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重同時也很清楚,他確實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代表著誣陷,如果查不出來什么,他王重這邊是得負(fù)責(zé)任的,而且警察如果沒查出什么,也不會查太久,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不敢得罪李家,也更無法得罪王家,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在兩邊和稀泥,而王重反而會給自己惹上不少的麻煩。
對于父親王景仰的話,他深呼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王景仰見他沒有說話,再度問他:“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
好半晌,王重只能屈服的回答:“我會的,爸。”
王景仰見他聽到了,這才沒有再說話,也根本不想看到王重這幅混不吝的樣子,得到他回答后,便轉(zhuǎn)身走了。
在王景仰走后,王重再次扯動了兩下嘴角,他用大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視線里的凌厲更為深。
李憺失蹤后已經(jīng)是五六天過去,李家那邊林汝南整個人徹底的病了,開始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芫元徹夜的照顧,溫玉自然也是擔(dān)心無比,每天都在等著李憺的消息。
而警方那邊還在調(diào)查李憺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個結(jié)果,李遽然已經(jīng)徹底將目標(biāo)落在了王重身上,在他看來李憺是不可能跟王重來往這么密切的,除非兩人之間是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王重簡直就是李憺這件事情的頭號嫌疑犯。
而且李遽然早就聽說王景仰那個大兒子,比小兒子還要高調(diào)囂張的很,不僅對長輩沒有半點謙虛跟禮貌,還相當(dāng)?shù)膹垞P(yáng)自傲,為人亦正亦邪,特別情況,跟李延是同學(xué),可兩人一直以來始終都是交惡的狀態(tài)。
之前李憺的事情在王家那吃的虧,李遽然雖然沒有說,可心里卻一直都清楚的惦記著,如今李憺的事情再次跟王家掛上勾,李遽然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必須從王重身上把李憺非找出來不可。
可警察局那邊找了王重很多次,王重那便卻始終什么都沒說,只說他跟李憺是朋友,那段時間之所以跟李憺來往密切,是因為兩人在談?wù)撍鮿畹氖虑椋踔厥且驗楦顟灥年P(guān)系,而為此替王勵道歉的,所以那段時間很是密切,至于他失蹤的那一天給他的電話,也是極其普通的一通電話,他也根本不知道李憺?zāi)翘烊デ嗫谀沁呉娬l,為什么會被綁架。
總的來說,就是什么都沒說。
可他說他跟李憺是朋友這件事情把李遽然給氣笑了,李憺跟誰都有可能是朋友,唯獨(dú)不可能是王重。
王重那邊詭計多端,就算是如此,在這件事情李遽然是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就算他跟王景仰共事,他非逼著王重把李憺交出來不可!
李聞利卻總覺得這些事情疑點重重,雖然王重的話,讓人覺得相當(dāng)?shù)目梢桑屠顟灣鍪虑暗哪且煌娫掃@一點,王重就根本從李憺的事情里撇不清楚。
可李聞利忍不住想問:“大哥,王重綁了李憺做什么?”
李遽然說:“估計是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導(dǎo)致王重對李憺下了手。”
李聞利也在想這個問題,兩人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沖突,導(dǎo)致王重對李憺下手。
李遽然說:“無論如何,李憺的事情是必定跟王重有關(guān)系。”
李聞利也知道那些疑點通通都在王重身上,他說:“可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人在王重手上。”
李遽然冷聲說:“除非他王景仰不想要他王重這個兒子了。”
李聞利自然也不想引去王家跟李家的爭斗,這事情他只覺得疑點重重,對李遽然說:“大哥,先別激動,事情先查清楚再說,如果李憺在王重的手上,那么李憺他遲早得交出來,那個時候你怎么處置王重,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
李遽然現(xiàn)在自然會按兵不動,他很清楚的知道,目前不是跟王景仰惡交的時候,面子上彼此還是要維護(hù)上的。
李遽然說:“那就讓警察那邊繼續(xù)查!”
李延下午來看了林汝南一趟,傭人在給林汝南喂點湯湯水水的東西,可是林汝南拒絕進(jìn)食,只有氣無力的讓傭人出去,說她沒什么胃口,而在李延進(jìn)去后,傭人立馬看向他,想說什么。
李延看向她手上碗內(nèi)幾乎沒動的食物,便從傭人手上接過說:“我來。”
傭人聽到他這話,立馬把碗給李延,李延在床邊坐下,然后舀了一勺湯去喂林汝南說:“您多少得吃點。”
在李延進(jìn)來后,林汝南的視線一直盯著李延,在他將勺子內(nèi)的湯遞到她嘴邊時,林汝南將臉一撇,拒絕了他的喂食,接著林汝南冷冰冰問了句:“你弟弟出事,你現(xiàn)在是最高興的了,是吧?”
從上次母子兩人起了紛爭了,兩人之間的情況一直都沒有好轉(zhuǎn),李延在聽到母親林汝南這句話,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后將手上的勺子放回了碗內(nèi),他看向她說:“我在您眼里是這樣的人?”
林汝南說:“你要是不是這樣的人,你會這樣對李憺嗎?”
李延將手上的碗放在了一旁,拿起了旁邊的一塊拭擦雙手的手帕,在那擦拭著:“也就是說,您認(rèn)為我就是這樣的人了。”
林汝南說:“不是嗎?李延?李憺從小不爭不搶,在你面前一直都是個好弟弟,可是你這個哥哥,卻在他心上插刀子。”
“我是在他心上插刀子嗎?”李延突然冷冰冰問了這樣一句。
他同樣也在看著林汝南,他說:“李憺?zāi)囊患虑椴皇俏以趲兔μ幚恚磕芮宄{馭不了那個女人,我讓他離開他,難道不是為了他好?我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為他著想,可是在你眼里,我這個哥哥似乎卻始終都是對不起她的,在您眼里我跟李憺的區(qū)別就這么大嗎?”