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時候。”君天沒有君好那么樂觀,他提醒君好,“你是不是忘記了,這里是霍舒與凌霄宮宮主接頭的中轉(zhuǎn)站。”
雖說六年了對方都沒有過來這邊,但誰又能夠保證,對方一直都不會過來這邊?
對于仙人來說,六年的時間短的只能用彈指一揮間來形容,可君天卻不敢賭對方到底多久才能察覺到她在人界的窩點已經(jīng)被端。
沒有個幾千年的時間,這個世界的天道規(guī)則不會恢復(fù)過來,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們都必須提防著霍舒卷土重來。
歷來毀掉就比重建容易,君天可不想他們忙活好幾年留下的勞動成果,最后卻被對方的偶然一次心血來潮給毀的渣都不剩。
被他這么一提醒,君好總算后知后覺想起了這件事情。
她有些為難,“那我們難道就一直留在這里?”
“那倒不必。”君天笑著看了一眼還在孜孜不倦處理信眾祈愿的風(fēng)玄,“我打算多給他做幾個召神牌,再有就是,還要在這片大地上多建一些廟宇。”
“召神牌?那是什么?”聽名字像是召喚神靈降臨的東西,可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做出來嗎?
君天笑著解釋道:“就是可以把風(fēng)玄召喚過來的一種媒介,原理什么的我就不和你們細說了,你們只要知道有這么一樣?xùn)|西就可以了。”
解釋起來太麻煩,君天索性直接不解釋了,反正做東西的是他,別人也沒必要知道的那么仔細。
君好聞言倒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不過,“廟宇又是怎么回事兒?我們自己給風(fēng)玄前輩建廟宇應(yīng)該起不到匯聚信仰之力的作用吧?”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建。”君天手指輕點墻上的那張地圖,“我打算讓風(fēng)玄的信眾給他在每個國家都建至少一座的大型廟宇,然后等到建筑落成,我們再去稍作改動,讓那里變成一個足夠堅固的避難所。”
這也是為了防止霍舒的突然到來。
有了暫時的避難所和可以召喚打手的召神牌,這個世界的人類起碼不會在霍舒怒火上頭的時候被大肆殺害,而他們這些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拯救這個世界的人,也不至于因為遠水救不了近火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毀。
當(dāng)然,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徹底撒手不管,他們得防著霍舒或許并不會采取激烈手段,而是會像之前那樣慢慢消耗這個世界。
若果真如此,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怕是很難發(fā)現(xiàn)端倪。
也就是說,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也還是要再來一趟這邊。
“等回去了我們就建一個從玄天宗直通這個世界的傳送陣,還有就是霍舒他們之前用的那個,咱們得找機會給徹底毀了。”
雖說傳送陣就算毀了對方也還是可以繼續(xù)新建,但像之前那種,使用仙界材料和符文的,君天覺得他們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新建起來。
“那就這樣吧。”君天已經(jīng)考慮的很周到了,君好就也沒再多說什么,幾人按照君天計劃好的,又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差不多兩年時間。
兩年里,風(fēng)玄的信眾按照風(fēng)玄的要求,建了名為廟宇、實為避難所的三百多處恢弘建筑。
為了避免勞民傷財,風(fēng)玄讓大家新建的廟宇全都是那種院子圈了很大一塊地方,但屋子卻沒有幾間的。
除此之外,君好等人還找來了金銀錢糧貼補那些出了力的民眾,避免他們因為建廟影響生活質(zhì)量。
廟建好后,風(fēng)玄還明確告訴了自己的那些信徒,如果遇到什么無法抵御的危險,就帶著自己的家人躲進廟里尋求庇護。
信眾對此半信半疑,但風(fēng)玄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信譽卻讓他們把這件事情牢牢記在了自己心里。
至于君天在這兩年時間里制作出來的那些召神牌,這東西風(fēng)玄分成三份,分別給了道修、武修和各地的名門望族。
再有就是道修、武修們的功法后續(xù),風(fēng)玄等人也以秘境、遺府的方式全都投放到了這個世界的不同角落。
處理完這些事情,四人這才放心離開。
“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四人一出現(xiàn)在玄天宗,玉海就劈頭蓋臉丟了這么一句話到玉衡面前。
玉衡有些意外玉海的焦慮,他問玉海,“出什么事兒了?”
玉衡卻是直接看向了玉衡身側(cè)的君好,“你徒弟把追求她的凌天宗修士打殘了,現(xiàn)在這人的師門長輩和家中親人正賴在咱們玄天宗要說法呢。”
君好:???
“你弄錯了吧?明樂不是一向都很乖?”
玉海撫額,“你徒弟都已經(jīng)親口承認了!還好她夠聰明,只是跟我私底下承認了。”
君好:
“我先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明樂是個有分寸的孩子,雖然被她教的有點兒暴力,但卻不會無緣無故隨便揍人。
明樂既然打了對方,還打那么兇狠,那對方肯定就是踩了明樂的底線。
她抬腳就要走,玉海卻伸手把她攔住了,“明樂馬上就過來了,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她你回來的事情了。”
玉海話音剛落,外面就有熟悉的聲音迅速傳了進來,“師父!”
和聲音一起進來的,還有飛撲進君好懷里的小姑娘一枚。
“師父,我可想你了,你怎么才回來?”
小姑娘抱著君好蹭啊蹭的,結(jié)果蹭到一半就被玉衡毫不留情的拎著衣領(lǐng)丟去了一邊老實站著。
君好笑著摸了一下嘟著嘴巴敢怒不敢言的小姑娘的頭,“好了,說正事兒吧,你打了別人是怎么回事兒?他對你做什么了?”
“不是對我做什么。”明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是他原本有個感情很好的道侶,結(jié)果我體質(zhì)的消息泄露出去之后......”
君好挑眉看向玉海。
玉海打了個哆嗦,“多嘴的弟子我已經(jīng)處罰過了,而且對方也不是故意說出去的。”
君好橫他一眼沒再說什么——明樂的體質(zhì),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期待能夠一直瞞下去。
她看一眼明樂,“你繼續(xù)說。”
明樂心中尖叫“師父威武”,“是,師父。”
“那人出于好奇,打著別的旗號來了咱們玄天宗,千方百計想要看我一眼。被我抓出來后,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趁勢就跟我說他傾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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