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小姐,不好意思,我的兄弟們都有潔癖,不習慣你們的陪酒模式,要不思思小姐留下來陪我,你們先散了吧。
林風朝著媽咪揮了揮手,請她帶著陪酒小姐離開。
大家不需要人陪酒,可他需要李思思作陪。
李思思一聽,心里美滋滋。
扭頭望著被勸退的小姐妹們,露出驕傲的神情。
她可是虞美人的招牌陪酒小姐,點名請她作陪的客戶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如果不是她出類拔萃,林風怎么能夠一眼從人神中,將她挑出來。
林老板,你真有眼光,這杯敬你。
李思思舉著酒杯,輕碰了一下林風的杯沿,伸手饒過他的胳膊,提出一起喝杯交杯酒。
這一幕,令在場的女職員想要作嘔。
前臺文員沒忍住,朝著李思思悄悄撇了撇嘴,末了仍然覺得不解氣,還翻了一記白眼。
營業部的經理,心里卻麻酥酥的。
還是這里的陪酒小姐善解人意,風情萬種。
遠比他們宿舍里帶娃的黃臉婆會來事。
剛才李思思挽著林風胳膊的時候,那白皙挺拔的身材,風情萬種的表情,更是令在場的男士羨慕嫉妒恨。
林風并不領情。
而是抽出了胳膊,舉著酒杯一飲而盡。
思思小姐,這酒味道不錯,我已經干了,你也得干哦。
李思思沒想到林風臨陣怯場,看來還沒有嘗過女人味?
換作其他的客人,非但要吃她的豆腐。
喝交杯酒,可是李思思陪酒的拿手好戲。
每一次她上演這樣的戲碼,幾乎沒有客戶逃得了她的手掌心,最后獲得的小費往往非常的豐厚。
知道林風害羞之后,李思思對他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劇增。
體內的征服欲開始飆升。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拿著酒瓶又為林風續了一杯,同時也給自己的酒杯加滿。
這一杯,敬林老板,恭祝林老板公司在新的一年,財源廣進,日進斗金。
李思思舉杯輕碰了林風的杯沿之后,主動一飲而盡,贏來了一陣掌聲。
林風將他手里的酒杯遞給了李思思。
思思小姐好口才,真會說話,這一杯賞給你了。
李思思接過酒杯,右手胳膊主動搭在了林風的肩膀上面,朝著他的臉上吹了一口氣,湊在他耳畔笑問道:林老板,這杯我喝下去了,是不是有賞?
當然,有重賞。
林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淺笑,掏出了一個紅包,塞在了李思思的手里。
他相信酒后吐真言這一句話。
三杯烈酒下腹,相信李思思酒量再好,也會有七分醉意。
今天能在這里遇到她,如果不將李志鵬那個混賬王八蛋找出來,林風怎么咽得了心中那口惡氣。
前一世,李志鵬害他家破人亡。
這一世,又差點害死他的父母。
這仇不共戴天。
李思思拉開紅包的口子,看了一眼里面裝著的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多謝林老板,這杯酒我干了。
李思思接過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她拎著桌上的酒瓶,湊在林風身邊笑問道:林老板,如果我把這半瓶白酒全干了,能不能賞我十個紅包?
完全沒問題,思思小姐,請!
林風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呡了一口。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見錢眼開的女人,酒量到底有多大。
空腹跑來,連飲三杯還嫌不過癮,居然想直接干了半瓶白酒。
這可是36度的古綿醇,后勁很足的。
李思思一聽,林風愿意賞她十個紅包,心里美滋滋。
喝完這半瓶白酒,哪怕醉臥兩天,她也愿意。
擰開瓶蓋,李思思舉著酒瓶,開始咕咚暢飲起來。
大家鼓掌為她助興,現場氣氛瞬間高漲。
見過能喝的,像李思思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妹子,大家見得還真是不多。
半瓶白酒入腹之后,李思思膩歪在林風的懷里,接過他遞過來的紅包,確認里面的錢一分不少之后,美滋滋的舉著紅包,在紅唇上親吻了一口。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貪財的一面。
出來賣,還有什么可裝的。
如果不缺錢,她早就結婚生子,何必天天晚上來陪著形形色色的男人賣笑。
看著醉倒在懷里的李思思,林風示意大家先去唱歌,他有事情單獨和李思思聊。
在座的各位,識趣的離開了餐桌,來到了舞池中央,開始唱歌。
大家眼睛的余光,時不時的暗中觀察林風和李思思的動靜。
每個人都不缺乏好奇心。
大家好奇林風接下來怎樣泡妞。
可是,眼見的一幕,顯得有些詭異。
只見林風伸手掐住了李思思的下巴,湊在她面前詢問了一句:李志鵬在哪里?
李志鵬?他死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李思思嘴里嘟囔了一句。
她已經快半個月沒有見到李志鵬了。
雖然這是她的親生父親,李思思卻無數次詛咒他去死。
只有李志鵬死了,她和媽媽才有一線生機。
八月份的時候,李志鵬卷走了合伙人的巨款,帶著全家逃到了莞城,租了一套二居室的農民房之后,就跑去澳門賭錢。
陪得傾家蕩產之后,回到莞城每天不是酗酒就是出門打麻將,還經常毆打她的母親。
如果不是為母親,她才不會替李志鵬收拾爛攤子,也不至于流落這種煙花之地。
前段時間,李志鵬不知道又騙了誰的一筆錢,帶著他打麻將認識的女人跑路了。
最近債主天天前去家里逼她和母親還錢,還揚言要將她賣去南洋還債。
為了還債,她才會這么拼。
天天喝得爛醉如泥,肝和胃天天痛,人也憔悴蒼老了不少。
借著酒意,李思思趴在林風的懷里,噼里啪啦一通控訴。
林風原本想好好羞辱李思思一通。
看著滿臉掛著淚痕,嘴里噴著酒氣,身材消瘦的李思思,他卻恨不起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思思既可恨,又可憐。
歸根結底,她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投生一個不負責任,濫賭又沒有責任心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