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有了咖啡,端上樓,來到書房,韓冰推門進(jìn)去。
在黑暗的書房,韓冰沒有先去開燈,她朝窗戶看去。
拉開的窗簾,讓外面的盈盈月光照射進(jìn)來,照射在書桌上,也照射在靠在窗簾旁的人影上。
一半藏匿在窗簾后,一半被月光照射出輪廓,可以看出是個少女。
說是個少女吧,因?yàn)楦鶕?jù)被月光照出來的身影與身材凹凸有致的韓冰比起來,像是一個小了點(diǎn)的小妹妹。
月光照亮了少女,同時也照亮了她拿在手中抵在玻璃窗上的東西,韓冰往那東西看了一眼,回身關(guān)了書房門,并上鎖。
先去把手中的咖啡放下,韓冰才去打開燈,書房瞬間無比趟亮。
站在窗簾旁的少女也轉(zhuǎn)過了身,韓冰的目光在開燈前就落在少女的手上,等燈開了就把少女手里的東西看得更加清楚。
“把東西收了吧。”韓冰說道。
“嗯,聽你的。”少女的聲音很清脆悅耳,仿佛能在她的聲音里聽出朝氣和活力。
但這句話在少女把她手里那樣黑色的槍收起來的氛圍襯托下,顯得非常別有深意。
把槍收起來。
好的,聽你的,暫時我不會動手殺他。
少女笑瞇瞇地走到書桌旁端起咖啡,再把另一杯遞給韓冰。
“我是一個聽姐姐話的乖巧妹妹。”少女喝了咖啡后,俏皮地對韓冰眨眨眼睛。
韓冰的笑容有些僵硬,但笑意是蘊(yùn)含在眼底,對少女的話是真心地聽得悅耳。
也不客氣地指著少女已經(jīng)放回包中的槍看似隨口又像是認(rèn)真地在說著,“這么聽姐姐的話,你就在以后把它借給我,讓我親自來處理。”
“嘿嘿,姐姐要我當(dāng)然給,但還是等以后再說吧。”少女笑嘻嘻,可也沒有當(dāng)即一口答應(yīng)。
她們兩個你跟我要槍,我不給的,對于槍的歸屬,宛如就像在爭取某項(xiàng)事情的執(zhí)行權(quán),誰都想要由她們自己來,而不想讓槍被握在對方手中。
“不說這個了。”少女把槍的話題徹底帶過,她又仔細(xì)看了看韓冰的臉。
“你的臉又僵硬了。”
“是嗎,我看看。”韓冰在一邊書架上拿了一面鏡子,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臉。
她對著鏡子張嘴閉嘴,鏡子里的她也嘴巴一開一合,兩邊臉頰的肌肉卻牽動得幅度跟正常人比起來要怪異一些。
“整容的后遺癥又出來了,看來這幾天得再約醫(yī)生去打肌肉針。”韓冰稀松平常地說著。
她整過容,隨后要面臨的后遺癥已經(jīng)接觸了好幾次,打了好幾針,再打一針又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
少女卻沉默了,如果韓冰能回頭看看她,盯著她的眼睛看看,能看到她眼中像是蘊(yùn)藏著一層幽深黑暗的濃霧,能吞噬一切。
可在韓冰一轉(zhuǎn)頭,那層濃霧頓時消散,只見少女眼底那明朗耀眼的亮光。
“打針痛不痛?”少女忽然也走過去,猝不及防得把自己的臉也擠進(jìn)鏡子中,照著鏡中的自己做起了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