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又喜悅的復雜氣氛蔓延。
正戴拉著錯愕的雨梣，和自來也一起退遠，把現場留給綱手和加藤斷，以及加藤斷的侄女靜音。
再望去，綱手已是淚流滿面。
“沒帶相機啊。”咕噥了聲，正戴看向自來也，盯著看。
直到把向來溫文爾雅的自來也看得也有些惱羞成怒，瞪視過來。
“這是……能讓人復活的術？”回過神來的雨梣驚訝輕喃。
“不，只是臨時將死人從陰間通靈回來的術，現在的我，大概能維持半天？哦不行，作為祭品的身體不行，恐怕只能維持一兩小時。”
“夠用了。”自來也嘆道。
“夠嗆。說了您單身35年不懂感情吧，情侶之間，久別重逢，很輕松就能聊個大半天。”正戴道。
自來也怒目而視，忽然搖搖頭走到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坐下。
“心情復雜了？”正戴跟了過去道：“死人是無法戰勝的，現在再見一面，解開心結，是您的機會啊。”
自來也掃了他一眼，忽然吐出一句很不符合他儒雅氣質的話。
“給我滾遠點！”
“……好的。”
……
站在遠處，靜靜觀望。
沒去辨認口型，也沒憑借超常的聽力傾聽，正戴沒那么無聊。
十幾分鐘后，加藤斷輕輕摸了摸靜音的腦袋，靜音拭著眼淚向正戴這邊走了過來。
那邊只剩綱手和加藤斷，而這時的綱手早已擦干眼淚，帶著淺淺的笑容，向加藤斷講述著什么。
加藤斷則靜靜地聽著。
應該是綱手在說她這些年的經歷，因為大概講述大半小時，她就開始頻頻指向正戴，臉上還一副很不爽的表情……恐怕是在告狀。
正戴一點都不心虛，只是側過身，右手結成寅印，加強了一絲與加藤斷的聯系。
不是要操控他，只是想確認一下事情會不會按照他預想的發展。
加藤斷這個人的性格，他并不算太了解，按理說他是個溫柔的男人，但前世看的很多同人作品，為了綱手丑化他的太多了……
讓正戴也不敢完全放心。
“哈哈，綱手，我明明是英勇犧牲于戰場，怎么就變成被你的賭博咒死，這樣兒戲了？”
“不要責怪兆，更不要責怪你自己。喜歡賭，就賭吧，啊，不過要記得留下一部分錢，別總欺負自來也，總跟他借，不像話……”
說得好！正戴心中立定。
遠處綱手又說了些什么，加藤斷微笑著沒回應，待綱手眼圈再度泛紅，才上前兩步輕輕摟住了她。
“好了，不是你的錯。就算你前一天沒有賭，我第二天也會去同樣的地方，遇到同樣的敵人，受到同樣的傷，同樣會死亡，沒必要用這種巧合來使自己痛苦。”
綱手僵了僵，面容漸漸舒緩，閉眼與加藤斷簇擁著，久久不言。
正戴眨眨眼，瞅了眼石頭上坐著的自來也，得到瞪視回應，才收回視線，心底切了聲。
不讓看？我還不稀罕看呢。
彈幕多好看，多跳點多跳點。
‘綱手修正度85%，
獲得自由屬性點*3’
‘綱手修正度95%，
獲得自由屬性點*3’
‘綱手修正度99%’
‘綱手修正度100%，
獲得自由屬性點*5’
嗯？正戴頓露錯愕，直接就完全修正了？加藤斷這么好用？預備的初代火影居然用不上了！
‘世界修正度14%’
‘獎勵真實綱手(55歲)加成
(身體強度：575，查克拉量：833，精神強度：268)’
‘獎勵真實技能三選一’
‘1、X變之X
2、體X-X守X
3、XXX-操X-XX冴X’
“這個查克拉量是沒計算陰封印的吧，不然綱手應該比不算九尾的玖辛奈查克拉量更多才對，外面的小櫻查克拉都不止2000了。”
“這三個術……可惜了，沒有陰封印，第二個是天守腳？可以排除了。另外兩個是什么？”
一時間沒琢磨出來，正戴收回心神，望向遠處。
加藤斷和綱手已經分開，正示意他們過去。而在正戴感應中，加藤斷的這具身體快要撐不住了。
正戴和自來也走了過去。
加藤斷溫和地笑著與自來也點了點頭，自來也亦如此回應。
無限月讀中的自來也從某種角度上講和加藤斷仿佛雙胞胎。
繼而加藤斷看向正戴：“感謝你讓我和綱手再見一面，不過以后……并非必要的話，希望你不要再召喚我了，畢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正戴微微點頭，頓了頓，又忽然道：“對了，綱手大人，您什么時候生日？您比自來也大人大些，自來也大人剛過35周歲生日，您應該快過36歲生日了吧。”
自來也的生日就是在前幾天慶祝的，11月11日，正戴能感受到來自岸本的，深深的惡意。
綱手愣了愣：“我還早，明年八月份，怎么了小鬼？”
“沒，想著到時再把加藤斷大人叫出來，慶祝啊。”正戴笑道：“說起來，您都35了，還跟20似的，再過兩年我們走一起，我都能當哥。
自來也大人就差遠了，臉上都有褶子了，什么時候都是大叔。”
自來也無語。
綱手則眼角輕跳，忽然反應過來正戴的意思，面色復雜一瞬，捏捏拳頭：“小鬼，你要當誰哥哥？”
一旁，加藤斷笑了笑，身體開始潰散：“啊，到時間了。綱手，一定照顧好自己，生日宴我就不參加了，我……早就是個死人了啊。”
綱手默然片刻：“嗯。”
身體徹底潰散，正戴能隱隱感知到靈體的升空，加藤斷的靈化之術大概有七級，如果他想的話，還能再駐留一段時間，不過他沒有。
重歸原貌的尸體墜地。
綱手仰頭望天，摟著靜音，努力控制住淚水。
正戴暗自感嘆，加藤斷最終還是沒如他所想的說什么‘綱手就托付給你了，自來也’，也不奇怪，這種事肯定都是自私的。
反復強調自己已是死人，其實已變相地表述出這個意思了。
自來也則半蹲著身體，看了看死狀凄慘的祭品，嘆道：“這個術果然還是不要隨意使用……嗯？”
他忽然想起來，正戴讓自己帶回來的是兩個人！
他頓時詢問般看向正戴。
正戴輕咳一聲：“綱手大人，想不想再見一面初代大人？”
綱手一愕：“你……你連祖父的墳冢都……”
“不，是阿飛，宇智波斑在阿飛體內植入了很多初代大人細胞，我給提取出來了。”正戴道。
“祖父嗎？”綱手閉眼追憶。
片刻后道：“施術吧。”
正戴走到一旁，雨梣愣神后，露出朝圣一般的表情，初代火影，對她這種賭徒來說，是超級偶像！
自來也亦嚴正表情。
‘穢土轉生之術！’
雙手結成印式，一套相同的操作后，紙片飛舞。
這時正戴卻忽然輕咦一聲。
紙片忽地消散，祭品死亡，祭品的臉卻沒有變成初代火影的臉！
穢土轉生失敗？！
綱手蹙眉上前。
“這是……施術失敗了？”
“呃，是，不小心失敗了。”
綱手表情連變：“我……中的那張五萬的彩票……祖父的靈魂不會出什么問題了吧，正戴？”
“不不不。”正戴連忙搖頭：“您怎么又嚇唬自己，沒事，初代火影大人沒事，只是他太強了，我術掌握得還不夠好，這才失敗了。”
綱手盯著他：“真的？”
正戴挺起胸膛：“我發誓，初代大人的靈魂絕對沒事！”
綱手這才面色稍緩。
正戴心里卻暗罵起來，有沒有這么邪乎？需要修正的初代火影靈魂肯定還在，否則肯定會彈修正失敗的字幕，可為什么穢土不出來？
斑剛下去，倆人開趴體呢？
不愿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