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你開的價錢也太低了一點,我們公司好歹有一張私募牌照和一張會計師事務所牌照,這兩張牌照最少也值五百萬吧?
什么?你只出二百萬?
不行!太便宜了。
如果不是我家死鬼在外面包二奶,我也不會急著把公司轉讓,公司養著一群狐貍精,天天看著她們,遲早要氣出抑郁癥
張總,要不你再加一點,最少四百萬,否則我另外尋找買家。
汪鳳嬌一臉怒氣的掛掉了電話。
林風站在一旁,聽明白了汪鳳嬌電話里的意思。
她想轉讓公司,全家移民。
帶著陳靜安和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已經無心繼續經營公司。
四百萬轉讓這間公司,倒是不算貴。
公司的兩張牌照,確實很值錢。
如果不是汪鳳嬌憑借她父親的關系,根本拿不到私募的牌照和會計師事務所的牌照。
隨著新的證券法的修訂,未來重組上市的公司只會越來越多。
所有公司重組上市,離不開資深會計師事務所的審計。
深業會計師事務所,在珠三角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和固定客戶,如果盤下這間公司,等于擁有了這批優質客戶。
公司擁有私募牌照,就能在券商那里獲得交易費用非常底的席位。
還能融資炒作股票。
甚至可以招聘操盤手,為一些不方便自己操作的大佬操盤,賺取高額的提成。
林風心里一動,他正想注冊一家投資公司。
如果能盤下這間公司,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電梯門開了。
林風和汪鳳嬌走了進去。
汪總,幸會。
林風朝著汪鳳嬌點頭打了聲招呼。
汪鳳嬌一怔,條件反射的捂緊了挎包。
她剛才見林風從公司人事部出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公司的工作服。看他的年紀和要扮,又不像是客戶。
你是?
汪鳳嬌一臉警惕的望著林風。
她發現電梯里沒有別人,心里更加發虛。
我是公司以前的實習員工,現在和朋友開了家快遞公司,聽說公司準備轉讓,想問一問汪總是不是真的?
林風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提出收購公司的意向。
汪鳳嬌撇了撇嘴,心里冷哼一聲。
一個小小的實習員工,也敢打公司的主意?
這可是深城小有名氣的投資咨詢服務公司,不但代理上市公司會計審核業務,還代理投資理財業務。
一個開快遞公司的窮小子,也敢口出狂言想要收購她的公司?
汪鳳嬌朝著林風翻了個白眼。
不想搭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滿嘴跑火車的年輕人。
汪總,我剛才聽你講電話的時候,報價四百萬轉讓公司,如果真心轉讓,我很有誠意盤下來。
林風并沒有因為汪鳳嬌的態度而放棄游說。
他明白自己的年紀是硬傷。
22歲的他,想要獲得這種戴著有色眼鏡的大媽任信,確實有點兒難度。
更何況,他如果自己去注冊一家投資公司,申請獲得兩張牌照,肯定得跑斷腿,還不一定能夠批下來。
這家公司最值錢的就是這兩張牌照,還有幾位資深會計。
至于私募這一塊的業務,一直都很薄弱,長期處于停滯狀態。
林風有自己的優勢。
他畢業于深大金融系,班級有超過十位同學來這里實習過。
如果盤下了公司,他將會發揮所長,將公司投資這塊業務做大。
電梯叮的一響。
一樓到了。
電梯門剛打開,汪鳳嬌就像躲瘟神似的跑到了前臺。
林風跟了過來,從挎包里掏出一張紙,寫下了他的手機號碼,放在汪鳳嬌面前。
汪總,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你找不到出價更高的買家,歡迎給我打電話。
林風伸指敲了敲紙條,示意汪總再考慮一下。
你想盤下我們公司,請問口袋里有錢嗎?四百萬不是四百塊,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少錢?
汪鳳嬌反詰了一句,揮手喚來大堂保安,命令他監視林風離開。
以后不許放閑雜人等隨便出入公司。
臥槽!
一言不合被人當賊辦了。
林風哭笑不得。
難怪陳靜安這個老色鬼成天拈花惹草,娶了這種疑神疑鬼的老婆,怎么可能硬得起來。
既然汪鳳嬌打死也不相信他的誠意,林風不想勉強。
他大不了多費點周章,自己去申辦牌照,注冊一家投資公司。
林風在保安的護送下,走出了深業大廈。
他掏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駕駛陸地巡航艦,驅車準備離開。
汪鳳嬌伸手抓起林風留在前臺的將紙條,看也不看就揉成了一團,準備扔進垃圾桶。
她朝著門外輕啐了一口。
發現林風登上了一輛越野車,準備駕車離開的時候,心里咯噔一響。
這輛越野車最少要七十萬。
能夠開得起這種豪車的人,應該不差錢。
難道他是富家子弟,真想收購公司?
汪鳳嬌重新展開紙條,查看了一下上面留下的手機號碼,內心在掙扎。
要不要追出去,和他談一談?
汪鳳嬌心里一動,卻拉不下面子。
林風發動了越野車,驅車來到了安全閘口前。
陳靜安不肯打開閘口,坐在保安亭里,無視林風的車。
嗶嗶
林風按了兩下喇叭。
陳靜安仍然無動于衷。
這個老東西,是不是耳朵聾了?
林風拉好手剎,準備下車的時候,汪鳳嬌一路小跑追了過來。
陳靜安看見老婆來了,嚇得趕緊走出保安亭,接過林風手里的停車卡,要求他繳納十塊停車費。
汪鳳嬌氣喘吁吁的站在林風的車門前。
林先生請留步,你真的有誠意盤下我們公司?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林風望著汪鳳嬌,剛才他可是抱著十二萬分的誠意談收購的事情,只是她不肯相信而已。
那能不能請林先生去寫字樓,咱們坐下來詳談?
汪鳳嬌不想失去這個機會。
既然林風是富家子,不差錢,她何必求張志堅呢?
張志堅明顯是在趁人之危,故意壓價。
她一降再降,已經降到了四百萬的底價,張志堅仍然不滿足,只肯出價280萬,叫她如何不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