·羅平歷險記》,還有個魔法少女電視動畫(待定),最后就是工藤優作的作品改編。
其中《偵探左文字》是新名任太郎老師的作品,由大學館負責出版(注1)。
這個系列作品基調稍顯輕松,很適合推理迷作為入門作品來閱讀,因此改編作品的受眾將會是青少年,甚至小學生。
林萊因此想起了《名偵探柯南》,說不定在這個世界,《偵探左文字》能成為《名偵探柯南》的平替。
與之相對的,就是工藤優作的作品了,他的作品更適合拍攝成電視劇乃至電影,而且還得是精良制作,才能不引起他那些書迷的反感,以及呈現出作品中的厚重質感。
這方面的話,其實是不用擔心的。
雪峰株式會社如今運作良好,更不用擔心資金問題,而且它的口碑也值得業界信賴,加上工藤優作的名頭,因此當工藤優作的作品宣布要搬上熒幕時,他想要的制作團隊,稍微費了些功夫就組建成功了。
可以說,這個漸漸成形的制作團隊,其陣容十分豪華。
這就讓業界見識到了如今雪峰株式會社的財大氣粗,不過更財大氣粗的,還是阿耳戈斯公司和鈴木次郎吉以及他背后的鈴木集團。
對外表現在那座將會成為霓虹規模最大的游樂園上。
關于這個項目,所要耗費的時間是最長的,最早也得后年年底才能等到游樂園開業,這還是在全權按照現在暫時定稿的設計圖建設的基礎上,誰知道之后的時間內,甲方爸爸們不會再提出什么修改意見。
林萊倒還好,主要是鈴木次郎吉更追求最大、最好、最厲害。
林萊主要還是有些隱憂,那就是希望到時候這座游樂園,不會成為什么日拋、月拋事物——在這個世界里,很多標志性建筑都不太安全啊。
可林萊轉念一想,破壞那些標志性建筑的,通常都是黑衣組織。可是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到那時候黑衣組織怕是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黑衣組織了。
哪怕現在,黑衣組織的標志性人物琴酒,都還沒有到位呢。
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了標志性的保時捷、小弟,就是平時也是穿一身黑居多,也就是說“尤里·懷特塞德”除了不叫琴酒,他哪兒都像琴酒了。
包括干一行愛一行這樣令人動容的勞模精神。
“尤里·懷特塞德”一直是個勞模,對下屬狠,對自己更狠,這一點林萊一直都是知道的。不說別的,就是自從“尤里·懷特塞德”權限被提升,來到霓虹后,阿耳戈斯公司在霓虹扎根的過程是超乎預期的順利,這其中他和他的執行部出了不小的力。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危險的,像是在本地黑bang極限拉扯時,本地黑bang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只不過后來被“尤里·懷特塞德”的氣焰壓了下去而已,而這期間他經歷過幾次黑bang反撲,為此還受過傷。
可他就是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進醫院。
看得林萊怎么不動容,怎么不想繼續擁有這么個近乎完美的下屬呢。
可惜他是對家的。
林萊很是惋惜,所以痛定思痛后,揚起了挖墻腳的鋤頭,想看看她能夠挖到人家黑衣組織最最最忠心的員工——烏丸蓮耶到底何德何能啊!
這么一來,林萊就故意表現得云淡風輕,引“尤里·懷特塞德”為老板分憂。
那些警視廳的蛀蟲,林萊倒也不是不在意,她已經拿小本本記下了他們,只是她更在意黑衣組織放進警視廳的內線,那個叫中川敏太郎的管理官。
此人已經上了林萊的重點監視名單,他的履歷還被她一并扒得干干凈凈,連帶著還有他的各種人際關系。
而林萊之所以那么快就能鎖定中川敏太郎,自然還是得益于她之前對黑衣組織的暗中調查,但對“尤里·懷特塞德”來說,他可沒有多少來自黑衣組織內部的情報支援,就連如今還會斷斷續續聯系他的貝爾摩德,這個情報組的成員,說起話來都經常是真真假假,那就更不用說其他根本和“尤里·懷特塞德”沒什么交集的情報組成員了。甚至于,“尤里·懷特塞德”的直接接頭人,早就開始消極怠工了。
可以說,“尤里·懷特塞德”現有的情報網,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
換句話說,是借著阿耳戈斯公司的勢打拼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尤里·懷特塞德”將他這段時間,私下里和小弟魚冢三郎的行動總結,呈遞了上來。
這算是他的加班成果來著。
正常上班時,他還得去悄悄地調查老板讓他查的那幾個基金會,看其中有沒有可憎的蛀蟲,同時他還是執行部的部長,有不少本職工作要做的。
這樣輪番工作下來,饒是林萊,都覺得他實在是太狠、太卷了。
于是在翻閱他送來的加班成果前,林萊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沙發,讓他坐下來。
“對了,左數第二個抽屜里有煙和煙灰缸,你可以拿來抽。還是說,你更愿意嘗試下雪茄?”林萊說著就指了指辦公室里的雪茄柜。
“尤里·懷特塞德”愣了下,“您開始抽煙了?”他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些呢。
林萊搖搖頭:“你們抽嘛,所以為了讓你們在我的辦公室里不那么拘謹,我就準備了這些。”阿耳戈斯公司正處在飛速發展階段,而林萊又是個很愿意放權的大老板,所以為了跟上公司發展的步驟,大家其實壓力都不小,所以自然而然就會有各種解壓的途徑,吸煙只是其中一種比較常見的,另一個常見的就是喝酒了。所以,公司大樓還有個小酒吧,里面有個酒柜,以及吧臺,大家可以自己調酒,要不就請專業調酒師上來。
此外,就是公司大樓里有專門的健身房、游戲室等。
只要不耽誤工作,員工們可以盡情使用這些設施。
“尤里·懷特塞德”有些躊躇。
林萊見狀道:“其實你抽煙時很酷的,尤里,不用擔心會影響你一貫的形象。所以,請便吧,還是說你想我轉過去?”
“尤里·懷特塞德”:“。”
她越是這么說,“尤里·懷特塞德”越是放不開。
林萊忍俊不禁:“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只是覺得最近辛苦你了,在我這兒稍微放松下吧,不然我這個老板就真要覺得苛待尤里你這樣再好不過的員工了。”
這下子,“尤里·懷特塞德”才放松了些:“失禮了。”
林萊擺擺手。
她低頭去翻看報告,“尤里·懷特塞德”就拉開抽屜,在其中意外又不那么意外地發現了他愛抽的牌子,“尤里·懷特塞德”頓了下,才將那包煙拿出來,抽出一根,默默點燃了它。
透過繚繞的煙霧,“尤里·懷特塞德”看向了坐在辦公桌后的老板。
她正在翻看他送上來的那份報告,那份他斟酌很久下來的報告。
林萊看似專心致志地在翻閱報告,對其中哪些警視廳蛀蟲可憎行為,稍微皺了皺眉,而且一旦知道這是很多政客的常態,她就更覺得霓虹沒什么救了。
很快,林萊看到了中川敏太郎的名字。
林萊掃過這一頁后,抬起頭來:“中川敏太郎是海野組的保-護-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海野組最大的收入來源是毒-品那一塊兒,之前米花町就有他們發展來的毒販子來著?”
這時候“尤里·懷特塞德”已經抽完一根煙了,或者說他有效抽的只有半根,剩下的那部分是放任自燃的。聽了老板的話,“尤里·懷特塞德”坐正道:“是的。您還讓我斬斷他們伸進米花町的手。”
當時,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沖突,“尤里·懷特塞德”采用了借刀殺人的策略。
何況,即便沒有米花町,海野組還有更多地盤,他們的犯罪行為也會源源不斷地持續下去,何況他們還有保-護-傘,而且絕對不止中川敏太郎那么一個。
真行啊,中川敏太郎還不止吃一家飯。
是的,林萊也查到了這一點,也就是說“尤里·懷特塞德”的報告上關于中川敏太郎的這部分調查,是真實有效的。
林萊這么想著,翻了個頁,在剩下有關中川敏太郎的部分,只是找到了他還可能和其他非法組織有牽連的推測,沒有找到任何和黑衣組織有關的字眼以及相關。雖說即便如此,中川敏太郎的所作所為就足夠叫人瞠目結舌了。
“尤里·懷特塞德”這時開口道:“老板,我這邊靜悄悄地調查下,關于中川敏太郎的調查是有模糊不清的部分,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繼續往下查。”
對此,林萊稱不上失望,到底他如果真就那么倒戈了,那反而有些c了。就只是林萊還是不免在心里感嘆句,‘烏丸老賊何德何能!’
林萊也沒繼續為難他,斟酌了一下后說道:“這樣吧,你順著他和海野組的聯系,暗中查一查海野組的保-護-傘還有哪些。”她說著就停頓了下,“這個任務,尤里你不必為難自己,當做長期不必要任務好了。說到底我讓你去做這些,已經遠遠超出了你的工作范疇,再說這些還有一定的危險性。”
林萊越說越覺得確實如此,總不能覺得他是琴酒,就該去做這些他最擅長的灰色工作吧,畢竟他現在身處的是阿耳戈斯公司,而不是黑衣組織,這兩者之間的性質還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再者,歸根到底那些什么緝毒、打擊黑bang之類的工作,也不歸阿耳戈斯公司管。
好吧,她知道了還是會做點什么的。
想到這兒,林萊就伸手示意“尤里·懷特塞德”到她跟前來。
他照做了,來到了老板身邊。
林萊示意他低頭,低聲詢問他針對那些警視廳的蛀蟲計劃是什么。
“尤里·懷特塞德”現如今可不是純黑方,頂多算是灰方,所以在背靠阿耳戈斯的前提下,自有符合身份的手段,當然了,這一切還需要老板的鼎力支持。這也是為什么他只是做了調查,就上報老板,而沒有貿然動手。
林萊聽著他的計劃,思考過后給予了查漏補缺,總之,可以讓那些過于貪婪的蛀蟲和他們的上線,能夠得到一定的教訓,不要光想著滿足自身私欲。
還有就是空出來的位置,林萊準備暗中推一些還算可以的人上去。
至少能夠讓她捐獻給警視廳的物資與設備,能多一些用到實處,而不是讓他們中飽私囊。
這么一說的意思,就不是說這些個人,是她要收買的保-護-傘之類的——對林萊來說,她對于警視廳這類機構還是存在著一定敬意的,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她,她確實需要在警視廳發展下勢力,至少得有一個能將內部信息第一時間傳遞給她的“內應”。就像是在波士頓時,那里的布萊克警長就和她達成了友好合作。
非要說明白的話,那就是她需要一個戈登局長。
嘖!
林萊最近一點都不想和蝙蝠俠元素有關系,可怕什么就來什么。
林萊回過神來,就偏頭看向“尤里·懷特塞德”:“還有一件事,我希望那些蛀蟲貪的我的東西,能吐出來一點還給我。”說著,她沖她親愛的下屬挑眉:“這對你來說,應該沒什么難度吧,親愛的尤里?”
“尤里·懷特塞德”冷笑了下:“沒有,老板。”
林萊:“唔。”
該怎么說呢,他冷笑起來,可止小兒夜啼。
“尤里·懷特塞德”:“?”
林萊笑著說:“我只是覺得尤里你剛剛表現得很反派欸!”
“尤里·懷特塞德”:“……我只是對老板您的命令做出正當的反應。”
林萊瞪大眼睛:“你是在暗示我是什么幕后大bss嗎,尤里?”
“尤里·懷特塞德”:“。”
林萊突然來了勁兒,她轉動下辦公椅,往后撤了撤,再翹起腿來,擺出深沉的姿勢,將自己的半邊臉藏在陰影中,隨即冷酷無情地說道:“跪下。”
“尤里·懷特塞德”:“?”
林萊挑了挑眉,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非常有威嚴,就是免不了有裝模作樣的成分:“我的話不夠清楚嗎,還是說你現在都不愿意叫我一聲bss?”這是捏他經典電影《教父》里的名臺詞“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聲教父”。
“尤里·懷特塞德”這下子就明白了老板在搞什么,他竭力不去想這其中是否有什么對自身處境的暗示,只當這是老板一時興起,在還原《教父》里的場景,那么他是愿意配合的。
“尤里·懷特塞德”單膝下跪,吻上了bss的手背,宣誓向她效忠。
林萊可以說是心花怒放,笑聲都要從牙縫里溢出來了,可她還是努力控制住了,隨即她就趕緊將他拉了起來:“這件事可不能讓其他人,尤其是工會知道,不然我就要被釘到羞辱員工的恥辱柱上了。”
“尤里·懷特塞德”倒沒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甚至在內心深處還隱秘地松了口氣,不知道是為了組織的秘密被自己瞞下了,還是因為他的行為取悅了老板,以此減少了前者帶來的罪惡感——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產生過罪惡感,盡管這代表著他臥底失格。可這么久了,他如今幾乎所有的成就感和自我認同感,都是阿耳戈斯公司帶給他的,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的。甚至于,他偶爾還想過過去的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現在的自己,竟然可以有選擇,這個選擇還是前所未有的。哪怕這個新的選擇,到最后也只會隨著他真實身份曝光而破滅,可偶爾這樣的念頭會不受控制地冒出來。
“尤里·懷特塞德”不再發散思維,他垂下了頭說道:“不會的,老板。”
林萊其實都有些不自在了,所以聽他那么一說,就瞪了他一眼:“我得向你道歉,尤里,我剛才只顧著好玩了。所以,你不該說‘不會的,老板’,而是該說‘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讓你知道我的伯-萊-塔可不是吃素的’。聽明白了嗎?”
“尤里·懷特塞德”:“……是。”
林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就去雪茄柜里拿了一盒雪茄給他,末了還說:“《教父》確實很經典,是不是?”這是為了讓氛圍趕緊輕松回來。等他附和后,她就說道:“等什么時候我有空,我們來一起看它吧。”
這個可以。
這樣過后,“尤里·懷特塞德”就懷揣著那盒雪茄,離開了老板的辦公室。
他走后,林萊以頭搶桌,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突然上頭了,可現在再回想,她還是不能否認,當時那一出真就蠻爽的。這讓林萊再一次羨慕起烏丸蓮耶那個老不死的,他怎么就那么幸運能成為琴酒的老板。
還有就是——
林萊抬起頭來,臉色也隨之嚴肅起來,她想或許以后她真的會成為琴酒貨真價實的bss,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反派組織,需要琴酒這樣一個經典反派。
而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在全方面準備著要打擊黑衣組織和它背后的烏丸集團了,一旦泡沫經濟后,烏丸集團至少元氣大傷,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維持那么大個黑衣組織,那她就會像鳩占鵲巢動物園組織那樣,占據黑衣組織。如此一來,她自然就成為了那么一個反派組織的bss,“尤里·懷特塞德”也就會被她提拔成琴酒。
老實說,這種發展還挺有趣的,不是嗎?
總之,她再來擺個深沉的姿勢吧,就當提前演練了。
·
·
現如今,烏丸集團還是根深葉茂的財團,黑衣組織還是那個盤亙國際數十年之久的國際犯罪組織,加上有可靠消息說它的核心產品似乎即將有重大突破,因此很多情報機構,都還在想著派臥底進去。
不說其他國家,就說霓虹。
萩原研二都猜測他的兩個同期,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被上邊選中了,去執行危險的暗中任務了,那知道更多情報的林萊,對他們倆的去向是更加清楚的。
他們倆確實被選中了,要在接受一段時間的訓練后,以全新的身份,去加入黑衣組織,成為公安安-插在其內部的臥底。
對這件事,林萊當初看原作時,隔著次元還能夠忽略其中的不合理,但現在是在同一個次元下,她可沒辦法再忽視其中的邏輯問題了。那就是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降谷零都不適合成為執行危險任務的臥底。
不是說他們的能力有問題,而在于其他更淺顯的因素。
像是諸伏景光,他是年幼時就失去了父母,可他還有一個做警察的兄長,兩人外貌的相似,是會給雙方都帶來不可控的危險因素。
再說降谷零,他的家庭沒什么問題,但外表有問題。因為做這樣任務的臥底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個人風格不突出,最好泯然于眾人。
像林萊之前有過交集的cia于南美洲的負責人伊恩·雷特,他就是丟進人群都立刻找不到的類型。可降谷零的外貌特征太明顯了,生怕別人記不住他。
還有個隱藏問題,是降谷零是混血,哪怕他一直在霓虹生活,可對于警察廳來說,這樣的新人他們一般是不會考慮的。可降谷零仍舊被選中了,那么,這其中又有什么不會在原作中表現出的內情呢?
其實這個問題,也能放在赤井秀一身上去思考。
而且就算拋開這些設定問題,就是說情報機構派臥底這件事,往往臥底們想的是一方面,可他們的上司卻多是政客思維,這就導致臥底很容易就會成為炮灰。
對此,林萊只能聳聳肩,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何況換個角度,這些基本上都是人才的臥底們,被派過來進入組織,對于想要走過場的組織首領來說,是好事啊。
林萊是指她自己。
對她而言,她一來能收獲人才,二來她還能盡可能保住臥底們的性命,算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了。
想想,她都有些小期待了。
·
·
米國,紐約。
赤井秀一半年前順利加入了fbi,這其中他現在的上司詹姆斯·布萊克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引薦作用——詹姆斯·布萊克之前就留意過赤井秀一這個有能力的年輕人,后面更是出于fbi對于亞裔探員的需求,主要是黑衣組織大本營在霓虹,亞裔探員更容易混進去。
在加入fbi后,赤井秀一先是以優秀的成績通過了學院的訓練和考核,之后他就成為了詹姆斯·布萊克領導的小組組員。他先是跟組,破獲了幾起連環殺人案,然后終于等到了臥底任務。
他們有目標,即黑衣組織,可怎么不惹人懷疑地加入它是個問題。
本來他們想著以黑衣組織看重的科學家宮野志保為翹板,當然他們沒辦法直接接觸宮野志保,卻查到了她有個姐姐宮野明美,可是隨后他們這邊查到宮野明美也并不容易接近,似乎黑衣組織將這個本該是外圍成員的女孩看得很緊。
很快,他們就推測出緣由,那就是黑衣組織派了宮野志保去接近阿耳戈斯公司的締造者藤林春菜,想要圖謀些什么,而黑衣組織為了牽制宮野志保,就牢牢地看住了她唯一的親人宮野明美。
這么一來,如果他們這邊的人貿然去接近宮野明美,勢必會引起黑衣組織的高度警惕。
權衡過利弊后,fbi就放棄了這個方法,準備看看從米國這邊入手的話,會有什么合適的渠道。
赤井秀一:“。”
主要是怎么兜兜轉轉,還是和阿耳戈斯公司、和藤林春菜脫不開關系。
不知道多洛斯·莫里斯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他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那個阿耳戈斯公司旗下的偵探事務所了,雖然偵探事務所還在運轉著。
赤井秀一想到黑衣組織看重的科學家宮野志保,都被黑衣組織派去做這種該情報組成員的工作了,那么,藤林春菜那邊必然有什么是黑衣組織迫切想得到的。那東西也不一定是什么具體的事物,有可能就是藤林春菜的才能。
那么,作為那么一個集團的締造者,藤林春菜是不是會知道些什么內情。何況,多洛斯·莫里斯作為他的宿敵,絕對是個再優秀不過的偵探,他還有著莫大的情報網,那么他難道就沒發現過什么蛛絲馬跡嗎?
赤井秀一當下便心想:‘我是否該適當地聯系下多洛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