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英雄17
哥譚市, 韋恩醫院。
聽名字就知道這家醫院是怎么一回事，而且由于韋恩集團的大力贊助，這家醫院的收費相對其他醫院要公道許多, 因而在不少哥譚市民中獲得良好的口碑。
今天韋恩醫院像往常一樣運營著, 不一樣的是一間單人病房里迎來了兩名特別的訪問者。
這間病房的病人叫蒂亞戈·瑞姆斯，是瑪莎孤兒院的孤兒，今天早上才被送到韋恩醫院來。古怪的地方在于醫院的專業設備, 都檢測不出蒂亞戈得了什么病, 而且這個月內, 蒂亞戈是第二個瑪莎孤兒院得這種怪病的孩子。
所以這件事引起了蝙蝠俠的注意。
他在聯系林萊之前, 還去過了瑪莎孤兒院, 在那兒調查了一番。
孤兒院的大人們普遍認為蒂亞戈是得了怪病, 可小孩子中間卻有不同的看法，像蒂亞戈的弟弟凱姆就堅持認為是慢死先生害的, 然而大人們都不當回事兒。在他們看來，什么鏡子里的怪物, 就像是之前流傳過的通靈板游戲、半夜去鏡子前喊三聲血腥瑪麗就能招來她等說法一樣, 都是糊弄人的。
蝙蝠俠則去和凱姆聊了聊，從凱姆這個小孩子的表現來看，推測道：“我認為他們確實看見了某樣東西。”
林萊并沒有懷疑他的推論, 就點點頭說：“所以你叫我過來, 就是想查明這個某樣東西的真實身份?！?
蝙蝠俠看向昏睡著的蒂亞戈·瑞姆斯：“還有挽救這個孩子。”
“我明白。”否則，他們也不會率先來到醫院，先查探下這個孩子的具體情況。
林萊使用了探知魔法，發現了他的生物能量正通過一條通道被吸收走。
這是超自然側的事情，怪不得醫院這邊對蒂亞戈的病情束手無策。
林萊需要得到更詳細的信息，就只是她在這方面稱不上是專家, 而且為了等之后他們去追蹤“某樣東西”時，還需要有人在醫院這邊守護著蒂亞戈，于是林萊就簡單和蝙蝠俠說了句，就念出咒語召喚了專家。
“親愛的DD，你怎么想起我了?！?
被召喚來的專家，噩夢護士，姿態動人地降落到了這間單人病房內。
還不等林萊回答什么，噩夢護士就噙著笑說：“是不是要和我做快樂的事？我的答案，永遠會是非常愿意?！闭f著就飛了個吻過來。
噩夢護士，實則是附身在這具叫愛麗絲·溫特爾人類身體上的惡魔亞撒。
林萊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以愛麗絲·溫特爾的性別為準），她和康斯坦丁、湖中女妖與樹妖在玩群P，鬧出的動靜不小，引起了林萊的注意。之后，林萊又見到過她一次，那時候她正在和康斯坦丁一起平息沼澤怪物因為有人大肆破壞植物引發的怒火，不過據她說，是因為被大火傷害到的，還有她現在最喜歡的炮-友，她還沒有和人家玩夠。
林萊這次并沒有追究噩夢護士口中的炮-友，究竟是什么。
可康斯坦丁那家伙見狀嗤笑了她一番，就“善解人意”地說了對方的身份。
林萊：“……”
噩夢護士這個老司機同樣看出了林萊的單純，加上知道她并非黑白分明，否則就不會在知道她的事跡后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于是，噩夢護士當即就放開了膽子，尋找刺激一般地過來調戲林萊。現在看來，噩夢護士都有些樂此不彼了。
林萊心說難道是我的N金屬光劍不夠鋒利嗎，怎么噩夢護士就這么愛撩撥她。
林萊正要拿N金屬光劍出來，看看是否真是這樣，就留意到了一旁的蝙蝠俠看過來的目光。
林萊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接著去看至少外表是個漂亮大姐姐的噩夢護士：“謝謝你的厚愛，噩夢護士，不過今天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個?！闭f著，她示意噩夢護士去看躺在病床上的蒂亞戈，“我想知道正在汲取他生物能量的對象更多信息?！?
噩夢護士看到是個孩子，就沒再多廢話：“可以?！?
在往病床走過來的時候，噩夢護士還好奇地瞥了眼蝙蝠俠。
蝙蝠俠的手放在腰帶上，似乎時刻準備從里面掏出什么來扔向噩夢護士。
噩夢護士嗔怪道：“DD，他看得我好緊張?！?
“正常情況?！绷秩R這么說著，卻用手肘了肘蝙蝠俠，讓他的眼神別那么有威懾力。
蝙蝠俠：“……”
噩夢護士這才表示對診斷環境滿意了，她隨后就召喚出了她的法器，用她的專長對蒂亞戈進行了診斷，很快就看到了蒂亞戈出事前后的具體畫面。他和另一個小孩兒跑去一面鏡子前喊了三聲“慢死先生”，隨后就有個奇形怪狀的生物從那面鏡子里跑了出來，用它的鐮刀劃過了蒂亞戈，接著蒂亞戈就昏睡了過去。
噩夢護士為此抱怨了一通人類小孩的獵奇心理，又對那個怪物做出了進一步的判斷：“它和我們不在同一個頻率，DD，你得先找到那面鏡子才行。”
林萊猜測道：“那是個微型次元通道？”
噩夢護士說道：“很有可能?！?
她說完就準備定位那面鏡子，不想蝙蝠俠開了口：“我知道那面鏡子在哪兒。”
“那就好辦了。”林萊說道，接著她就對噩夢護士說道：“這期間就拜托你先守護下這孩子了。”
噩夢護士用手指輕輕點著紅唇：“有什么好處嗎？”
結果，又被蝙蝠俠看了，就是那種“蝙蝠俠正在將你做成表”的眼神。
噩夢護士覺得脊背一寒，接著就明白了些什么。
林萊沒注意到他們倆的眼神官司，對噩夢護士這暗示她表示無福消受，就虛瞇了眼睛說道：“我會向你說謝謝?！?
噩夢護士看似不爽地擺擺手：“好的好的，DD，你知道的，我總是拿你沒辦法?！?
林萊都察覺出來她這話語中的曖昧之情了，為了某個原因，就沒有戳穿他們倆之間還真沒什么交情的事實。
在看過噩夢護士對病床上的蒂亞戈施放了魔法護盾后，林萊覺察到沒什么問題了，就和蝙蝠俠離開了醫院，去往那面鏡子所在的瑪莎孤兒院。
瑪莎孤兒院是以布魯斯·韋恩的母親瑪莎·韋恩命名的，同樣是韋恩集團在資助。
林萊還留意了下這家孤兒院的環境，很快就判斷出它是家絕對正規的孤兒院，里面的工作人員都比較負責任，這點從孤兒院的孩子們在看到他們時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再轉念一想，林萊就想這是應該的，畢竟在這背后，可不僅僅是韋恩集團旗下的基金會贊助，還會有布魯斯負責任到底，而且他還是一直在負責任，所以會立刻就留意到發生在孤兒院的異常事件。
林萊這么想著，就下意識地看向蝙蝠俠。
正好他也看過來，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林萊等著他開口。
蝙蝠俠是這么說的：“關于如何對付那個怪物，你有對策了嗎？”
林萊心說你有本事就永遠別開口問噩夢護士的事，面上就當和噩夢護士沒什么一樣地說道：“我得先看過那面鏡子再說?！?
蝙蝠俠便說：“你心中有譜就好?！?
林萊：“是是是?！?
隨后，蝙蝠俠就領她到那面孤兒院的小孩子們玩“慢死先生”游戲時，用的那面鏡子前——他之前和蒂亞戈的弟弟凱姆聊了聊時，還讓他為他指明了鏡子的所在。
林萊「看」了下那面鏡子，得出結論：“這還真是個微型次元通道?！闭f著她就朝著鏡子探頭。
蝙蝠俠立刻拽住她的胳膊：“別告訴我你是在躍躍欲試地想去到另一邊。”
林萊眼神漂移了下：“只是好奇嘛。”
蝙蝠俠不贊成的目光：“我以為你能分得清這起事件的輕重緩急?！?
“那就先召喚出咱們親愛的慢死先生好了?！绷秩R說著就朝旁邊側身，還做了個手勢：“請吧——”
蝙蝠俠：“……”
林萊見狀就慢吞吞地說：“我以為你能分得清這起事件的輕重緩急?！边@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蝙蝠俠：“……”
蝙蝠俠隨后放開拽住她胳膊的手，來到鏡子面前，一臉嚴肅，口吻認真地喊道：“慢死先生。慢死先生。慢死先生。”這個召喚儀式其實和血腥瑪麗那個差不多，都是在鏡子面前喊三聲。
可沒什么反應。
林萊就托著下巴說道：“說起來它會被召喚出來，是因為孤兒院的小孩子在這面鏡子前喊它的名字，對不對？那么，‘小孩子’應該是必要的觸發條件。”或者說是小孩子的音色，亦或是他們身上散發的某種能量場，吸引了鏡子對面的慢死先生。考慮到慢死先生在汲取蒂亞戈身上的生物能量，林萊懷疑是后者。
這時一個小孩子從外面躥了進來：“就是說??！”
蝙蝠俠認出了對方：“凱姆，離開這里！”
凱姆顯然有自己的想法：“蝙蝠俠，得了吧，我之前也告訴過你了，只有小孩子才能召喚出慢死先生來！”
他又小大人地看向旁邊的林萊：“你是紐約魅影，對吧？”
“你好，凱姆?！绷秩R和小凱姆認識了下，接著說道：“你愿意為了你哥哥，再勇敢一回嗎？”
蝙蝠俠：“D?！?
林萊讓他不要擔心：“我會做好防護措施的?！彼寗P姆去鏡子面前召喚慢死先生，等空間出現細微的波動后，她立刻就給凱姆加了一層護盾，同時還沒忘記給同樣不是超自然側的蝙蝠俠加一個。做完這樣的準備后，林萊拿出了她的N金屬光劍，嚴陣以待慢死先生出現。
結果，看上去十分駭人的慢死先生是如約而至，就只是它的等級一般般。
林萊先斬斷了它延伸到他們所在次元的“線”，那是慢死先生汲取蒂亞戈等生物能量的通道，接著又用N金屬光劍刺穿了慢死先生的核心，干脆利落地送它回了老家。全程都沒用到半分鐘，一切就塵埃落地了。
林萊用N金屬光劍挽了個劍花，再去看將凱姆攔在身后的蝙蝠俠：“可以了。”
凱姆從蝙蝠俠身后跳出來，急切地問道：“真的嗎？蒂亞戈不會死了，對嗎？”
林萊趕緊說：“我們可以向醫院那邊求證一下?！?
蒂亞戈的情況確實在醫生們都迷惑不解的情況下飛快好轉，凱姆這下子終于放心了，他抹了抹眼淚就堅強而高興起來，圍繞著林萊打轉，大聲地說道：“紐約魅影你太酷了！那樣嚇人的怪物，你就那么唰唰地就解決了。”
林萊開心地朝蝙蝠俠挑挑眉。
下一刻，凱姆就轉向了蝙蝠俠：“蝙蝠俠也謝謝你，大人們都不信我說的話，只有你愿意相信?！?
林萊再次窺見了他的柔軟之處，不由得笑起來，附和著凱姆的話：“沒錯，我就是因此被他叫過來的?！?
凱姆再次乖巧懂事地說道：“謝謝你們?！?
林萊摸了摸他的頭：“不客氣?！?
蝙蝠俠則沉聲說：“去院長夫人那等你哥哥的好消息吧，凱姆。”
凱姆聽話地說：“我知道了?！?
凱姆開心地走了，蝙蝠俠隔著窗戶看著他走向院長夫人的辦公室才收回視線，然后就發現剛才還很靠譜的某人這會兒又對著那面鏡子躍躍欲試了。
“別做多余的事，D?！?
他又加了句：“或許來到我們這個次元的慢死先生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但我們無法以此窺見對面的具體情況。”
“我就自動將‘多余’替換成‘危險’了。”林萊進行了閱讀理解后說，“那——我就將這個微型次元通道給關閉了？”
蝙蝠俠點點頭。
之后，他們又去了趟韋恩醫院，再次確認了蒂亞戈的情況，沒什么問題后，林萊就向噩夢護士道了謝。
噩夢護士再次飛吻過后，就趕緊撤了撤了。
眼下時間還不到兩人的例行巡邏時間，所以在離開了韋恩醫院后，蝙蝠俠就說便士一已經備好了雞湯，邀請她去韋恩莊園享用。
林萊自然同意了。
這次去韋恩莊園時，他們倆沒用傳送，而是使用了載具蝙蝠車。
林萊對蝙蝠車一點都不陌生，只是從前都是她在駕駛，而且蝙蝠車還是她自己的，現在不同了，現在是正版的蝙蝠俠和正版的蝙蝠車，以至于等她坐進去后，心情有那么些微妙。
于是，她就沒有開口說什么。
蝙蝠俠也是。
一時間，車內安靜極了。
幾分鐘后，蝙蝠俠切斷了與蝙蝠洞的通訊，打破了沉默：“她是什么來歷？”
林萊差點笑出來聲來，她還以為他不會問了呢。
這么想完，林萊卻是掏出了她的N金屬光劍，賣安利一般地說道：“起決定性作用的是N金屬啦，這是來自納岡星的一種金屬，能夠打破即有物理規則，對超自然側事物有奇效。至于我為什么將她打造成光劍的樣子，純屬我自己的喜好啦。”
蝙蝠俠：“……”
林萊還在那叭叭：“如果你也想收藏N金屬的話，我可以幫忙，不過它可遇不可求。對了，命運博士那邊應該也有渠道。你知道命運博士吧？”
蝙蝠俠：“……我是說噩夢護士?！?
林萊裝作模樣地說：“哎呀，那你剛剛怎么不這么說，我還以為你是對我的N金屬光劍見獵心喜呢。”
蝙蝠俠如何沒看出她是故意的，有心不想讓她再那么得意，可現在的情況是他確實在意噩夢護士，于是就頂著她揶揄的目光說道：“你說對了。”
接著他說道：“我對你的光劍見獵心喜，也確實想要收藏你說的N金屬，同時，我還在意和你關系匪淺的噩夢護士，想要知道她和你的過往——是的，你沒聽錯，我又向你敞開心扉了?！?
林萊是沒想到他會那么直白地說他在意噩夢護士，但聽到他最后一句，就想翻白眼：“可不是嘛，藏著暗示的敞開心扉，這確實也是敞開心扉?！?
蝙蝠俠接著暗示：“所以，你的答案呢？”
可他沒說到底是噩夢護士是什么來歷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他們都知道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林萊可不想看他一直那么從容不迫，于是就慢吞吞地說道：“鑒于你在開車，我覺得還是等我們到了蝙蝠洞，我再告訴你好了?！?
蝙蝠俠：“！”
隨即，蝙蝠車“飛”起來了。
林萊控訴道：“不要仗著你的蝙蝠車性能高，就去挑戰它的極限啊?！?
蝙蝠俠不疾不徐地說道：“這就是我還有備用蝙蝠車的原因之一?！?
林萊：“……”
問題是光是看他的樣子，她一點都看不出他很急切。
所以，要看他到底怎么想的，還得看他的行動，那往往能更反映出他的真實想法。
也對哦，他的演技都是奧斯卡小金人級別的，可能還經過了系統訓練。再來，他對自己身體有著極致的掌控力，其中就包括面部表情。這么說的話，他之前那么從容不迫，都只是控制之下所展現出來的咯？
這么想的話，林萊倒是覺得之前心中積壓的不爽少了許多。
就只是，他真的把蝙蝠車開得太快了吧！
等到了蝙蝠洞，他人是沒什么感覺，林萊卻覺得她得要緩一緩，在下了蝙蝠車后，就坐在她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揉了揉耳朵，抱怨地說道：“我有想過戰友間交往可能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可沒想到這還沒交往呢，我就先煩惱一次了——說真的，B，等下次你再展示速度與激情，請務必不要邀請我。”
這段話透露的信息，讓正在摘面罩的布魯斯心中一跳，他快速摘下面罩，快步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后，一邊伸手覆在她揉耳朵的手上，一邊俯下-身去，正好她跟著仰頭，結果就是迎來了一個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讓她有些傻傻的。
干嘛啊，搞得她會反悔一樣。
等一吻結束，他們倆的姿勢已經不知不覺地變成了他倚靠著操作臺，而她靠在他身上了。這人還給進一步給他們倆的關系蓋棺定論了：“你說得對，戰友間的交往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不要一面這么說，一面湊過來親她啊。
林萊被弄得暈乎乎的，不僅僅是怎么好像他們倆的推拉過程一下子像是被按了快進鍵一樣，不是該一步一步嘛，還有他的吻她實在是招架不住。生怕一迷糊，她就被繼續他這快節奏帶著走，于是林萊就給自己來了個「強制冷靜」法術，這下可以進行理性分析了：“與其說是煩惱，不如說是麻煩，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再仔細考慮下都會帶來什么麻煩，然后權衡利弊。如果是弊大于利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及時踩剎車為好?！?
——強制冷靜這個法術呢，一定程度上可以看成是“我已經沒有那種世俗的**了”，誰用了都說好。
布魯斯：“…………”
他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確實不是為了噎他才這么說的，所以才更郁悶。
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拿她沒辦法了。
“在我們進行討論前，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件事，親愛的DD?！?
他還用上噩夢護士對她的稱呼。
布魯斯這樣拿腔捏調，讓林萊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咽了咽口水，強制冷靜這個法術立刻失效，還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求你務必告訴我，從剛才到現在的任何一個時間點，阿爾弗雷德都沒有在蝙蝠洞里！！”
“很可惜。”布魯斯假笑道，接著他還假好心地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阿?，F在不在蝙蝠洞中?！?
林萊一針見血道：“你為什么還能分心去注意這一點？”
布魯斯不慌不忙地解釋：“我之前沒有說明原因，就將通訊切斷了，阿福必然因為掛念咱們倆而在蝙蝠洞中等著。也就是說，親愛的DD，如果你在剛從蝙蝠車中下來時能夠留意下蝙蝠洞，你就可以發現阿福就站在恐龍雕像那里?！?
林萊：“……”
林萊覺得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可都怪她第一次坐蝙蝠車，還被那極致的速度與激情弄得思緒混亂了。在為自己找完理由后，林萊就再去應對好整以暇的布魯斯，她嘆了口氣：“你看，這就是我們交往帶來的煩惱之一了。我得顧慮著阿爾弗雷德的心情，不能讓他覺得我有玩弄他布魯斯老爺的嫌疑——”她的臉皮可沒厚到被阿爾弗雷德看到她和布魯西嘴碰嘴了，還否認他們沒有在交往的地步。
“‘玩弄’?！辈剪斔雇嫖兜刂貜土诉@個詞，覺得十分好笑，不過等他仔細分析了下她這樣煩惱的根由，語氣就古怪了起來：“我是知道你喜歡阿爾弗雷德，可你對他的喜歡還是超乎我的預料?！?
林萊還覺得他大驚小怪呢：“這么和你說吧，B，我能下定決心和你交往，阿爾弗雷德絕對是重要原因之一?！敝劣谑鞘裁创偈顾煽?？還不是因為這次在孤兒院小孩子身上，又窺見了他獨特的柔軟之處，她沒辦法不被吸引。
布魯斯：“……”
林萊立刻察覺到了他的郁悶，頓時就支棱了起來，用一種勉為其難的語氣說道：“既然已經被阿爾弗雷德知道了，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姑且和你交往好了?！?
不等他做出回應，她又說道：“現在我要上去找阿爾弗雷德了，我一直都想嘗嘗他做的雞湯?！闭f完就真腳步輕快地跑上樓去了。
布魯斯：“……”
他只能去換下蝙蝠衣，換上阿爾弗雷德之前就準備好的常服，再來到樓上。
這個的話，林萊就方便多了，她直接讓魔法披風幻化了常服，也很坦然地在韋恩莊園露出真面目來。
等布魯斯上來時，她正在和阿爾弗雷德說說笑笑，神采飛揚的樣子，讓人挪不開眼睛。
看到他過來，阿爾弗雷德就招呼道：“布魯斯老爺。”
林萊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布魯斯便問：“你們在說什么？”
阿爾弗雷德彬彬有禮道：“我只是想到多萊小姐很喜歡哈爾曼松，于是就告訴她，韋恩莊園近日又入手了一幅哈爾曼松的畫?！?
至于莊園主人為什么這么做，那當然不是因為哈爾曼松的畫很有收藏價值了。
阿爾弗雷德正因為知道內情，所以才會在另一個當事人面前提起來，間接幫自家少爺刷了一波好感。
而要問林萊知道了高不高興，那是自然的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我記得是《巡夜》?！辈剪斔勾蠓匠姓J了，他接著就朝林萊做了邀請禮：“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多萊小姐去欣賞它呢？”
林萊答應了。
等她挽著他的胳膊上樓去時，雖然沒說話，可已經用眼睛表達了內心的想法。
“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是覺得我為何又這么不委婉了？”布魯斯接收到她傳達過來的信息那么說道，接著他就哀怨道：“我只是覺得我要是再不做出行動，我在你心目中會從‘我親愛的男朋友B’，變成‘阿爾弗雷德家的少爺那誰誰’了?！?
“你怎么會這么想啊，”林萊語氣堅決地否認道，“不是還有個‘哈爾曼松畫作的收藏者那誰誰’嗎。”
布魯斯：“……”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收藏室。
韋恩家的底蘊自然不必多說，哈爾曼松的畫作在這其中都不算是很顯眼的收藏。林萊掃了一圈后，就拉著阿爾弗雷德家的少爺那誰誰來到了哈爾曼松畫作的展區（她之前就來過這里），看著新加入這一展區的《巡夜》后，就看了它的所有者一眼，接著就笑得有些反派地說道：“沒想到吧，布魯斯·韋恩，我還是沖著你家的畫來的?！?
“你不覺得你的真面目露出的有些早嗎，DD？”布魯斯接著慢吞吞地補充道：“難道不該是在你玩弄完我之后？”
林萊瞪大眼睛：“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布魯斯：“……”
他正要說什么，林萊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B，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布魯斯問：“你要反悔？”
“也不是啦?！绷秩R實話實說道：“主要是剛剛在蝙蝠洞節奏好像一下子就快得不行，讓我到現在還沒有多少實感?！?
布魯斯對此有話說：“是嗎？我反而覺得你比我冷靜得多，所以能夠理性地分析起利弊來不說，還能將你愿意和我交往的理由列出個一二三來?！?
林萊“唔”了一聲：“其實總共有四十三個。”
布魯斯：“……”
看他郁悶的樣子，隨口那么一說的林萊頓時就笑出了聲：“你不會信了吧？”
布魯斯一點都沒有咬牙切齒：“沒、有?！?
林萊繼續笑，被瞪，她就湊過去，拉著他的手，他反過來回握。
林萊看著他說：“好啦好啦，雖然我確實將諸如你有阿爾弗雷德和哈爾曼松的畫這樣的理由，放到了我考量的名單中，可我想讓你知道，我會松口答應和你交往，最重要的原因必然是我被你吸引了，還是怎么都無法否認的那種。”
雖然不滿他看起來一直都從容不迫，好像這場你來我往中的節奏都被他掌握著，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都讓她明白了這都是“看起來”和“好像”。他實際上也沒那么鎮定自若，也會迫不及待地將這段關系定性下來，會將阿爾弗雷德拉過來做他的籌碼等等。
她還從他繼續收入哈爾曼松的畫這樣的小事中，察覺到了他沒有表露出來的心意。
所以，這時候再較量，反而沒了多大的意義。
所以，她愿意就這樣直白地告訴他，自己被他吸引了。
結果——
“你握疼我了?！绷秩R又從他的行動上看出了他的真心，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他嘴上相對笨拙的事情了，“還有，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出你的心意，就說‘我也是’，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布魯斯笑著將她擁在懷里：“我也是。”
林萊：“……不，我還是不能接受。你必須得說些好聽的話來?！?
布魯斯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就在她的期待中說：“我將哈爾曼松的畫作贈予你。”
林萊問：“全部？”
他說：“全部。”
林萊立刻往他懷里扎過去，還親了他幾口后特別甜膩地說：“啊啊啊，布魯斯你太好了，我最喜歡你了！”
布魯斯：“……”她好像是第一次這么直白地說這樣的話，可想也知道她就是在裝掘金女郎。
瞧她還問呢：“怎么樣？”
布魯斯“唔”了一聲：“有點浮夸了?！?
“知足吧?！绷秩R立刻變臉，還將他推開，跑去用炙熱的目光盯著那幅《巡夜》看了。
被用完就丟的布魯斯：“……”
他還能怎么辦，只能過去客串下講解員，和她說說《巡夜》背后的趣聞，顯然他之前就留意過這些信息。冷不丁地他問道：“噩夢護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萊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呢，立刻大笑出聲。
布魯斯臉黑了黑。
林萊見狀就開始了胡謅：“其實呢，噩夢護士是我最喜歡的炮-友，她的技術可是經過康斯坦丁認證的，而康斯坦丁又是我們那個圈子里情人最多的，之前我和你提到過的4P事件參與者中就有他。唔，還要我和你說其他三個參與者都是誰嗎？”
布魯斯聽著聽著就雙手環胸，倚靠在一旁的展柜上，聽完就說道：“我是樂意開闊下眼界的，所以請講——”
林萊：“……”
布魯斯替她開了口：“4P事件其實你想起來，都是一片片馬賽克，對不對？”
林萊瞪過去：“別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布魯斯笑起來，盡顯他哥譚小王子的迷人風采：“看來我猜對了。”
林萊輕哼一聲：“你又游刃有余起來了，是吧?！?
布魯斯慢條斯理地說：“我也可以讓你變得同樣游刃有余，D?！彼f這話時，神態都變得格外不一樣了，就像是一種天賦一樣。簡單來說，就是性-吸-引-力爆棚。甚至于他都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那么看著她。
林萊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之前我是多洛斯·凱恩杜格爾時，勾引你的手段在你看來是不是特別小兒科？”
布魯斯回憶了下，再將她的樣子代入進去，立刻就忍俊不禁起來。
林萊瞪他。
布魯斯握著拳擋在嘴邊：“還行?！?
林萊打破砂鍋問到底：“具體一點?！?
布魯斯想了想說：“5分?！?
林萊瞇起眼睛來：“滿分多少？”
布魯斯沒說，他只是笑，還停不下來了。
林萊：“…………”
“你還笑？”自尊心嚴重受傷的林萊作勢要錘他，結果被他順勢拉了過去，接著他就向她展示了下“滿分作業”到底是什么樣的。盡管只是“滿分作業”最前面那一段，也足夠她看起來不甘愿可還是承認自己真是小兒科，見狀布魯斯再次失笑，垂眸看著她，心中則在想：
哥譚市從上到下都腐爛透頂了，還又陰冷到風能刮進骨縫里，于是當我想要得到一些喘息，想感受到幾分輕松暢快時，我徑直就想到了溫暖而美好的你*（注1）。
這已經勝過一切一切了。
樓下，阿爾弗雷德正在有條不紊地準備晚餐。
迪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下了樓，鉆進了廚房，看了下后就“哇”了一聲：“晚上有大餐吃了！”
阿爾弗雷德不禁笑起來：“是的，迪克少爺，因為今天有好事值得慶祝?！?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化用自W·H·奧登《致拜倫勛爵的信》里的一段，原文是“我知道這個國家崎嶇多山嶺，氣候多變又冷到滴水成冰，于是環顧四周要找些輕快流暢的東西，徑直挑中了溫暖又富有教養的你?！?
-上章總結是“韋恩大少爺想讓我告白？～天才們的戀愛頭腦戰～”哈哈。
-確定關系啦，撒花。
-本章仍舊有紅包掉落，還有誰臉黑沒得到過嗎？好困啊，要去睡了，下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