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緒一句話,震驚了餐桌上的所有人。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紀蜜晶瑩剔透的雙眼比言緒還要認真地看著他,“小緒,玩笑不是這么開的。”
作為當事人,直接否認,算是最打臉。
雖然很不給言緒面子,但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
“我很認真,我們青梅竹馬,相互招撫,沒有人比我更要了解你,我們注定了會在一起。”
言緒的宣誓足夠霸占,而且認為理所當然。
“不是每個青梅竹馬都會在一起,我不會跟你結婚。”紀蜜始終直白拒絕。
“你不用這么急著拒絕,我會給你時間好好想想。”
“蜜蜜的工作伴隨著生命危險,阿姨和叔叔一定都很擔心,但蜜蜜跟我結婚后,辭去警察的職務,不用工作,我也能給她最好的生活,我會全心全意照顧她,讓她未來遇不上一點危險。”
言緒說到最后反而開始對紀書舟和周玉蘭進行保證。
拿他們夫妻倆最關心的,女兒安危這件事為承諾,來說動他們。
“言緒,你要我再說幾次,我的工作請你不要插手!”
“你說的危險,你說的安逸,你就能給我嗎?你的藝人事業(yè),工作量,曝光率,只會將我從一個所謂的危險境地轉移到另外一個危機重重的環(huán)境里,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既然言緒要談她的安危,紀蜜也無情挖出他們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依據(jù)。
言緒震愣,這是個被他極力忽略的問題。
他們之間的工作,沒有誰比誰安逸。
要想再一起,不僅期中一個得換工作換身份,而是雙方都得舍棄自己的夢想,才能過上平凡沒有波折的生活。
但放棄了自己一生追求的目標,那還是他們自己嗎?
他不會放棄他在娛樂圈的地位,又有什么理由讓紀蜜不當警察。
他不是早清楚,警察的身份對紀蜜來說有多重,為什么要一再挑戰(zhàn)她的底峽
全部只因那天演唱會出事,紀蜜受傷,讓他太想給予她安全,所以就把發(fā)自內心早就有的想法提前說了出來。
結果卻被干脆地拒絕透徹,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碰上當面回絕,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澀難受,紀蜜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想過要跟他步入婚姻殿堂。
“我吃飽了,今天不住家里,住外面,爸媽,外婆,還有小緒,你們慢慢吃,我先走。”
已經(jīng)不能再跟言緒坐在一起,不能趕走客人,那就她走。
“我送你。”愛得不到回應,但不意味著就要放棄。
言緒告訴自己,只要繼續(xù)堅持下去,總有一天紀蜜會接受他。
“不用,有公交直接到峙海園。”
紀蜜特意報了地址,言緒稍加調查就會知道那里住著誰,當言緒知道她跟季暮住在一起后,會慢慢死心。
就算言緒說季暮跟她沒有可能,但也要他知道這不是她會接受他的理由,她寧可默默守著季暮,也不想把跟他之間的情誼深化。
“就讓蜜蜜自己去吧,小緒你坐下來,咱們繼續(xù)吃。”
比起言緒,周玉蘭還是心痛女兒,雖然覺得言緒被一口拒絕,也挺悲劇,但女兒的想法比較重要。
言緒被周玉蘭挽留,眼睜睜看著紀蜜離開。
離開新葉一村,紀蜜沒有按照她說的去峙海園,而是去了警局,在值班室呆了一晚,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說去峙海園是為了擺脫言緒。
可真要再去找季暮,紀蜜自己也怕陷得太深,在有理智的時候保持距離吧。
而當失去理智,就讓她盲目地瘋著好了,就像會同意住在峙海園,還有在醫(yī)院的時候那樣,種種一切跟季暮在一起時,她都是不正常的。
第二日查案,等唐譽一到警局,紀蜜就拉上他去了天勤娛樂。
找到項目部經(jīng)理呂永,看到他走路一瘸一瘸,沒想到他帶傷在上班。
“呂經(jīng)理你好,我們是西城警局的警察,這是我們的證件。”
向呂永出示證件,紀蜜又看了眼呂永走路不穩(wěn)的腿,問:“呂經(jīng)理在演唱會時也受了傷?”
演唱會雖然只有一個死宅但傷者不少,好多都被送到醫(yī)院救治。
“嗷,我這傷啊,不是在演唱會那起事故弄傷的,我沒去演唱會,這傷是半個月前開車時出了小事故造成,一直沒見好,就怕落下殘疾。”
呂永解釋,拍著不爭氣的腿,也是很苦惱。
“你沒去演唱會?!”紀蜜微驚,作為項目部的經(jīng)理助理謝艷秋去了,經(jīng)理卻沒去?
呂永要是沒有出現(xiàn)在演唱會,就排除了他的嫌疑。
“是啊,那天我待在家里。”呂永回憶著。
“跟家人一起?”
“我兒子放假,老婆帶兒子去了丈母娘家,那天我是一個人在家。”
沒有人證,不在場證據(jù)顯得不足,呂永的嫌疑就還是有。
當時問高洋,怎么發(fā)現(xiàn)謝艷秋跟上司的事。
高洋說,是呂永上門對他挑釁謝艷秋如今跟著他,再看不上高洋這個窩囊廢,高洋才知道老婆跟公司里的人好上了。
作為婚內出軌的第三宅居然敢跑去跟人家老公耀武揚威,就證明呂永性格囂張,他跟謝艷秋之間的關系沒那么簡單。
而他偏偏這時候有了這種沒有人證明的不在場證據(jù),紀蜜直覺,這人要好好查查。
她向唐譽示意,先不透露太多,不把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呂永和謝艷秋的事情說出來。
紀蜜又問呂永,“呂經(jīng)理,我們這次來是想了解下謝艷秋的工作情況如何。”
“我們已經(jīng)查出謝艷秋是他殺,同時我們懷疑兇手是她身邊的人,所以想來問問謝艷秋工作上是否跟誰有矛盾。”
紀蜜問得時候,一直觀察著呂永的面部表情。
“沒有,艷秋工作很認真,是我最得力的助理,從來不出差錯,跟同事的相處非常好,從來沒有矛盾。”
呂永對謝艷秋的評價很高。
“那謝謝呂經(jīng)理配合,我們先走了。”
紀蜜對呂永露出了笑意,一種能讓人以為她相信了的笑容。
唐譽在跟著紀蜜離開經(jīng)理辦公室后,才拉著她問,“你問這么幾句就離開,不像你個性啊。”
紀蜜保持著神秘笑容,“當然沒有這么容易。”
“但問了這些已經(jīng)讓我知道我們該查誰了,剛才呂永在我說出謝艷秋是他殺的時候,眼皮上揚收緊,雖然一閃而逝,但也掩蓋不了他臉上出現(xiàn)了恐懼。”
“而我在問他謝艷秋的工作和與同事關系如何的時候,你沒聽到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破口而出,而且反復在強調謝艷秋工作認真,跟同事相處得很好。”
“不說他跟謝艷秋有情人關系,但作為上司評價手下,居然不用思考就非常好地贊揚,不覺得他這是在掩蓋什么事情嗎,一件他非常不愿意被我們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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