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柯學17
說起來林萊這輩子挖到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來自于鈴木次郎吉。
當時她僅僅用兩個星期寫出來的《漫游星河》,在鈴木次郎吉的團隊和他背后鈴木集團的運作下,如今已然成為了一個具有超高價值的品牌。現如今已經小有成績的《忍者神龜》品牌,在前者面前都是很不夠看的。
而鈴木次郎吉本人,相當不拘小節,脾氣豪爽,很多時候就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億萬富翁,因此林萊還是很樂意和他來往的。當然了,如果鈴木次郎吉不搞一些在林萊看來很秀很騷的操作,那就更好了。
這一次林萊回到霓虹,在拒絕過想展示自己藏品的鈴木次郎吉一次后,她回頭就讓這邊的助理團隊重新安排了她的日程,和鈴木次郎吉的團隊對接過后,兩人次日就碰了頭,隨后一起去鈴木次郎吉的賽車場玩卡丁車。
本來以他們兩人的性格,應該要賽車或賽摩托車的,可這樣的提議,遭到了助理團隊的一致不同意。
加上林萊可不想讓她爸媽知道她在東京固態萌發了,于是就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安全系數相對最高的卡丁車。
所幸卡丁車自有卡丁車的獨特刺激,等玩了幾圈下來,原先還嘀嘀咕咕的鈴木次郎吉都上了頭。
好吧,這是因為他輸了。
所以,這位一生都在追求各領域第一的鈴木次郎吉,說什么都要再比一次。
林萊笑著奉陪了。
第二局,她又贏了。
鈴木次郎吉:“……”
鈴木次郎吉痛定思痛,想著自己回頭再練練,于是就和林萊再次約了個時間,到時候再比。
林萊點點頭:“希望到時候咱們倆的比賽更有觀賞性。”
鈴木次郎吉:“……那是當然的!”
說完鈴木次郎吉就后悔了:完了,放狠話這一項他好像也落于下風了。
好在他不是小氣的人,之后大手一揮,請林萊去鼎鼎有名的料理亭菊荷亭吃午飯。
林萊欣然同意了,等到了餐桌上,她一邊品嘗美食,一邊不可避免地說起了公事。
之前林萊說過要投資翻拍版的《危險女警物語》,其中有著要和警視廳產生交集的隱藏目的。林萊確實將這當成了一回事,而為了更快、更方便地處理這件事,在近階段不好麻煩遠在米國的克利俄影業的情況下,她想到的便是借用雪峰株式會社。
雪峰株式會社如今最大的股東就是鈴木次郎吉,林萊想要最大的主動權,因此就想要和鈴木次郎吉商量,想要讓他割讓一些股份給她。
鈴木次郎吉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他當即就能拍板,就只是——“春菜君啊,你什么時候開始寫《漫游星河》的第五部啊?”
林萊:“。”
她太忙了,《漫游星河》第五部什么的,自然是咕咕再咕咕了。
這話兒她當然不會說出來的,就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說起來,它的海外改編版權不是在我手上嗎,我名下的一家制作公司會將不久后,將它改編成真人電視劇集——”
鈴木次郎吉果然來了興趣:“到時候,我一定要去親自客串你專門為我寫的那個角色!”
林萊頷首:“這是當然的。”
鈴木次郎吉便開始遙想不知道多少年才開始拍到以他為原型的角色那部分劇情的真人電視劇,便暫時忘記催更了。
林萊在心里小小松了口氣,還沒忘記祈禱鈴木次郎吉以后不會再搞出什么很秀的催更操作。就算那只是自己的筆名,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那就是自己,可她還是會感到羞恥的,尤其是筆名還是她曾經用過的名字。
總之,這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除了在最后分別時,鈴木次郎吉來了個“回馬槍”。
“春菜君啊,我和你講我不久前剛入手了一架飛艇,等《漫游星河》電視劇開拍了,我就在它上面掛橫幅遨游整個東京,讓大家跟著同樂!哈哈哈哈!”
林萊:“…………”
等上了車,林萊一下子就捂住了胃。
她真的招架不住鈴木次郎吉這樣的社牛,不,他是社交恐怖分子!
盡職盡責做起了司機的“尤里·懷特塞德”見狀問道:“是胃痛嗎,老板?藥箱里有胃藥,需要我拿給您嗎?”
林萊放下手,朝他擺擺手:“我不是真的胃痛。”
“尤里·懷特塞德”:“?”
林萊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的羞憤癥,轉而決定轉嫁她的痛苦。她幽幽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親愛的尤里,《漫游星河》這一系列小說是我寫的。”未竟之意很明顯了。
“尤里·懷特塞德”:“……我明白了,老板。”
林萊想了想《漫游星河》以及它的衍生作品,光電視動畫就已經出了三季一百五十集,更不用說還有劇場版和OVA,相關小說與漫畫等等,就覺得她這么做,是不是太為難人家尤里了。她僅剩下的良心跟著痛了下,就說道:“算了,你只看那四本小說就行了。”
“尤里·懷特塞德”:“?”
他后來才知道老板為什么這么說,當時就險些自閉就是了。
現下他只是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絕對的最佳員工。
再說林萊,雖然鈴木次郎吉總是搞些讓她羞憤癥發作的操作,可人家爽快起來是真的爽快,很快林萊就從他那兒以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拿到了他那邊一半雪峰株式會社的股份。
之后,林萊又從其他股東那兒拿到了一些股份。
說起來雪峰株式會社因為背靠《宇宙奇兵》這部拳頭作品,再次重現輝煌,那么它的股份還是相當有價值的,一般情況下,股東是不會輕易出手這樣有價值的股票,可耐不住現在霓虹經濟相當瘋狂,有些股東急需要現金,去投入到那些看起來一本萬利的行業中去,比如說房地產行業,所以林萊這么一收購,就有不少股東將手中關于雪峰株式會社的股票賣給她了。
而且她這番動作,其實是不怎么起眼的。
不說別的,就是同樣對影視領域出手,背靠四井集團的奧尼一出手就買下了好萊塢八大影業公司的哥倫比亞影業*(注1)。
這可是個大動作。
在米國那邊,這件事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覺得是霓虹這個小弟真是翅膀硬了,敢反過來搞老大哥了。
而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為如今的霓虹經濟處于夢幻般的騰飛中。
然而林萊卻很清楚,這一騰飛過后就是一地泡沫,到那時候霓虹將迎來金融泡沫危機,還會在以后數年乃至數十年才能勉強恢復一些元氣,再也達不到如今的經濟騰飛狀態。
這種金融危機形成有很多原因,而且不是一個人或一個集團能夠干預的,正相反,作為一個合格的資本家,在擁有上帝視角的情況下,林萊還打算從中撈一杯羹。倒不是說,她會加劇這種金融危機,而是她主要想要狙擊的目標,是烏丸集團。
烏丸集團是個國際集團不假,可它的大本營還是在霓虹,畢竟它的掌舵者是那個烏丸家族的烏丸蓮耶,他在成為黑衣組織的首領前,已經在霓虹發展了數十年的時間,以此打下了堅定的根基。
之后,烏丸集團又靠著它的核心產品,獲得了不少權貴的青睞,這讓烏丸集團又迅速發展,成為了如今的國際集團。可以說,這么大個集團,林萊和她的阿耳戈斯公司想要狙擊它,一般情況下,是需要長時間謀劃的。
可現在不是“一般情況”,是很特殊的情況。
林萊自然是要抓住這么個天降一般大好時機的,只是這件事畢竟和阿耳戈斯公司緊密相關,她不會貿然做什么,她需要一個專業人士和一個專業團隊。
就是你了,兼人君。
林萊就那么一通國際電話打到了紐約,對兢兢業業的CEO進行了召喚。
松風兼人:“。”
實際上,松風兼人本來就打算將這邊的工作捋順后,就去往霓虹的。這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家老板,最應該將她的價值發揮到什么地方,而剩下的那些工作,他們這些下屬出馬就可以了。
因而,對老板的召喚,松風兼人沒有任何怨氣,還好聲好氣地說他會盡快將這邊的工作交接好的。
然后,他就開始叮囑自家春菜旦那,在霓虹展開交際活動的話,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項。
霓虹和米國在作風上,可有很大的區別,松風兼人盡管清楚不會有人傻到在自家老板跟前犯蠢,但他一點不想看到她被人在背后說三道四。
春菜旦那聽完說道:“太麻煩了,兼人君還是你來吧。”
她還假假地感嘆道:“少了你,我可怎么辦啊。”
松風兼人不客氣地揭穿她:“您這么說,只是想更好地奴役我,對吧。”
春菜旦那:“欸嘿。”
松風兼人:“……”
即便清楚這一點,松風兼人內心深處還是很高興聽她那么說的,隨后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一些。
在等松風兼人這么個好CEO過來霓虹期間,林萊順利取代鈴木次郎吉,成為了雪峰株式會社最大的股東。
藤林芳信捂著下巴:“好奇怪,還是好奇怪。”
林萊說道:“這又什么好奇怪的,不過是咱們父女守望相助,頂多就是因為我,您成為了富零代而已。”
藤林芳信琢磨了下“富零代”這個詞,覺得還蠻貼切的,他就是有些慚愧,沒能讓自家女兒成為富二代。
林萊覺得這有什么,“其實是因為我有些想做的事,而我選擇雪峰株式會社的話,就是因為知道爸爸您會永遠堅定地支持我。您會的,對吧?”
藤林芳信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那當然了!”
這不就好了。
林萊入駐雪峰株式會社后的第一個項目,就是翻拍《危險女警物語》。這部電視劇是十年前的老劇了,里面很多劇情放在現在都過時了,因此要翻拍的話,就不只是簡單粗暴的照搬著翻拍,而需要用老瓶裝新酒。這就需要編劇們,重新結合時事進行劇情改編。
工藤有希子知道這件事后,毫不客氣地把當年參與過編劇工作的老公工藤優作推出來,讓他掛了顧問的名,在適當的時候給予編劇組一些指點。
工藤優作本來就想拖更,現在老婆送給他一個正當的理由,他只思考了十秒,就答應了下來。他還看了看正抱著初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臉陶醉的兒子,輕輕搖了搖頭,也當是還春菜君一個小人情了。
殊不知這本對福爾摩斯迷格外珍貴的初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是小新用一聲“汪”換來的。
是自食其力。
就是有點羞恥。
所幸初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在手,小新已經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當時的羞恥操作了。
有了這么個專業的編劇團隊,在他們搜集資料時,林萊就去安排其他方面的事宜了,比如說和警視廳建立友好關系。
這對林萊來說,她做起來是駕輕就熟的,而且因為她接下來有一段時間,都會呆在霓虹,所以為了以后給自己行方便,林萊這次還更用了心思。
而除了將關系網鋪設進警視廳,林萊還需要在東京,尤其是米花町建設起自己的情報網,這件事她同樣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做起來沒有遇到很大的困難,就只是她需要更專業的人才,比如說像赤井秀一那樣的。
他之前做兼職偵探,就做得相當不賴,可惜近來他快要滿足加入FBI的最基本條件了,因此都在忙著為這件事做準備,沒能再幫多洛斯·莫里斯做事了。
這對林萊來說,實在是太可惜了。
誰讓赤井秀一是個高質量員工呢,除了他的敬業程度比不上“尤里·懷特塞德”(畢竟是兼職),時常有著不合時宜的勝負欲,其他的就沒有多少可以挑剔的地方了。可以說,如果赤井秀一愿意成為她的全職員工,她愿意為他開出豐厚的薪資,可惜人家志不在此。
等等,在原作中赤井秀一加入FBI后沒多久,就會被派往黑衣組織臥底。
對赤井秀一本人來說,他是想查清楚他父親被害的真相。
可對于FBI來說,林萊是愿意相信它的高層,更想得到烏丸蓮耶的核心產品。
這么說的意思,是阿耳戈斯公司也有類似的產品。更進一步說,是烏丸集團想靠著宮野志保套路她,進而補完那個核心產品。林萊相信這件事,在黑衣組織內部并不是絕密,總會有臥底探得這條情報,那會不會到時候有機構想要“曲線救國”,直接來阿耳戈斯公司臥底呢?而對赤井秀一而言,他之前兼職做偵探時,可是在和阿耳戈斯公司有千絲萬縷聯系的偵探所,FBI肯定知道這一點的。
此外,不是還有個動物園組織嗎。
動物園組織的動向,烏丸蓮耶必然是有所關注的,他很有可能會派臥底進來。
而動物園組織的成員,通常都是殺手。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很有殺手氣質的赤井秀一七拐八拐地還是會來她手下做事呢?
考慮到臥底通常都是最卷的,那要真出現這種戲劇性的場面,那她可就會大賺特賺了。
唔,先小小期待一下吧。
話又說回來,林萊覺得在東京她缺少能干的人才,這個問題她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法。其實也就是她之前就想到過的,那就是從警校組薅人。
在薅人前,林萊得全盤掌握下他們的信息,同時她還想要進一步掌控一個人的動向,這個人就是志保君的姐姐宮野明美。
宮野明美被黑衣組織控制在霓虹,如今在南洋大學讀書來著。
那么,要怎么不動聲色地接觸一下她呢?
林萊隨即有了個想法,便在做好細致調查后,去江古田町拜訪一下她那位還在休假的管家,前怪盜黑羽盜一先生。
林萊是悄咪咪去的。
等進了黑羽盜一現在暫住的公寓,林萊四下看看,不出意外地留意到從這里的一扇窗戶,能將黑羽家的全貌一覽無余。
林萊明明知道黑羽盜一不去和黑羽快斗父子相認,有世界意志的緣由在,可見了他放在窗邊的望遠鏡,還是忍不住出口調侃:“你這是近鄉情更怯嗎,盜一君?”
黑羽盜一微微一笑,曲解了她的意思:“沒辦法,我可不像春菜君有那么多高科技的監控工具,只能采用這么原始的方法觀察下快斗了。”
林萊不以為恥地說:“你早說啊,我可以友情贊助你一些。”
黑羽盜一:“……‘一些’?春菜君,我都聽不下去了。”
林萊聳聳肩:“你還可以順帶考驗下快斗君,看他在他這個年齡,能用多長時間才能發現你安放在家里的監控設備。我的話,我還是很看好他的。
黑羽盜一嘆氣:“不要把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春菜君,而我可沒有你這么…獨特的癖好。”
林萊說道:“謝謝你說得這么委婉。”
“可你不打算收斂,對吧?”黑羽盜一接道。
林萊只是笑。
黑羽盜一還能怎么樣呢,只能繼續戴著濾鏡看她了,表現在略過了這個話題,問她過來有什么事——她之前就給他放了假,讓他回來江古田町好好和妻子團聚,再這么關心關心下兒子。
林萊眼睛亮了起來:“盜一君,我們去搭訕好看又可愛的小姐姐吧。”
黑羽盜一:“……??”
聽聽這是什么話?
腹誹歸腹誹,最終黑羽盜一不還是化身易容大師,給他們倆易容換了裝。
林萊變身成了多洛斯·莫里斯,黑羽盜一變身成了和多洛斯·莫里斯差不多年紀的異國青年亞森·莫里斯,也就是說這次兩人成了兄弟。
黑羽盜一倒沒什么不習慣的,還很快就入了戲,和多洛斯·莫里斯一起扮演成了來霓虹旅游的法國青年。
說起來霓虹旅游來——
多洛斯·莫里斯伸手肘了肘亞森·莫里斯:“你終于來霓虹旅游了,開不開心?”
亞森·莫里斯:“……”
這得說回到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時候黑羽盜一的偽裝身份是法國人保羅·莫里斯,和林萊搭訕時說他一直想去霓虹旅游,結果因為說英語時暴露出他學過日式英語,一下子就被林萊抓住了破綻。沒想到這件事,過了好幾年,又突然攻擊他了。
多洛斯·莫里斯見狀直笑,好在為了不徹底惹惱自己今天的僚機,‘他’很快就停止了笑,練習起帶著法國人口音的日語,而且還是只會說簡單的詞匯,卻不精通的那種。
等到了目標商業街,多洛斯·莫里斯就在好兄長亞森·莫里斯的慫恿下,操著自己不熟練的日語,到在這里一家店做短期工的宮野明美面前搭訕。
‘他’之前在酒吧里散發起荷爾蒙時,迷人得很,現在裝起純情小男孩時,又別有一番風味。
宮野明美驚訝之余,還是害羞地拒絕了‘他’那在霓虹人看來一點都不委婉的告白。
多洛斯·莫里斯并不惱怒,相反,‘他’很有風度地去一家花店選了一束花,過來送給了宮野明美,說是送給可愛又迷人的異國小姐姐的,請她一定要收下。末了,‘他’還抬起眼,用純澈的眼神說‘他’還會在霓虹呆一段時間的,‘他’希望以后他們還有緣分能夠再見面。
宮野明美能感受到‘他’的真誠,便沒有再推拒,收下了那束并沒有帶著紅玫瑰的,卻很好看的花。
“再見,美人。”多洛斯·莫里斯用法語說完,就離開了,回到亞森·莫里斯身邊。
之后,他們倆又在商業街里逛了逛,最后拿著地圖說要去附近的一個外國人必去的景點。
等確定沒有人再窺伺他們倆后,他們倆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些窺伺他們倆的人,當然是黑衣組織派來監控宮野明美的,確保她一直在他們的掌控下,好拿來威脅和控制志保君。
黑羽盜一沒先問那位年輕姑娘的身份,而是先揶揄道:“你很有成為一個魔術師的天分,春菜君。”
看‘他’當時借用送花做的小動作吧,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加上集中注意力去看,都要錯過了。
多洛斯·莫里斯頂著‘他’這張干凈清秀的臉,看似一臉乖巧地說道:“我知道。”
黑羽盜一:“。”手有點癢癢。
多洛斯·莫里斯無辜地聳聳肩,隨即低下頭去確認‘他’放在宮野明美吊墜上的追蹤器已經生效了,以后‘他’就能隨時知道她的位置和情況了。此外,關于黑衣組織對宮野明美的監視安排,多洛斯·莫里斯也確定了大致是怎么個部署。
之后,完成任務的兩人回到了黑羽盜一的公寓,卸了妝。
多洛斯·莫里斯又變回了林萊,水都沒能喝上一口,就被黑羽盜一趕出了門。
林萊覺得盜一君玩不起,所以在路過黑羽家,路過矮墻看到正在院子里練習小魔術的黑羽快斗時,林萊就先回頭看向黑羽盜一的公寓一眼,然后帶著笑容,透過矮墻對黑羽快斗喊話:“你好啊,未來的魔術師。”
黑羽快斗立馬舉手:“對,你說的就是我!”
黑羽快斗朝矮墻外看去,想看看這么有眼光的小姐姐是怎么樣的。一看之下,他就發現果然是個好看到發光的小姐姐,還有點眼熟。
黑羽快斗像小狗一樣,熱情地跑到矮墻邊,靈活地扒著邊緣,跳了上去。隨后他朝外坐在了墻頭上,捧著臉看向小姐姐:“漂亮的小姐姐,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先不用回答我,因為我如果見過你這樣又好看,又有眼光的小姐姐,我一定不會輕易忘記的。”
林萊挑挑眉:“那給你五秒鐘,賭上未來魔術師的身份,想起來吧。”
“哇嗚,我都開始緊張了!”黑羽快斗藍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即又跳回到墻頭上,指著林萊大聲說道:“不過我已經想起來了,你是我的第一個粉絲!”
林萊先是驚喜,然后再是失望。
黑羽快斗傻眼了:“不是嗎!”
林萊抿著嘴,繼續失望地看著他。
黑羽快斗湊近了一些,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下她后,還是肯定地說道:“我沒記錯!因為是第一個粉絲,所以我一想就想起來了。”
他這么說,林萊都不好再演他了,就笑了起來:“是啦是啦。”
“好耶!”黑羽快斗從墻頭上跳下來,興致勃勃地說:“小姐姐,我給你表演個小魔術吧。”
林萊點點頭。
黑羽快斗表演的是魔術師入門小魔術之一,硬幣消失術。
就只是林萊全程都在看他真正藏硬幣的那只手,還在他將硬幣偷偷放進衣兜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看,而不是去按照他的說法,去看那只要將硬幣變不見的手。
黑羽快斗:“………”
林萊反應了過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這純屬本能作祟。要不你再表演一次,我爭取跟著你的節奏走。”
黑羽快斗卷毛都要耷拉下來了:“不了,是我還沒有練到家,我會繼續努力的啦。”
“那我會繼續粉你的。”林萊想了想又說道:“要不,我請你喝汽水吧。”
黑羽快斗又振作了起來:“可以啊。那么,就由我黑羽快斗帶小姐姐你去便利店吧,我知道那家便利店什么口味的汽水最好喝哦。啊,對了,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萊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黑羽快斗扶了扶莫須有的駕駛員帽子:“好的,這位藤林春菜乘客,請抓緊我,快斗魔術師號火車要出發了。”
林萊挺配合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臨開走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眼黑羽盜一的公寓窗戶,還微微一笑。
黑羽盜一:“。”
心情復雜。
林萊搭乘快斗魔術師號去了最近的便利店,在他的推薦下,買了這里哈密瓜味波子汽水,還看他表演了如何神奇地取走里面的玻璃珠。這次林萊給他翹起了大拇指,可把他給得意壞了。
林萊也跟著笑起來,等回頭她還定制了“快斗魔術師號”火車玩具,送到了黑羽家,留言說是粉絲送給偶像的。
黑羽快斗快樂瘋了。
觀察到這一幕的黑羽盜一心情復雜,心說:‘這是資本家的糖衣炮彈,快斗他根本就沒抵抗住啊。’
不會以后他們一家三口,都要給春菜君打工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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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風兼人不日就回到了霓虹,他一回來,林萊身上的擔子一下子就輕了起來,尤其是那些需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部分。
林萊是十分信任松風兼人的,所以狙擊烏丸集團一事,她就沒有瞞他,當即就悄悄地和他說了。
松風兼人一想,就低下頭問道:“我記得烏丸集團最厲害的產業是醫藥及其相關,難道在過去它往咱們這兒派了商業間諜來?還是說,不止這種。”關于烏丸集團,松風兼人也聽說過一些風聲,知道它不那么干凈。當然了,但凡是資本家,手上都不會是干凈的,可基本上都會有一個底線,比方說可以在法律的邊緣打些擦邊球,以及一旦被發現能用權勢與金錢解決的,就不算什么事,到底很多賺錢的方法都寫在了法律里了。可超過了這樣的底線,那就值得注意了。
林萊輕輕點頭:“超出你的想象。”
松風兼人見她沒有要進一步解釋的意思,便沒有再問,他相信她的分寸和判斷,那么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聽她的囑咐,然后做到最好。
林萊知道這件事不能著急,因為現在霓虹的經濟還處在夢幻般的騰飛階段,引得不知道多少人被那夢幻的表象給蒙騙,她得確認在這樣大家都瘋了般,將金錢投入進去的氛圍中,烏丸集團同樣被感染,還得陷得越深越好,這樣等到幾年后泡沫破碎,烏丸集團才能元氣大傷,給她這邊可乘之機。
如果有必要的話,林萊是不介意動用她之前安-插到烏丸集團的商業間諜們。
現在她告訴松風兼人,就是先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然后——“該干嘛干嘛去吧,兼人君。”
松風兼人:“。”
“啊。”林萊像才想起來一樣,“我給公司訂購了一架公務私人飛機,你之后留意下這件事。”她說著朝松風兼人笑了笑:“辛苦了。”
松風兼人再次被拿捏了,繼續任勞任怨地做他的CEO。
林萊這明面上有松風兼人勤勤懇懇,暗中有執行部的“尤里·懷特塞德”兢兢業業,這要做什么做不成。盡管如此,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小麻煩。
之前,他們在拉普拉塔擴展版圖時,就遇到過不少波折,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當地橫行的黑bang帶來的,而這些黑bang在法律上是不合法,不像在霓虹,黑bang是合法的。相對的,日本的黑bang需要在相應的規矩內行事,可是在暴力帶來的暴利面前,又有多少黑bang能真就規矩行事呢。再者,有些黑bang致力于洗白,可又沒有完全洗白,這就導致不少看起來很正經的公司背后都有黑bang的跡象,或者兩者相互勾結。
這就導致這邊的黑bang行事更隱秘,能挖得坑更多更防不勝防。
所幸阿耳戈斯公司有執行部,而且還能在必要時刻,借助一下駐日美軍的勢。
只是對于“尤里·懷特塞德”來說,如果還需要借勢,那他干脆辭職算了。
對于他這樣的自信,林萊是欣賞的,可她也囑咐過他,要注意分寸。他們阿耳戈斯公司可以鉆法律的空子,但不可能公然挑釁法律和潛規則。
換句話說,不要把黑衣組織那一套帶到這邊來。
這句話,林萊自然不會說,她只是想提醒“尤里·懷特塞德”現在的立場。
“尤里·懷特塞德”在老板面前是一貫的溫順可靠,這次也不例外:“我知道的,老板。”
林萊往后一靠,“現在說了可不算,得等到我看到你的做法后,我再下定論,尤里。我想你不會辜負我一直以來對你的信任,對嗎?”
“尤里·懷特塞德”:“請您放心。”
他也說到做到,甚至超額完成了這次的任務,甚至還在道上得到了一個“白狼”的尊稱。
林萊看完成果以及他這次的任務報告后,也不吝嗇地對他的贊賞,不僅是口頭上的,還是物質上的——林萊給了“尤里·懷特塞德”一輛車,保時捷356A。
就是原作中他開的那種老爺車。
林萊覺得她這么做是在順應世界趨勢,或者說是將“尤里·懷特塞德”往原作中的琴酒打造,現在還差的,就是一個伏特加了。
林萊覺得她應該不用去特意去找伏特加,而是伏特加仍舊會出現在“尤里·懷特塞德”身邊,進而被他收做小弟。
那她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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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危險女警物語》的編劇組按照上司的要求,編寫著新劇本。
期間為了更深入地了解現在的警察,他們還得到了去警察大學參觀的機會。
林萊低調地混入其中。
好吧,她是想低調來著,可之前她才向警視廳捐獻了物資,因此甫一來警察大學,就得到了這邊領導的熱切接待。
在對方的陪同下,林萊就得以近距離地觀察這一期警察預備役的訓練。
這有些不合規矩,因此性格比較較真的降谷零皺緊了眉頭,不是很高興。尤其是那一行人說著話,就將視線落到了他這邊。降谷零不知道那些來警校參觀的外人,是在驚奇他不同于其他人的外貌,還是警校領導在拿他這個第一當做炫耀的談資,反正不管那一項都讓他感到了冒犯。
降谷零決定集中注意力,將這些人當空氣。
降谷零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倒沒有這么敏感,相反,他還有好奇地看過去。在看到被簇擁在最中間的女孩時,他愣了愣,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她一樣。
“是她啊。”
諸伏景光這時聽到了有人這么說,他轉過頭去看,見竟然是松田陣平說的。咦?他還以為是萩原這個最擅長交際的同期說的呢。
“松田知道她嗎?”諸伏景光問道。
“啊,飛馬。”松田陣平點點頭后,用一種非常向往的語氣說道。
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另一邊的萩原研二強忍著沒笑出聲:“什么啊,小陣平。景光旦那問的是那位牛逼哄哄的女士,不是人家公司生產的車。”面對諸伏景光好奇的目光,他晃了晃手指說:“藤林春菜啦藤林春菜,是貨真價實的大老板。”
本來想讓他們不要說小話,好好訓練的降谷零:“?!”
這個名字!
諸伏景光也想了起來:“zer!是她啊是她!”
降谷零:“…………”
萩原研二眼睛一下子亮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好像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諸伏景光忍著笑,火上加油地說:“Zer確實有情況哦。”
降谷零:“Hir!”
不等他想解釋什么,領導就通過他們的教官將降谷零叫出了列,然后被帶去了領導,以及他們在談論的人跟前。
校領導接著給降谷零安排了任務,說他和藤林桑既然是舊識,那他就好好地帶著藤林桑參觀下警校。
降谷零:“………”
降谷零遙想當年的糗事,臉紅得厲害,好在他膚色黑,看不太出來。
原來當年他還在讀國三時,在一次競賽中輸給了還沒有去留學的春菜,為了進步,他就在頒獎后找到人家,說要看看人家的答卷。之后,還說等他們一起讀了高中,再在競賽中見。結果人家還在讀國一,這可不就鬧了個烏龍嘛。之后,降谷零更是在新聞中看到人家跳級去國外讀大學了,一時間更心塞了,也更努力讀書了。
沒想到如今還能再碰到人家,更關鍵的是她竟然還記得自己。
恐怕之前她看過來,就是在和校領導說他們認識吧。
啊啊!
降谷零最后的僥幸也沒有,心中尷尬地想逃走,可領導交給他的任務還得完成,于是他強忍著羞恥,正了正色:“請和我來吧,藤林桑。”
林萊點點頭,然后若無其事地問道:“降谷君,你后來考上你心儀的成開高中了嗎?”這是當年降谷零振聾發聵的宣言來著。
降谷零:“……”
他想捂臉了!
“怎么了?”她還無所察覺地問呢。
降谷零:“……我考上了。”他說完有些驚奇地看向她,“我很驚訝你還記得。”
林萊微微一笑:“我記憶力很好的,連當時的試題都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在看到你和諸伏君的第一眼,就辨認出了你們。”
降谷零:“。”也不用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